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楓看了看手表,已經沒有時間再跟他媽在這解釋了,索性拽上我就朝著胡同外頭跑。
“小楓,小楓啊!”
身後是房東阿姨的叫聲,我微微回過頭去,看到房東阿姨那一臉的仇恨。
“出租車!”
慕楓拽著我一路跑到了街邊,迅速的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坐上車之後,他便不斷的催促司機開的快一些。
“發生什麼事兒了,是不是又發生命案了?”我壓低了聲音問慕楓。
慕楓歎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這次,死的又是醫生麼?可是,之前案件不都是發生在淩晨的麼,怎麼這一次又?”我打開手機看了一眼,現在都快四點了。
“簡直特麼的是畜生,就連孩子都不放過。”慕楓說罷,一拳頭打在了椅墊上,眼睛充血一般的紅。
“孩子?這次王琅惜對孩子下手了?”我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看著慕楓。
慕楓點了點頭,但是,顧慮車上還有司機,便沒有直接跟我說明,而是下車之後才告訴我,原來是一家福利院的孩子受到了襲擊。
屍體一共有三具,還有一個孩子下落不明,警局派慕楓和之前我見過的女警察張雪瑩一起過去了解一下情況。
慕楓說著加快了腳步,在福利院門口,就遇到了在停警車的張雪瑩,她也是臨時趕過來的,臉上還有濃重的黑眼圈。
看到我,她先是愣了一下,但是也沒有說什麼,三人就一同進去了。
鑒證科的人已經提前起來了,出事的房間也被拉起了禁戒線。
站在這房間的門口,我就能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兒,三個孩子的屍體已經被全部轉移,我們就隻是看了照片。
照片中,那幾個孩子的脖子上都有非常深的刀割過的痕跡,法醫判定是被割破了頸動脈,流血過多而死的。
“那個失蹤的孩子呢,沒有一點線索麼?”慕楓問他的同事。
那些人搖頭,說失蹤的是一個五歲的小男孩。
“怎麼會這樣?”我看著照片裏那些屍體,屍體雖然是流血過多已經變得慘白,可是,他們和報紙上的那些被吸幹的屍體還是有著很大的區別。
而且,王琅惜應該是直接用牙齒咬破被害者的脖子,而不是用利器割開才對,這跟報紙上寫的完全不一樣。
“對了,這個房間還有一個孩子當時就在這個房間裏,隻不過現在他受了驚嚇,一句話也不肯說。”慕楓的同事,對慕楓說道。
慕楓聽了,便要立刻去見那孩子。
福利院的張院長,立刻接話,要親自帶我們過去,這個張院長,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腦袋已經禿嚕了,帶著一副金絲框邊的眼鏡,眼睛到現在還是紅紅腫腫的,十分的悲傷。
看的出,他應該是很愛這些孩子的。
張院長帶著我們到了三樓的一個房間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然後再緩緩的將房門給推開。
房門被推開之後,我卻沒有看到孩子的影子。
張院長便不由得搖了搖頭,對我們說:“這孩子是驚嚇過度了,估計又躲到櫃子裏去了。”
說罷便走到了櫃子前,輕輕的打開了櫃子門,裏麵馬上露出了一個孩子熟睡的臉龐。
“怎麼會是他?”我很是訝異的看著櫃子裏的孩子,驚訝不已。
“怎麼,你認識他。”張院長看向了我,我立馬點頭。
張雪瑩和慕楓看到那孩子愣了幾秒之後,也都紛紛的反應了過來,因為躺在櫃子裏的孩子他不是別人,正是護士長劉琴的兒子。
那個一直在四樓被用殘忍方法圈養起來的可憐小男孩兒,隻是,現在的他看起來比之前還要瘦,臉色還要難看。
張院長將他小心翼翼的抱到了床上,不敢吵醒他,給他蓋好了被子,然後示意我們先出去說話。
到了走廊外頭,張院長就告訴我們,這個孩子,是警察局那送過來的,一開始還說是有親戚會來領養他,可是一等再等,一直都沒有消息。
所以,他就在這福利院裏頭住下了。
“或許是因為父母之前給他的心裏留下了太大的陰影,所以,這孩子來到這快一個月了,卻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跟其他的小朋友一起玩,一天到晚的就喜歡躲在櫃子裏,或者是床底下。”院長說著推了推他的眼鏡,表現的十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