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樂瞳孔放大，她不敢置信地看著萬全。
萬全看見她臉上的表情，整個人更加興奮，消瘦的臉頰還泛起紅暈。
“哈哈哈，想起來沒有？如果沒有我還可以再幫幫你的！”
萬全笑著站起來，朝左歌走過去。左歌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章樂。
左歌所處的地方比較昏暗，發絲林亂地搭下來，完全看不清他是什麼表情。
“左歌，我說得對不對？你需要補充一下嗎？”
“……”
左歌看著章樂，章樂整個人僵硬地躺在地上，她接受不了這樣的信息。
左歌卻是麵無表情的，隻是他看著章樂的眼神是緊張的，他擔心她出事。
“把他解開，壓著他！”
“是，老大！”
兩個男人立刻解開綁住左歌的繩子，把他壓著趴在地上。
章樂扭頭看去，左歌被人壓著趴在地上，橄欖綠的褲子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可是，被人這樣屈辱地壓著，他還是沒有反抗，隻是抬頭，一動不動地看著章樂。
“把刀拿來！”萬全眼睛裏幾乎是冒光的，還夾著一種恨意。
在黃色頭發去拿刀的時候，萬全用牙齒把手上的白紗布解開，露出已經痊愈了的手。
隻是拿雙手卻是沒有手指的，隻剩下兩個手掌。
“把他的左手拿出來，放好！”
那兩個男人壓著左歌，一個人把左歌的手拉出來，用膝蓋壓住他的手臂，把他的手攤平壓在地上。
章樂似乎明白萬全想幹什麼了，她的眼神變得驚慌，“不要！不要啊！”
“章樂，你說我先砍哪根手指好呢？”
“不要，不要啊！”章樂使勁兒搖頭，她努力翻身，朝著左歌的方向爬過去。
“章樂，如果不是因為他，你的手指還好好的，你還可以繼續彈鋼琴，難道你就不恨他嗎？”萬全臉上是不可思議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章樂一個字都聽不懂。
什麼彈鋼琴？她壓根就不會彈鋼琴好嗎？
“瞧我，差點就忘記了這事兒，你壓根就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沒事，這就給你曆史重演一下！”
萬全搓搓手掌，準備動手，“該死的，拿把刀需要這麼長時間嗎？”
“老大，我去看看吧，這小子做事不靠譜！”一個男人主動請纓。
“去吧，趕緊回來！”
萬全揮揮手，讓他走了，剩下一個男人壓著左歌。
左歌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章樂，她從裏麵看見了愧疚、難過。
章樂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看著自己，現在隻有一個人，萬全沒有手指，左歌反抗的話完全可以的。
章樂著急地往他這邊爬，萬全忽然回頭看著她，臉上的笑容跟個變態沒兩樣。
“章樂，你還想著救他？嘖嘖嘖，真是癡情，八年前是這樣八年後還是這樣。”
“不要傷害他，求你！”
章樂太清楚失去手指的滋味了，左歌是個軍人，失去了手指，他就沒有資格繼續留在部隊裏。
章樂不要看見那一幕，她不要！
“砰”
章樂還在地上挪動著，被這一聲槍響嚇得僵在原地，萬全扭頭看去，壓著左歌的那個人已經倒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