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覺得整個城防有一個巨大的問題……”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怕我的不悅,但是我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呂布了,為了自己的性命,任何的建議自己都要聽下去,這樣才能在這個亂世安穩的活下去,這就是自己所能做到的最低目標:“在城的下麵,有一急湍的水,他駛入西南方向,但是城裏地勢較低,隻要一到雨季,整個城市都將陷入泥濘之中,到時不光百姓,我們將士也會深受如此折磨,那是加入疾病到來,那將是毀天滅地的。”
分析的很周到,我卻也想到了,隻不過現在我們沒有足夠的時間來治理這個,所以對於這個辦法我們沒辦法去解決。或許是暫且的,但目前來看,這座城市低窪,已經注定了這個悲慘的結局。
“其次是城內居民怨聲滿地,因為如此,百姓無法安居樂業,就算我們強硬的軍事管理他們,我們也最後無法安然的讓他們幫助於我。所謂要安其外,畢先穩其內。還有就是,在軍隊中流傳著對於將軍您的一些傳言,這對於軍士來說,是一個最大的隱患,我全心為將軍著想,還望將軍海涵!”
他低著腰,不敢看我,我卻雙手擺在後麵靜靜的看著他,當時我很感慨,為何我到了這樣一個亂世,驚喜還真是不斷,當時就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對於他的名字,突發的有興趣感,對於一個這樣的人才,被埋沒了真是可惜。
他緊張的看著我,有些害怕,嘴巴上的血漬清晰可見,都是因為熬夜的緣故,和他深陷的眼輪一起,很明顯告訴我,他已經很久沒有入睡或者說睡上一個安穩的覺了:我姓陳,單名一個單,字雲漢。
哦哦,陳單,在三國的武將裏麵似乎沒聽過,但是就算不是一位傳奇武將,對於我來說,隻要是能夠幫助我的人才,我都應該珍惜,因為這個時代,已經沒有什麼關雲長張翼德給我選擇了,簡簡單單的武將就已經足夠了。
我下了城樓,步入了百姓的居住地,一股帶著熏臭的氣味撲麵而來,隨後,是一群滿臉邋遢的討飯者,他們身著破爛,而手裏都悉數握著頂部有抓痕的棍子,沒有人注意到這些,但是我卻能夠感受到眼前的這些人眼神中的異樣。
百姓們看著我,都躲得遠遠的,他們熟知我的脾氣,所以他們害怕自己惹來殺生之禍,但是這些人他們同樣遠離我,更多的卻是對於我的觀察,他們在打探情報。
陳單,快去詢問那些人來自何處!我指著那群乞丐,那些人似乎明白了什麼,突然插在地裏麵的棍子露出了鋒利的開口。但是很快就被周圍的軍士察覺,每一個士兵都圍了上來,而周圍的百姓都驚恐萬分。
殺!
所有人都衝向了我,但是還沒到達我的十米遠,就被弓弩手給射殺大半,之後又被長槍兵亂槍給捅成窟窿了,獻血直流,再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是我第一次如此麵對這麼多死人,內心裏自然很恐懼,所以我的手心裏滿是汗水,但是我卻不能表露出來。
陳單當時大吼:殺光城內乞討者!
“慢!”我阻止道,沒有說原因,隻是簡單的一個字,所有人都不在行動了,留下了滿是恐懼的百姓和剩餘毫不知情的乞討者,他們灰黑色的臉上,鮮血不知道何時沾上的,他們沒有機會擦掉,他們恐懼自己即將麵臨的死亡。
“去,那些幹糧來,給他們吃,另外給全城的百姓沒一一傳述著剛才為何要如此,並非我呂布不仁,乃死去的人為我軍的大敵!切莫驚擾他們,隻需好言傳遞即可。
我想轉身,心中已經有了些想法,對於將來麵對河水上麵的問題,以及雨季來臨。我的一轉眼,卻有感受到了那種並非害怕卻一直看著自己,觀察自己的眼光,這種感覺特別的不舒服,以至於我急忙尋找。
他靜靜的坐在那裏,他的枯朽的頭發上麵還帶著稻草的幹枯屑,他的嘴角帶著一種驕傲的情緒,宣揚著自己的魅力。睫毛很長、淺淺的臉頰溝深邃到了下吧,即便汙垢爬滿他的全部肌膚,我卻能清楚的感受到:
他是一個女人,一個我曾經牽腸掛肚的女人,我驚訝的都無法說出話來,但是她卻絲毫沒有感受到我的心跳。停止、繼續、停止。如今的她就像當初的我一般狼狽,而我卻依舊記得那句話——就算你沒有了全世界,你還有我!
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