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大叔估計還沒有起來,門也是關上的,我躡手躡腳的到了出租屋的門前,打開出租屋的房門之後,就閃身進去了。
還真別說,這出租屋真的是陰森森的,就算是白天,陽光也照不進來,之前一直覺得有些陰冷,原來這是一個凶屋,也難怪了租金這麼便宜。
想到這,我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之前的房租還是童菲給我墊付的,現在又要搬,肯定要花費一筆錢。
“接下來要做什麼?”進了出租屋之後,我就迫不及待的問段淩越,段淩越則是掐了掐手指,然後就對我說不著急,等今天晚上再說。
看著段淩越神秘兮兮的,就不由得蹙眉,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賣什麼關子,想要開口問他,他又衝著我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我愣了一下,段淩越便指了指房間的床底下讓我馬上躲進去。
“嗒嗒嗒,嗒嗒嗒。”
門外,雖然那腳步非常的輕,但是,我還是清楚的聽到了。
所以,我馬上閃身近了房間,趕緊的躲到了床鋪底下,然後趴著,艱難的縮著身體。
“哢嚓!”一聲清脆的開門聲傳來,我的心立刻就被提了起來。
心中想著,這是什麼情況?是房東麼?
不可能,我要搬走的事情,都還沒有跟房東說呢,因為之前這房子是紅梅租的,所以我壓根就沒有房東的聯係方式,所以房東應該不可能過來。
而且,就算是房東,這裏畢竟已經租給了別人,他怎麼能說進來,就進來呢?我不解的低著腦袋,從床鋪的縫隙處往外看,結果因為縫隙太小,我就隻能勉強的看到一雙灰色的鞋子從小廳裏走來走去,最後就近了我的房間。
我嚇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發出動靜。
那雙灰色布鞋在我的房間裏溜達了一圈之後,又出去了,不過從我這個角度可以看到,他現在正立在紅梅的房門口。
但是,他隻是推開了房門,並沒有進去,而且站在門口觀望,站了大約五分鍾,但是始終沒有進去,而是轉身走了。
當我聽到“哢嚓”一聲,門被鎖上之後,才鬆了一口氣,艱難的從床底下爬了出來。
段淩越則是一臉淡然的坐在床沿上,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問段淩越:“段淩越,剛剛來的是誰啊?”
段淩越抬起手衝我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我忙捂住了嘴巴,然後躡手躡腳的走到了房間門口,朝著外頭悄悄的看。
就也看到一個腦袋從門外探了進來,鬼鬼祟祟的朝著這裏麵看。
當我看到那張坑坑窪窪,帶著油光的臉時,我嚇的立即深吸了一口氣。
怎麼會?怎麼會是隔壁的大叔?
他為什麼會有我們房間的鑰匙,隻見那位大叔伸頭到裏麵看了一會兒之後,見沒有什麼異樣才把房門給鎖上了。
我看向段淩越,壓低了聲音問道:“怎麼會是他?他?”
“別問這麼多了,今晚你隻要按照我說的去做,我保證,那個無頭鬼魂的腦袋,一定可以找到。”段淩越的表情比之前還要篤定了許多。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坐在椅子上,腦子裏仔細的捋了捋這件事,不知道為什麼,我開始覺得隔壁的大叔似乎有些問題了。
雖然昨天他說那件事的時候眼眶都已經泛紅了,可是,我就是覺得哪兒不對。
想的正入神,段淩越便朝著床上一躺,然後悠悠的說了一句:“就你那個木魚腦袋,還是別想了,再怎麼想也是想不出來的。”
“什麼,木魚腦袋,你聰明啊,你要是聰明,當年也不會被人設計,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我有些不服氣的回擊道。
但是,說完這句話,我就後悔了。
都說,人如果是被害死的,他的死前那一瞬間的回憶是最最痛苦的,段淩越是被割喉生生的放幹了血死掉的,痛苦程度可想而知。
而我,現在居然揭開了段淩越的傷疤。
段淩越的麵色果然是一沉,不過,他並沒有吭聲跟我爭辯,這讓我更加的愧疚。
“對不起啊,我?”我看著段淩越,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段淩越則是沒有看我,語調有些哀傷的說道:“不知道,我的師兄是怎麼死的,那天氣火攻心沒有詢問孫瘸子就送他去死,其實,我應該問問,我師兄的遺骸在什麼地方才對。”
段淩越說這話的時候,眸子都有些猩紅了,我看的出,他非常在乎他的這個師兄。
“你別難過,你不是說了麼,當年你醒來之後並沒有看到你的師兄,他或許沒事,逃過一劫了。”我安撫段淩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