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張的握著水杯,腦子裏亂哄哄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這也是我想要知道的,我努力的回憶著。
從自己接到林妙妙的電話開始,一直到我進入陳秀萍的病房。
“有,有人,要殺陳秀萍。”我的嘴角顫抖了一下,開口說道。
當時,我進入病房的時候,那個凶手就躲在病房的門後,而我卻因為注意力都在陳秀萍的身上,所以完全沒有注意到危險的存在。
“陳秀萍死了,那自然是有人要殺她了!我是問,你進去之後,難道就沒有發覺什麼不對勁的麼?算了,你就直接把整個過程說一遍。”李隊長直接打斷了我的話,簡明扼要的說道。
我緊張的看了看李隊長,其實他的態度已經非常明確了,對我的談話,好似已經帶著批判式的口吻。
“沒事兒的,慢慢說,說仔細點兒。”慕楓站在一旁插嘴說道。
看著慕楓這個“熟人”我的心裏多少踏實了一些,大膽的將整件事的經過說了一遍,而李隊長聽的卻是連連搖頭。
看到李隊長這個反應,因為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說錯了,心中更是慌亂。
“你說,你覺得那個真凶就躲在病房的門後頭?然後趁你不備,就從身後攻擊了你?再殺害死者嫁禍給你?”李隊長連續問了好幾個問題,我連連點頭。
李隊長直接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嘴裏大聲的嗬斥道:“簡直是胡說八道!監控器,我們鑒證科的同事已經調回來了,不過非常的抱歉,今天中午過後,進入病房的除了你們的護士長就隻有你了。”
李隊長說完,就指了指旁邊的小型電視,裏麵立刻就開始播放畫麵。
畫麵中,是我今天巡房的情況,裏麵清楚的顯示今天六點左右我是在護士長離開了之後,又上了四樓。
而從我進房間,到最後警察來,除了報案的保潔阿姨因為打掃衛生發現情況不對勁報警之外,就沒有人出現在畫麵中了。
當然騷動發生之後畫麵中陸陸續續出現了很多人,但是,那個時候陳秀萍已經死了,圍觀的人自然不是凶手了。
“你如果想不到對自己有力的點,我覺得你被定罪的機率很大。”李隊長直接開口跟我說道。
我聽了卻是渾身一顫:“真的不是我幹的,我跟她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對,對,她根本就沒有作案動機啊,怎麼能就這麼認定她是凶手呢?”慕楓聽到李隊長那麼說,也有些著急了。
“那麼,你說說看,醫院裏誰有作案動機?大家表麵上看著都相處的不錯,不過,你們護士長說,陳秀萍似乎不大喜歡你。何念言,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希望你可以明白,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李隊長這麼說的意思,我自然是明白了。
“難道你覺得,我會因為一個人不喜歡我,就殺了她麼?這個理由未免太過於牽強了吧,還是你們警方沒有辦法破案,所以就隨隨便便想要把罪名按在我的頭上?”李隊長如此的咄咄逼人,隻是一味的想要讓我認罪,我的火氣也一下子竄了上來。
但是,很快就意識到自己這麼激動,也絲毫改變不了什麼。
反而會讓人覺得是心虛,所以,我隻能是將目光投向了慕楓。
慕楓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著,一隻手還不斷的在電視畫麵中放著回放。
“李隊長,你看看,何念言是五點五十分進入病房的,而且,她的手上除了一本巡房冊之外就沒有其她的東西,比如能夠剖腹的利刃!”慕楓給畫麵點擊了暫停。
李隊長聽了卻是冷冷的笑了笑:“現在還沒有確定利刃有多長,或許隻是一把短刀,藏在口袋裏完全可以不被任何人發現。”
“但是,李隊長應該給她搜過身了吧?她的身上應該沒有短刀之類的利刃才對。”慕楓因為相信我是無辜的,所以就算他當時沒有在現場,卻說的非常肯定。
那李隊長愣了一下,很是生硬的說:“有誰笨到會把凶器放在自己的身上?”
“那麼,又有誰,蠢到殺人之後還在病房了呆了足足三個小時,是在等別人抓來她麼?”慕楓幾乎是在李隊長話音未落,就直接接過了話茬。
這句話,說的李隊長頓時是啞口無言,愣愣的盯著慕楓道:“這些,就得問她自己了。”
“對了,凶手捂我嘴的時候,我,我抓破了他的手,我肯定,我肯定他的手背破皮了。”我非常激動的說道。
這算是我仔細回想了許久之後,唯一想到一個重要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