他們是一群淘金者,正在溶洞河內尋找金子。
溶洞河從秦山腳下流過,經過長年累月的衝洗和沉積,金砂溶入河水中,吸引了大批的夢想者。
但是,幾個月前,有一股黑惡勢力滲透到了該地區,為首者正是“黑狗”。
在河岸上,幾個背著槍的家夥正來回巡查,時而吆喝幾聲,空曠的山穀中傳來幾聲鳥鳴,幾隻不知名的鳥雀衝天而起。
“誰敢給老子偷懶,老子一槍斃了他。”
那些在河流中掙紮的人,曾經都是給自己幹活,能找到金子,那就完全是屬於自己的,但是現在,誰要是敢找到金子不上交,或者私自藏金,那下場會很慘。
“爹,等幹完這一次,咱們就逃跑。”在河流中間,一對父子正在竊竊私語,他們半年前從河南來到這裏,也找到了一些小金砂。但是前不久,當這夥人滲透過來後,先是搶走了他們以前找到的金子,然後將他們牢牢的控製起來,誰要是敢逃跑,被抓住就隻有死路一條。
“鬧什麼鬧?你們,說你們呢。”
父子倆忙各自分開,不敢再言語。
夜色朦朧,秦山像披上了黑色的外套,在天幕下蜿蜒起伏。
戰士們已經在黑暗中潛伏了近一個小時,但是一切寂靜如初,有些戰士已經耐不住性子,開始在草叢中翻來覆去,草木發出“沙沙”的聲響。
馬東強凝視著井口的動靜,不大會兒就感覺眼色疲勞,有些昏暗,糅合了一下,但越發感到生痛。
“我感覺這事挺懸,那家夥到這時候還沒出現,是不是發現了我們?”馬東強身後傳來了張魁的聲音。
“嗬嗬,你以為那家夥像你一樣聰明?要是發現了我們,那我們不早做它的晚餐了?”一戰士反駁的聲音傳來,張魁冷聲哼道:“要不你過去看看?”
“你傻了,你是可憐那家夥沒晚餐吧。”
馬東強身後傳來一陣嘈雜,他低聲嗬斥道:“都給老子閉嘴,廢話多。”
正在此時,不遠處傳來了一陣汽車發動機的聲音,馬東強猜想可能是楚飛南他們回來了,於是抽身回到了駐地。
“我一猜就是你們倆小子,怎麼這麼晚?”
“路上耽擱了一會兒,哎,這麼晚兄弟們都幹什麼去了?難道還在加班不成?”楚飛南正從房屋裏出來,沒見到一個戰士的身影。
馬東強向身後遠處黑暗中看了一眼,回過頭來說道:“你們先回去休息,大家正在處理一些事情,馬上回來。”
此時餘明放下采訪設備正跟在楚飛南身後從房屋出來,馬東強看見他時愣了一下,但隨即友好的伸出手說道:“你就是餘記者?一路辛苦了!”
“哦,隊長您好,以後叫我小餘就行了。”餘明作了自我介紹,然後也奇怪的反問道,“哎,怎麼沒見戰士們?”
馬東強沉吟了一下,說道:“今晚有特殊任務,你們先休息一會,我去去就來。”
“特殊任務?我……去看看。”楚飛南說著就想走,但被馬東強攔住了,他說道:“井裏發現了一條蟒蛇,戰鬥馬上就要開始了。”
馬東強說完轉身就走,蕭輝和楚飛南站在原地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突然異口同聲的說道:“走!”
“喂,你們別丟下我啊。”餘明跟在他們後麵向黑暗中迅速移動。
他們三人躲在大部隊潛伏地區的另一側,楚飛南的目光在黑暗中晃來晃去,突然有一種久違的衝動,一些影子在眼前像膠片般滑過,他的拳頭突然猛的捏緊,但又慢慢的鬆開了。
這不是戰場,你也不是那名曾經叱吒風雲的狙擊手!
冥冥中似乎有一個聲音傳來,楚飛南沮喪的拉下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