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不情不願,不堪回首,不去想著一切!都市不知何時已經變成冷漠、勢利、背叛的代名詞,當我們用我們的赤子之心企圖溫暖世間,然後最後卻冰凍了自己,於是我們覺得遭到了命運的背叛,最後每個人開始小心翼翼的活在自己小小的圈子裏。每到夜晚痛徹心骨的寒冷就像把人丟進冰窖。
如果可以,何圓不止一次希望自己從來沒有來過這座城市,如果沒有沒來過這裏,就不會認識吳野,如果沒有認識過他,自己就不會這麼心痛。
心痛是什麼?心痛就像中了沒有解藥的毒,生了無法醫治的病那樣絕望!何圓現在就是這種心情。
她也不知道自己坐在這海邊的暗礁上有多久,久到吳野打了一百個電話,海浪打過暗礁一百遍,曾有五隻鳥兒從頭頂飛過!
自己該怎麼辦?何圓屈起膝蓋,支撐自己越來越沉重的頭,海風好冷,眼淚幹涸了嗎?
“圓圓!”
何圓應聲抬起頭!吳野站在空無一人的沙灘上。
這裏是很偏遠的海岸,並不在觀光區,所以人很少。
海風打亂了吳野亞麻色的頭發,陽光灑落,他還是這麼亮眼,就如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
往日的畫麵在腦中顯現,開學的時候校門口處遠遠對她揮手笑容有些傻的他,自己減肥的時候生悶氣硬塞食物給她的凶凶的他。
還有昨日的他,何圓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驕傲的吳野跪在地上,麵對他的至親磕頭懇求同意他們在一起倔強的他。
也許自己除了擁有吳野這位完美男朋友以外一無是處,放在人堆裏都像水滴落入大海,不起一絲漣漪,然而吳野憑借他的身高在茫茫人海中將她撿了出來。
就這樣他們雙雙被打入冷宮,同學不待見,父母阻礙,親朋勸阻,何圓有時候就想:“到底關你們什麼事!你們憑什麼指手畫腳!”
吳野默默的就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坐到何圓的身邊,將頭埋進何圓的肩窩處!
眼睛好痛,如果眼淚已經幹涸,那臉上的熱流是什麼?是血嗎?“圓圓,我們比賽潛水怎麼樣?看誰時間長。”
肩窩處傳來吳野的聲音!潛水,自己不會遊泳啊!
耳邊回響著斷斷續續忽高忽低的浪聲。
何圓隨後笑的很孩子氣:“好啊,對了!海水真的是鹹的嗎?海底裏有尼莫嗎?海豚真的有粉色的嗎?”
吳野抖動著喉結,將何圓重重的摟緊懷裏,顫抖著聲音強笑:“恩,當然,海裏還有鯊魚會吃人,你怕嗎?”吳野的身體在發抖,何圓都能感受到!
“我不怕,有你,我什麼都不怕!”吳野笑了,傻傻的。
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紅色的絲帶放到懷裏何圓的眼前,獻寶似得說道:“看這是什麼?還記得嗎?”
何圓環抱著吳野的腰緊緊的說,“當然,我們第一次認識就是在校運動會上,那時候有個男女搭檔兩人三足的項目特殊項目,你是校代表,在一群女生為做誰你的夥伴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是你從觀眾席中拉起了我!然後我們居然贏了,可是從那以後我可是被全校女生當做敵人呢!”“嗬嗬,是啊,你總是想躲開我!”兩人都陷入了回憶。
“是啊,可是你說千裏姻緣一線牽,綁上了紅繩,我就跑不了了!”
吳野輕輕的抓住何圓的右手,將紅繩的一端係在無名指上,又把自己的右手伸到何圓的麵前示意,笑的很傻,何圓照著吳野剛才的做法將紅繩的另一端係在吳野右手的無名指上。
兩人對望,多麼希望這一刻能夠靜止!吳野說道:“這樣你就不可以賴皮了,如果你偷偷的耍詐拋出水麵我就能感覺到了!”
“恩!”何圓感覺眼睛在失明,心髒要裂開了!
吳野已經跳下了暗礁,對著何圓敞開懷抱:“水一點都不涼!我試過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