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樂在噩夢中掙紮，耳邊卻有人跟自己說：“別怕！我在你身邊！”
章樂睜開眼睛，看見坐在床邊的左歌，她有點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樂兒？你感覺怎麼樣？”左歌見章樂醒了，緊張地問。
章樂定定地看著他，輕輕地搖搖頭，沒有說話。
“別怕，我讓安南過來看看你！”左歌摁了床頭的按鈴。
安南很快就過來了，他看了看章樂，沒有看出有什麼問題。
“樂兒，什麼都別想，好好休息！”安南說。
“我回去給你做飯，想吃什麼？”程靜雲問。
“都可以，謝謝靜姐，”章樂輕聲說。
“行，那我們先走了！”程靜雲拉走了梁雪飛，病房又剩下左歌和章樂兩個人了。
“樂兒，喝水嗎？”左歌倒了一杯溫水給她，扶著她坐起來喝水。
章樂看著左歌為自己忙碌，眼神卻出奇得冰冷。
左歌要是這樣都看不出章樂的不對勁兒，那麼他就不配當她的丈夫。
左歌坐在床邊，看著冷冷地看著自己的章樂，微笑著問：“樂兒，你怎麼了？”
“左歌，我再問你一次，你有沒有話想要跟我說？”
左歌感覺這一次章樂的目光非常有穿透力，直直地看穿他內心所有的想法，他有點不敢麵對她的眼神。
“左歌！”章樂的眼神是失望的，她已經給了他機會了。
“樂兒，你想說什麼？”左歌的手在顫抖，他不知道自己的感覺對不對，但是他怕自己判斷錯誤。
“嗬~”章樂冷笑一聲，“左歌啊左歌，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了。”
“樂兒！”左歌後背冷汗都冒出來了，心裏閃過一個可怕的想法，但是他不敢去證實。
“左歌，八年前你把我扔下，讓我失去了手指，如今卻連告訴我真相的勇氣都沒有？”章樂冷聲質問。
她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寒冬裏的冰塊一樣，狠狠地砸在他臉上。
“樂兒，你在說什麼呢？”左歌僵著臉問。
“我什麼都想起來了，我給了一次又一次的機會，你還是不願意告訴我真相，寧願瞞著我！”
“你，想起了？”左歌臉色瞬間慘白下來，他不知道她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是，我什麼都想起來了！如果沒有八年前那件事，也許我會成為一個鋼琴家，而不是一個作家，”章樂痛苦地說。
“樂兒，樂兒！”左歌想要握住她的手，但是章樂躲開了，左歌的心慌亂得不行。
“我們離婚吧。”
左歌看著章樂的眼神像是無助的孩子一樣，他不顧章樂的掙紮，緊緊抱住她。
“不要，我不要離婚！我不要！”
章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似乎聽見了左歌哽咽的聲音。
“不要，樂兒，我錯了！我不該瞞著你的，我應該告訴你一切的，對不起！求你，不要離婚，好不好？”
章樂僵著身子不說話，可是她的沉默卻讓左歌掉到了絕望的深淵裏。
“樂兒，不要離婚！”
章樂感覺脖頸處一片溫熱，她驚訝地看著左歌的腦袋，他哭了？
“樂兒，不要離開我，你答應過我，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不會離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