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頂。
“師兄你想說什麼?”
“師妹說一下你對凡間的印象如何?與幾百年前有什麼不同?”
月仔細想了一會回答:“首先白天人少晚上反而多了;妖卻相反!其他的就還沒來得及觀察。怎麼了師兄?”
“師妹不覺得何圓、吳野、許蓉蓉、仲誠,他們都出現在這座城市實在是太巧合了嗎?”月心想:對耶,他們都在這裏,難道?
信鄴已經猜到了月的想法說:“對,梁青冉和霍天一定也在這座城市!師妹,我覺得我們有必要重新審視紅繩這件事情了。”
這時下課鈴聲響起。
“是啊,這裏環境受到了嚴重破壞以至於仙氣稀薄,妖怪橫行,連蜘蛛精都說這裏是她的地盤。而且紅繩斷裂的凡人都是在這裏發現的。”想到這月擔心的說:“師兄,我有點怕,說不定這裏有更大的陰謀。”
雖然蜘蛛精的話不能全信,但至少也有五分可信度。信鄴說:“這些天雖然發現不少妖出沒的痕跡,但是真正遇到的大妖隻有蜘蛛精一個,這有可能是他們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密謀。這樣事態就嚴重了!待會我會傳信給師傅,然後稟告給玉帝。”
“恩,那我去許蓉蓉那裏看看!”月對信鄴說。
信鄴點頭。與月分開後,信鄴拿出一張白色的符紙,以食指為筆施展法術在紙上比劃著,不一會便出現一行小字,當寫完後字跡又全消失了,信鄴把符紙小心折起,“去”符紙應聲飛起,消失在天際。
待符紙看不到了身影,信鄴才回到了仲誠的教室,有件事情他必須確認一下。
此時講課已經都結束了,學生們開始有條不紊的收拾課本去下一個教室。
仲誠假寐變真水,整個腦袋都埋進了胳膊裏。
同學正在試圖叫醒他:“仲誠,醒醒,該換教室了,仲誠?”這位同學正好是剛才蜘蛛精坐的位置的主人,也是信鄴的目標。
這位男生身高大約一米八左右,但是實在太瘦了,整一個電線杆。此時教室裏隻剩他們兩個人了,男生拿下了眼鏡,坐在仲誠前麵一個位置,學著仲誠睡覺的模樣,也趴在仲誠的桌子上,與仲誠緊貼著頭。
男生輕聲的說:“仲誠,再不行,我可咬你了哦?”
仲誠慢慢的抬起沉重的頭,正好與男生對視,仲誠立刻嚇得發出驚叫:“啊!阿河,你嚇死我了!”
阿河像是惡作劇得逞的小孩,坐起身得意地笑,露出可愛的小虎牙!“誰讓你還睡,再不走都要遲到了!遲到是要扣分的。”
仲誠邊始收拾書本說:“被你這麼一嚇,多少困意也消失了。”
雖然是抱怨,但是從仲誠的眼神看出他並沒有生氣。仲誠收好了書本,望著不戴眼鏡的阿河說:“阿河,有沒有人說過不戴眼鏡的你很有魅力,我相信很多女孩都會被你迷住的!”
“包括你嗎?”阿河盯著仲誠的眼睛問。仲誠愣了一秒說:“開什麼玩笑,你我都是男生,而且我隻愛許蓉蓉,阿河,以後這種話還是別說了!”
仲誠拿起書本就要走出教室,他不喜歡書包。當走出教室的門時,阿河突然說:“許蓉蓉的事你確定要管到底嗎?”
說來奇怪,這話應該是對仲誠說的,但是信鄴卻覺得像是在跟自己說話一樣,此時信鄴正好站在仲誠和阿河的中間,對上阿河的眼睛。
阿河的眼睛眼眶圓小,雙眼皮很重,瞳孔呈現棕黃色向外微凸,這也許是近視的緣故,瞳孔周圍有很多細小的紅血絲。阿河的眼睛像是蛇一樣,能夠穿透人心,冰冷的讓人不寒而栗。
阿河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信鄴的方向,信鄴刹那間感覺阿河能夠看到自己,而且話也是對他說的。信鄴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再仔細看的時候,阿河的的確確隻是在跟仲誠對話,難道是錯覺?
身後的仲誠說:“你,我,許蓉蓉三人從小就認識,別人不理解你還能不懂嗎?我愛許蓉蓉,我不能沒有她!好了,剛才那些話我都沒有聽見過。”說完仲誠就要離開。
阿河立刻拿起書本追上去,嘴裏喊道:“等等我啊!”走到忠誠的身邊,阿河埋怨道:“小爺我是看你被蓉蓉摔了那麼多次可憐你,換別人才不管你死活呢!仲誠你丫就在許蓉蓉這棵樹上吊死,小爺我到時候一定會替你收屍的!”
仲誠揚起下巴,反駁道:“哼,我一定會追到許蓉蓉的,你就等著出份子錢吧!”
兩人一路笑罵,相伴離開信鄴的視線。
呼,信鄴鬆了一口氣心想:我為什麼感覺那麼冷!不可能,自己居然被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的眼神唬住了,不過自己感受多次都沒有在阿河身上發現有法力的痕跡,看來隻是這位男生心神異於常人才導致自己的錯覺。
確定自己是想多了,信鄴才動身去許蓉蓉那裏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