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這麼說的時候,我就覺得她可能隻是因為沒有找到實習的地方,所以一時間心情不好,懶得動彈,可是今天看她這樣子,我卻覺得她應該是病了,而且看她這情況似乎還病的不輕。
所以,我立刻過去想要把紅梅扶起來,帶她去醫院看看。
可我剛剛觸碰到紅梅的身體,紅梅便開始生氣的衝著我喊了起來:“你耳朵聾了麼?我讓你去給我拿點吃的過來,你現在就去給我拿。”
她這口吻中帶著命令的口氣,讓我心裏覺得十分的不舒服,但是看到她現在的臉色不大好,我也隻能是忍了。
幫她拿了我的快餐過來,想著等她吃完了之後,再帶他去醫院。
可是,紅梅接過快餐盒,狼吞虎咽的把飯菜都吃完了之後,卻死賴在床上說什麼都不肯跟我去醫院看病。
“我沒有病,我為什麼要去醫院啊?”她有些惱怒的瞪著我問道。
我被她這麼一喊,就皺起了眉頭:“你現在都這樣了還說自己沒有生病,走,趁著我現在沒有上班,我帶你去醫院。”
“有班上了不起啊,要不是因為那個童菲,你還不是得跟我一樣,得意個什麼勁兒?”紅梅還以為我這是故意在她的麵前炫耀,十分的不快。
而我則是把火氣憋住,好言相勸:“紅梅,我知道,你現在的壓力很大,但是,身體才是我們唯一的本錢,身體弄壞了,就算找到再好的工作也沒有用了。”
“我不去,我現在好的很,我也是學醫護的,我知道自己的身體有沒有問題。”紅梅說罷就翻了一個身,不再搭理我了。
而我看著她這個樣子不禁搖了搖頭,拿著掃把先把她這個如垃圾堆一般的房間好好的收拾了一番。
然後又將她房間的窗戶打開準備通通風,可這窗戶剛剛打開紅梅就厭惡的微微側過臉來,讓我把窗戶給關上。
“紅梅,房間裏太憋悶了,還是透透氣吧。”我勸說紅梅。
紅梅卻蹙眉看向了我:“何念言,你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我讓你把窗戶給關上,這是我的房間,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紅梅這臉色看起來不怎麼樣,但是罵起人來卻又好像是中氣十足,一點都不像是病人的樣子。
我氣的咬著嘴唇,算了,別把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了,她現在沒有找到工作,心中正有火氣,我說什麼她也聽不下去。
於是,我將窗戶關上,便退出了紅梅的房間,關上門之前,我還特地對紅梅說有什麼需要就叫我,她沒有回應我,我便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躺在床上,我幾乎是立刻就昏睡了過去,在睡夢中,我隱隱約約好像看到一個男人坐在我的床沿邊上,輕輕的給我扇著扇子。
而我,則是處於半醒半夢的狀態,側著身體十分的安穩的靠在那男人的身上。
“嘀鈴鈴,嘀鈴鈴。”
這樣舒適的感覺在幾個小時之後,被我的鬧鍾給打破了,我打著哈欠,將鬧鍾給按停,就起來洗漱。
一邊洗,一邊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麵容似乎憔悴了不少,而且著黑眼圈也變深了。
洗澡脫掉衣服的時候,段淩越給我的鈴鐺掉到了地上,我拿起這銅鈴鐺仔細的看了看。
然後便將鈴鐺給收了起來,心中還想著,自己昨晚碰到不幹淨的東西,是不是就是因為帶著段淩越給的這個小鈴鐺。
否則,之前我從來沒有遇到過所謂的靈異事件,怎麼一掛上鈴鐺之後,就遇見了,沒準這就是段淩越給我下的套。
這麼一想就果斷的不再帶這鈴鐺了,洗漱好了之後,我就將鈴鐺放回到了我的房間裏,然後就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朝著門縫外頭張望了半天,確定隔壁的那個猥瑣男人沒有在門外之後,我便麻溜的轉身將門鎖上便迅速的朝著樓下跑去。
當我走道樓梯的轉彎處時,那大叔突然衝了出來。
一見那大叔出來了,我連忙加快了奔跑的速度,那大叔從樓上追了下來,我便沒了命一般的跑。
“姑娘,你,你,你會後悔的。”那男人跑不動了,在我的身後大聲的喊了一句,我依舊沒有停下腳步,心中想著,我要是停下來了,那才會後悔。
憋著一口氣,一溜煙就跑到了公交車停靠點,昨天這個點出來,等了不到五分鍾公交車就來了,不過今天等了近半個小時也沒有看到公交車的影子。
我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可能會來不及,於是心浮氣躁的在公交站來來回回的踱步走著。
正當我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時,公交車終於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