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他聽到土匪在那邊又吃又喝又罵他們永遠破落戶窮命,罵他們共同****淫女,反正,越罵越不堪入耳,都是下流的事。
遊悠有點沉不住氣了,他呼的一聲爬起來,抓起槍支就要打,但是他才恨恨地從沙地上爬起來,森壘就嚴厲地喊住了他。
“寶貝!你不想活了麼?沒事,睡你的覺去!你幹麼惹他們呢?”
“他們欺人太甚了!嘴巴太髒……”
“嗬嗬,你還有臉說人家呢!你喝醉酒不也做過幾回流氓事麼?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你啊,還是沉著點好!要不,梅老大會把國寶的帽子扣在你的頭上?你啊,天生的風流胚子……”
森壘早就想說遊悠的這個壞習氣了,那麼大的人了,還油皮油皮的一個人,就象一個兵痞,渾身的每個毛孔都充塞著流氓細胞,隻要他發起神經,他的流氓嘴臉顯山露水。
“可是,我的流氓行為是和你默契配合的啊!我的嘴巴不流氓一點,你會百分之百打死早上的那個土匪嗎?我那是流氓有理!老大啊!阿森啊!你怎麼連這個都不懂!小時缺鈣,大了缺愛,不知你再大缺什麼?”
遊悠賭氣地躺在沙坑裏,賭氣地嘟囔。
“閉上你的臭嘴!寶貝,我可告訴你,做事首先考慮全局,不要為一些雞毛蒜皮之事動怒,把一個好不容易建起的和睦氣氛破壞掉,聽見了麼?”
遊悠不吭聲了,但肚子裏的火還是殘存著作怪,在軍營裏經常受老大的訓斥,出來了又受森壘的訓斥,總之,在他的軍旅生涯上,總有一個人跳出來訓斥他!
但是他又能說什麼呢?
他隻好把心裏的牢騷化作對土匪的不滿了,也是,都怪那些土匪嘛!
“這幫混球兒!我還沒有罵他們呢!他們倒要罵我!他們惹的我急了,我把他們一窩兒突突了!******!什麼玩藝兒!都是一群沒心沒肺的王八蛋!”
遊悠的那股勁兒又來了。
“寶貝!請注意你的言行!你現在敢拿槍打他們,他們也會還擊,打來打去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大大的麻煩!我們現在的任務不是跟他們拚命撕殺,我們現在的任務是保存實力,然後再找機會突圍!知道麼?突圍!那可不是過家家!”
森壘低吼了。
他是特別行動小組長,他不能不對他們的安全負首要全責!唯恐遊悠的舉止一時不慎,會帶來負麵影響。
大家看遊悠為一些事牢騷不已,惱怒不已,又看森壘對遊悠又解勸又威脅,不由都說遊悠:“兄弟,別說了!我們養好精神再說!現在,天氣不怎麼熱了,我的溫度指數表已經降到31℃了,待一會兒還會涼快點。”那個聲音說。
森壘知道那是003的聲音,就把話岔開了:“003,現在幾點了?”
003說:“下午四點多了,再等四個小時天氣可能就黑下來了……”
森壘鬆了口氣,看著那逐漸西移的磣白的太陽,想著在天黑前後探聽那片森林的事,微微地點了一下頭:“天黑下來就好說了……”
森壘的眼奇特,夜色之下是他發揮本事的戰場,一時都不吭聲了。
看看天色,天空已不再象剛才那般蒼灰蒼白,因為氣溫較低了,大家那喘不過氣的症狀正在緩解,臉色和神情正在向正常狀態轉變。
突然從南刮過一個大旋風,風沙卷著一些碎葉和白紙漫天飛舞著,他們旋著舞著很快到達了他們這片區域,把他們卷在風沙裏,漫天風沙卷的大家睜不開眼睛,而且口鼻不得不捂著,有人幹脆蹲進了彈坑。
但是那涼幽幽那清爽的空氣畢竟是大家這一天的希翼和等待。
“嗬嗬,有風了!”
“嗬嗬,我們有救了!”
“嗬嗬,救世主來了!我們再也不受沙漠的氣了!”
大家亂七八糟地說著,有的甚至很是愜意地在彈坑中挺了挺身體,閉著眼睛很舒服的樣子,恨不得自己生了翅膀飛在空中,好好享受一下這來之不易的天賜之物。
“啊——呸!”唯有遊悠不順心地狠狠地唾一口,還說,“見鬼了!我們這回真的見鬼了!旋風是鬼,你們不知道麼?”
熱空氣和冷空氣相遇相交,在交鋒點因為對流,形成這樣旋渦狀叫旋風,不想遊悠叫那旋風是鬼!
那個旋風刮到遊悠這兒時,遊悠吐了三口口水兒都破不了它,於是他對著旋風一個勁地狠唾:“呸呸呸!呸呸呸!”
那旋風不但不破,反而氣勢雄渾地朝著他們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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