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徐靜捏著鼻子問:“什麼病啊,這裏是灑了什麼藥水啊?”
“我們村生了瘧疾!”老伯一手按著自己的胸口,一手扶著椅子,樣子看起來尤為痛苦。
原本坐在老伯身旁的周光輝一聽到“瘧疾”這兩個字之後嚇的麵色發白,直接站了起來,並且迅速的跑到了門口的位置。
顧飛他們雖然表麵上裝作很鎮定,但是,也紛紛站起身來。
“老伯,既然是這樣,您也應該盡早的去醫治,這瘧疾可大可小啊。”我勸說老伯。
老伯則是擺了擺手,說他這是年紀一把了,就算是現在就死了,也沒什麼,而且,他們家也沒有那麼多錢看病,之前他兒子走的時候,他們就把錢都交給了他兒子。
聽到老伯這麼說,我不由得為老伯感到心酸。
顧飛他(她)們卻詢問老伯,這種所謂的“瘧疾”是否會傳染。
不等老伯回答,蘇蕾蕾就衝著我嚷嚷了起來:“你不是護士麼?快說啊,是不是會傳染?”
“這個,瘧疾本來就是一種傳染性的疾病,所以?”我也隻能是如實的說。
他(她)們聽完了了麵色大變,立刻衝出了屋子,就隻剩下我和段淩越兩個人,段淩越則是不緊不慢的打開了我的行李箱從箱子裏拿出了一遝錢放在了老伯的桌上。
老伯愣了一下,很是意外的看著段淩越。
“您說的命比錢重要。”段淩越依舊是一臉冷酷的表情,但是,我卻被他的舉動暖了心。
老伯起身,想要把錢還給段淩越,段淩越卻立刻拉起了箱子,意思很明白他不會再把這錢收回去了。
“恩人,你就是我們家的恩人,說實話,我的老伴還躺在床上不能動彈呢,這錢就是我們的救命錢了。”老伯激動的拉著段淩越的說哽咽著說到。
“走吧,今晚我們還是在村子外頭搭帳篷住一夜吧。”周光輝衝著我和段淩越喊道。
“我們今晚就住這,你們自己搭帳篷去吧。”段淩越冷冷的對他們回了一句。
“你要是被傳染上了,可別怪我們沒有提醒你。”周光輝瞪著我和段淩越。
“對啊,還是大家先一起去村口搭帳篷,明天再上寒穀山。”顧飛也開口勸說我們。
可段淩越卻已經是一屁股坐在了木椅上,他的態度已經是很明確了。
胡恒則是看向了我:“何小姐,你是護士,你應該知道這種傳染的疾病有多可怕,還是跟我們一起睡帳篷吧。”
一看胡恒的眼神就知道他是真的關心我,隻是,段淩越不去,我肯定也不會去的,所以婉言拒絕。
他(她)們一行人勸說了我許久,最後無果,隻能先走了,說是明天早上讓我們到村口彙合。
他們一走,那老伯就對我們說,他這也沒有什麼吃的,廚房裏應該還有一些地瓜,可以蒸了吃。
“老伯,我們不餓。”我知道老伯是好意,但是,隻怕現在這種時候他們自己都吃不飽穿不暖。
“老伯,這寒穀山如何上去?還是從寒穀山南邊的路口上去麼?”段淩越直奔主題。
老伯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下段淩越,眼中有一絲不可思議。
“那都是幾十年前的老入口了,你怎麼知道?”老伯狐疑的問段淩越。
“哦,一位長輩說的,現在那老路沒有了麼?”段淩越追問。
老伯點頭,說是那山上之前發生過一次崩塌,把老路給堵住了,現在想要上去,就必須從村尾繞道寒穀山的北麵,從一條山路往上爬。
因為這麼多年沒有人修路,所以,路途是非常艱辛的,像我們現在這輩人,想要爬上去並不簡單。
“你們去寒穀山,也是為了古墓吧?”老伯看著我們,眼神很是凝重。
“古墓?什麼古墓啊?”我聽了完全蒙圈了。
老伯便解釋,傳聞中寒穀山裏有一座商周時期留下的鬼方國公主墳,早幾十年前有很多的考古專家陸陸續續的來過他們村子,為的就是尋找這座鬼方國公主墳。
隻不過,他們都是信心滿滿的上山,最後無一例外的都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甚至有不少人,上了寒穀山之後就再也沒有走出來過。
“你們說的那個薛老師和顧老師,不就是兩個考古學的專家麼?我見過他們的工具包,和幾十年前的那一群專家班子的有點像。”老伯說著又指了指裏屋,說那薛老師和顧老師的一小部分行李還在裏屋的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