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騎著自己的馬,心亂的很,就連自己的坐騎都走的有些亂,馬蹄就像被綁著一樣緩緩向前。
北海失守,自己幾乎要處於無家可歸的境地,自己的未來,也許因為這個而總結。先不說自己的父親會如何看待自己,就目前來說,自己能逃離就算不錯了。
“加快速度,都給我安靜點!”袁尚自己都不敢叫多大聲,生怕自己多那麼一分貝就被發現。
這是一句似乎帶著矛盾的命令,生命就在這一線之上,緩緩而向前。
拿下一個港口很簡單,但是如果拿下之後,港口都已經毀壞了的話,那就等同沒有拿過一樣。所以,現在擺在袁尚麵前的問題就是如何拿下港口而讓敵人不做什麼反抗。
天已經深了,袁尚覺得自己有些冷了,對自己旁邊的侍衛問道:“還需要多久到達目的地?”
侍衛看著遠處的北海,心算了一番後,說:“將軍,我們剛剛穿越過了北海,我想還需要一兩個小時就能到了。”
袁尚一股委屈噴湧而出,憤恨的罵道:“這呂布小兒!”然後又想到當初的阿諛奉承的話語,當時真的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炸掉了,別人都沒發覺,在這漆黑的夜,袁尚就被憋得滿臉通紅的。
“將軍,前方我覺得怪異,可能有詐!”侍衛似乎是在得瑟自己的能力,這讓袁尚很不爽,怒視著這個侍衛,問道:“為何?”
侍衛先是一怔,感覺自己說話多嘴了,但既然要說,那就說明白點:“前方的路名叫做曲蛇穀,是這地不多見的低地。而這樣的低地不適宜軍隊行軍,往往會被敵人設下埋伏。”
袁尚想想也是,問道:“那萬一沒有呢?”
侍衛啞口無言,搖頭不說話。
袁尚看著這個人,氣自然不打一處來,問道:“這些常識,我還是知曉的,畢竟我在北海這麼多年,怎麼會不知?在本將軍麵前展現你的能力,難道是想告訴我你才適合領軍嗎?”
侍衛急忙解釋道:“將軍,小的不敢,我隻是想提醒下將軍,倘若我軍進入了,可能中埋伏,其實我們可以讓一小隊伍先行作為打探,隻要折返回來沒有任何的問題,我大軍進入便可。況且現在離天亮還很早,這樣的話,可以讓我軍在穀前休息一段時間,等到了港口,天色已經快亮起來,士兵士氣也是高漲,而敵人也還在睡夢中,拿下港口輕而易舉!”
這樣的分析到時讓袁尚茅塞頓開,點了點頭,問道:“你是何人?看起來,你似乎對這樣的戰鬥很熟悉。”
侍衛拜謝道:“將軍誇獎小人了,小人姓韓,單名一個馥,因為家住北海,深知此地地理而已。”
袁尚哈哈大笑,問道:“韓馥?有意思,好,就按照你說的,你帶五千士兵前去打探,看是否有動靜!”
韓馥連忙領命,這樣的速度讓袁尚剛開始還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以袁尚的大腦,自然不會猜想更多。
袁尚自認為這北海已經拿下了,我呂布的軍隊主力肯定會全力的把守著北海,所以港口一定會很空洞,隻是可能會在路途之中埋伏。
韓馥帶著五千士兵緩緩而行,韓馥一邊跨著馬一邊問自己的士兵各自的出處。
很多士兵看到眼前的這個人似乎很麵善,也都議論起這一次的失敗所在。
韓馥一邊笑一邊聽,士兵們是越說越氣憤,本來有家在北海,被這樣的折騰下,自己連家都回不去了。
“兄弟們,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你飛黃騰達了,你會如何對待現在站在你身邊的兄弟呢?”
“那肯定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啦!”說話說的言簡意賅,但是每一個字都展露出了這些士兵的一個美好的願望,也許,真的有那麼一天就好了!
越過了大約一個小時,韓馥帶著的士兵總算回來了,韓馥騎著他的馬匹,快速的來到袁尚的麵前喊道:“將軍,前方並沒有發現任何的埋伏,將軍可以放心的前行了,而且我還在港口前打探,發現把守的士兵最多也就百餘人,我想呂布已經回到北海睡大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