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大學生,徹徹底底的大學生,就像裝滿的牙膏,除了牙膏,擠不出任何其他的東西。大學生在這個社會,已經滿大街都是了,但是唯獨我,在這所大學裏隻看到了兩樣東西:愛情和酒。
我站在蘭州大學榆中校區西區籃球場的這條寬闊的馬路上,眼的前方是一群精力旺盛的籃球愛好者拚命的玩著手下的那個東西,砰砰砰,擊打在地板上,隨著吼叫,似乎很有意思。而身後,則是24棟,它的周圍被繩子加木棍穿插攔著,上麵沒有任何的標語,但很明顯這裏正在施工,簡單的提示一下,也就足夠了。
我曾也深愛著籃球,就像現在深愛著那帶著淡淡苦味的黃色液體一樣,甚至我還多次在夢夢到自己成為了傳說的櫻木花道。永不服輸的氣質以及帶著幽默的路途,兩種交加在了一起,最後的答案不應該是失敗的。我沒做到,也沒有能力做到,我隻能慢慢的被大學的三年給銷毀。不得不說,這是一所好學校,可惜,現在的自己基本已經晚了,再好都已經晚了。有時候想想,大學到了現在,除了學校的懲罰上能記下自己的名字之外,其他地方,似乎都沒有或者所都不願意有。
我,陳海,蘭州大學生物係學生,這所學院估計都要後悔收了一個這樣的我吧。
有時候,真的很討厭發明成語的人,尤其是發明了禍不單行,然後我就擁有了接二連三的失敗。憎惡它,總是變本加厲的跟著自己,從來沒有過能夠讓自己快樂的時刻。
旁邊,國防生操練回寢室了,他們邁著整齊的步伐,口中喊著:一、二、三、四!他們的表情嚴肅的,威嚴的,讓我覺得我和他們的差別就像地球和太陽的距離,有時接近,有時遠離,但你心中唯一確信的是,你永遠到不了它的位置。那已經不是高度了,而是遠度了!一、二、三、四!多麼響亮的口號啊,和曾經的我害羞的臉數著自己談過多少次戀愛是一樣的。數多了別人會笑話自己,數少了別人不相信,我對著朋友的麵數著一、二、三、四,數到他們可以接受的數字為止。他們繼續笑著,而我的心卻又一次揭開了傷疤,我看到了鮮紅的液體,但隻能慢慢閉上眼。
我不是不想忘記,可惜,我忘記不了,我也不知道為何,我背了幾天的英語單詞都能忘記,卻連隻見過幾次麵的她們卻不能忘記。所以我很高興,至少我相信了,我不是因為我記性不好學不好英語,所以致使自己四級至今還沒過,而是自己根本沒有這個天分罷了。
轉角的後市場,炊煙淼淼,學生老師都會選擇在這裏想用今天的最後一頓晚餐,消除整天的疲憊。他們或是單個或是三三兩兩走過我的身邊,有時會有人看我一眼,但也就隻是看了一眼。
手機接到短信,是朋友發的,叫我先去點菜,這樣的規律一直都這樣被一個短信給打破,然後,我隻能跟隨著別人的腳步,邁向那家我最熟悉的店,去見我最熟悉的朋友。
菜還沒上夠,我就已經喝了一瓶啤酒。我深愛著它,但我酒量卻並不太好,其實有時候覺得,酒量不好也是一件好事情,至少你這樣容易醉了,沒必要強迫你的肚子來承受更多的液體。
牆上的腦中指針不斷的移動著,他們移動的聲音我聽不到,似乎又能聽到。在這個表盤裏麵轉過的時間,也許就像一部電影,你看到了開頭,看到了結尾,卻不想看到中間的過程。有時還想象著,能夠將鍾反著方向轉過去,這樣隻有傷心的開頭,沒有傷心的結尾了。
飯菜都已經上齊,朋友玄子才姍姍而來,丟下沉重的書包,拿下筷子開始吃了起來。吃到半飽,才開始數桌上的啤酒。這是他的習慣,我也就習慣了,沉悶的吃著飯,我也就沉悶的喝著酒。有個能夠陪著你喝酒的朋友也不錯,他們能傾聽你的傾述,還有能夠幫你發泄心中的不快。
我的天,你今天怎麼了?這麼多酒?吃到半飽的玄子,發現今天的啤酒似乎多了好多,感歎的問我。
我苦笑,指著自己喝完的三瓶啤酒,咽下口中的液體,長長的舒了口氣!
老實說,這樣喝酒對身體不好!玄子拿起啤酒,和我碰了一下後,咕咚咕咚喝了起來,喝到一半的時候,抹了下嘴角放下說:你還是學學我,多看看書,有個目標,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