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顧飛認為他做的沒有錯。
其實,顧飛一早就知道知道這裏有雪蟒的存在,並且雪蟒的習性是見血必退,也就是說如果兩個人同時落入蛇窩,隻要一個人死了,另一個就可以逃脫,它們是有靈性的,一直遵循這種“進食”方式。
並且,壁畫上還記載,蛇王殿和鬼方國公主墳是相通的,融合為一,隻是打開墓穴大門的時候需要血祭,這種儀式是鬼方國多年的傳承。
隻是這血祭的方式,並非是三畜三禽,而是活人!並且,裏麵隱約標了一個陰,就是代表著是女人的血。
所以,打從一開始,顧飛帶蘇蕾蕾和徐靜來這裏的目的,就是想要拿她們當祭品。
剛剛顧飛猶豫,也並非是念及他和徐靜之前的感情才帶著徐靜走,而是因為,他擔心少了祭品無法打開公主墳。
當然了,那麼爽快的帶上我,隻怕也隻是以防萬一。
如果蘇蕾蕾和徐靜都死了,到時候還能拉我出去做祭品,想必這件事胡恒和周光輝也是知道的。
所以胡恒在客棧的時候,就好幾次想要讓我退出。
“我寧可死在這裏,也不要跟你這種喪心病狂的人找什麼公主墳。”徐靜說著便踉蹌了一下,坐在了青石階上。
這一舉動,瞬間就把顧飛給惹怒了。
顧飛俯身一隻手直接抓在了徐靜的斷臂處,徐靜身體一顫,疼的臉上的五官都要糾結在一起了。
“你幹什麼啊。”我立刻推開顧飛,顧飛的手上甚至還染上了紅色的血跡,再看看徐靜,包裹在她傷口的紗布上已經滲透出了殷紅的血跡。
這個男人確實是沒有人性的,現在我和徐靜要是忤逆他的意思,說不定他會一氣之下會弄死我們。
“跟我走。”顧飛將手上的血擦幹淨,對我們命令道。
我扶著徐靜,明顯的能感覺到徐靜渾身一抽一抽的,疼的嘴唇都發青了,可顧飛卻沒有要停下來給她休息一下的意思,而是走到了青石門邊,在石壁的最末端按了一下,“謔”的一聲門就打開了。
隻是外頭黑漆漆的一片,讓人心中很不安。
顧飛回過頭看向我和徐靜,意思是,讓我們兩個走在前麵,我便扶著徐靜走了過去。
隻聽徐靜悄悄的在我的耳邊對我說:“找到機會你就跑,別管我,最多我就跟這個喪心病狂的人同歸於盡。”
“現在不是說這些氣話的時候,我也不會丟下你不管的,要是找到機會,我也會帶上你一起逃。”我壓低了聲音回複徐靜。
徐靜聽了眼眶瞬間就紅了,顧飛見我們嘟嘟囔囔的好像在說些什麼,便朝著我們靠近了幾步,我和徐靜也立刻停止了說話,在顧飛的注視之下走出了青石門。
“呼呼呼!”一股子寒風迎麵吹了過來,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前方是一片的漆黑,我有種想要退回去的想法。
可身後的顧飛卻已經將青石門給關上了,並且催促我們快點前進。
“前麵好像很冷,先給徐靜披一件厚外套吧?”我回過頭用商量的口吻對顧飛說。
“快走,別說這些有的沒的。”顧飛說罷,推了我一下,我摟緊徐靜踉蹌的朝前又走了幾步。
寒意更濃,走了十幾步,我就不禁縮起了脖子,徐靜靠在我的身上渾身微微發顫,顧飛則是掏出了手電朝前一照,我便看到我們的正前方就好像是一個溶洞,頂上有好多的水滴形狀的冰柱子,顧飛看到這些冰柱子便迫不及待的快步朝前走去,嘴裏還不斷的念叨著,這就是“冰室。”
冰室裏存放著幾十個冰雕的人像,這些人像比我們都要高出一個頭左右,並且,這些人都雕刻的栩栩如生,麵容凝重而痛苦。
“這些是什麼人啊?”我很是好奇,想著這是不是就跟那些兵馬俑什麼的一個道理,代表人死之後,還有這麼多人侍奉?
“這是活人俑。”徐靜靠在我的肩膀上,無力的朝著這些人像掃視了一眼之後對我說。
“活人俑?”我不知道活人俑是什麼意思。
這一次,不等徐靜開口,顧飛便指著這些人俑說道:“也就是把活人的體內灌入水銀,並且在人還沒有死的狀態下將他弄到這冰室裏。
灌水銀是為了讓他們屍身不腐,活人入冰室則是因為必須活祭。
而且,根據顧飛的叔叔所了解的,這冰室裏隻不過是很少的一部分,真正的大活人坑就在公主墳的入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