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睜開我的雙眼,我看到神醫靜靜的看著我,嘴角帶著一絲笑容。
“醒了?”
我點點頭,不知道說什麼好,我隻想知道的是,孫仁獻現在是怎麼樣子了,話還沒有開口,神醫卻給我解釋道:“將軍你不必擔心姑娘,他現在正在你身邊睡著,而你之所以會昏睡過去,我隻不過是在這裏放了點東西,這藥物能夠幫助將軍的鮮血保持鮮活。”
我點點頭,在這樣的狀態下,能夠保住孫仁獻的性命就不錯了,其他的都不要多管。雙手用力撐著,身體就起來了,看著周圍,孫仁獻她正酣睡在另外的一床上,傷口被包紮起來,但是依舊可以看到鮮紅的血液。
“唉!”我不由的歎息。
神醫嗬嗬一笑,說道:“將軍不必擔心其他,隻好休息片刻,不出一天,你就恢複如初了!”
簾子外,賈詡探頭一看,發現我已經起身了,急忙喊道:主公,陳宮先生有書信給你,應該是報道前方的戰事吧!“
我哦了一聲,對著賈詡做小聲狀,然後起身出了那個小房間,一陣清新的氣息撲麵而來,我用手擺正了自己的頭發,接過書信,打開定眼一看。
在布上麵,慢慢的文字,我卻一點都看不懂。想不到自己睡多了就糊塗了,連自己都不認識字都忘記了,看著賈詡擔心的眼神,忙問道:”先生,不知道你心中擔心的什麼?“
賈詡見我這樣問,也不說其他的什麼,急忙跪在我的麵前,似乎發生了什麼:“主公,在下在來之前看了書信,深知公台的意思,在這裏我鬥膽請將軍立即發兵濮陽!”
“哦?你看了?你說說這信中說了些什麼,以及你的想法,既然時間緊迫,那麼我也不多看,你直接告訴我就好了!”我自然不能把我不認識這古體字告訴賈詡了,所以必須這樣辦,我才能夠知道陳宮和賈詡到底怎麼想的。
賈詡點頭,我扶他起來,他似乎有些憂鬱一般,眼神都有些不安:“將軍,公台書信中說,壽春已經拿下,之後便可拿下汝南和廬江,到時淮南必然能夠進入我軍的掌控之中!”
“好!淮南能夠拿下的話,那麼這其他的都好辦了。”
“但是……”
“但是?但是什麼?你快說!”賈詡猶豫不絕,歎息了一聲,說:“拿下淮南,公台將不能再輔佐主公了!”
“什麼?為什麼?”我當時聽到這話,有些站立不住了,在這三國,我最信任的幾個人,屈指可數,而陳宮,對於我來說,真是我的父母一般,他很容忍我的態度,如今,他卻說不能再輔佐我,到底在壽春發生了什麼?
賈詡歎息道:“袁術不堪重負,堅守城池而不出,依仗著城高而坐以待斃。公台自認為壽春有勇士可以打開城門而出,而壽春拿下,百姓也不至於死傷無數。無奈他袁術已經有多天不出,公台他料算,城中上萬百姓無辜離世。天意所以定萬物,公台怕他命不久,所以寫書信於主公,前來拜謝啊……”賈詡聲音顫抖,不知為無辜的百姓還是為陳宮,可我知道,誰的心都是肉做的,每一個謀士也是如此。
行軍打仗,免不了的生靈塗炭,這是這個社會必然的結果。而因果報應在這個時候很多人都會看的很重,所以陳宮這樣的想法我也是明白的。
賈詡對著書信念道:“霸業不可不圖,江山不可不定,行仁義而安百姓,此乃我陳宮所願。如今,我手已經滿是罪孽,斷不可耽誤奉先所期盼。淮南定下之後,我也不知我性命如何。聽聞文和跟隨奉先,我無不感謝上天,隻可惜時日無多,不能親眼看這霸業宏圖!可惜可恨。我所願,拿下淮南,便可奪下陳留濮陽,如此曹賊便不敢與我軍交戰。上方袁紹雖然兵多糧足,卻不可和奉先抵抗。我深知奉先愛慕孫策之妹,但兒女情長也不如百姓之苦,陳宮在此跪拜,不可姑息孫策,江東不可輕視!我以蒼生為秉,安可憐惜自身性命乎?使然,我亦要拿下淮南,軍師之位,望文和接納,好生輔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