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被什麼不幹淨的東西給糾纏上了,王曉琳一看到錢通的印堂確實是帶著黑氣臉色便是一沉。
“應該是被什麼不幹淨的東西給糾纏在夢裏了。”王曉琳正說著,錢通的那雙手已經解開褲頭。
“按住他的手。”王曉琳衝著我喊了一聲。
我連忙按住了錢通的雙手,不過,他的力氣卻是大的驚人,一直在掙紮。
王曉琳則是立刻咬破了自己的中指,直接在錢通的大光頭上寫下了符咒,錢通的身體開始劇烈的抽搐了起來,那感覺就好像是被點擊了一般,表情也開始變得扭曲痛苦。
許久之後才平靜下來,隻不過錢通已經是一腦門的汗水了,而他那扭曲痛苦的表情,漸漸褪去之後,居然又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這種笑容,讓人看了便心頭一緊。
“曉琳姐,錢通不對勁。”我對王曉琳說道。
王曉琳朝著四周看了看,直接就把燭台給拿了過來,把燭台最尖的地方,朝著錢通的額頭上紮去,當然,並沒有用太大的力氣,隻是紮破了皮。
從那皮膚裏流出的是黑色的腥臭液體,錢通就在這一瞬間猛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好像是哮喘一般“哈嗤哈嗤”的急促呼吸著。
等他回過神來,看到我和王曉琳的時候,便是驚的叫了起來。
“你們,你們對我做了什麼,怎麼就連我的衣服都脫了。”他一邊說,一邊將他的長袍從一旁抓了過來蓋在自己的胸口上。
像極了一個被“欺負”的,受害者。
“你剛剛渾身抽搐,嚇壞我們了,你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被不幹淨的東西給糾纏上了?”我問錢通。
錢通眯著眼睛,仔細的回想了一會兒,然後用力的一拍他的大光頭,說是,像他這樣的道行居然也一不小心著了一個小丫頭的道了。
“怎麼回事?”王曉琳不想聽錢通囉嗦,直奔主題。
“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夢到了昨晚那女孩兒,她,她,她?”錢通這麼厚臉皮的人,居然臉頰也有些微微的泛紅。
“她要跟你行房是吧。”王曉琳一語道破。
錢通微微咳嗽了一下,便點了點頭。
他告訴我們,從他躺下迷迷瞪瞪的快要睡著的時候開始,他就覺得自己的渾身都在發冷,而且這種冷是深入骨髓的。
然後,他就夢到了一個女孩兒,衝著他笑,還穿著紅色的嫁衣,漂亮的很。
“還說別人,你自己還不是一樣,看到漂亮的就抵擋不住了。”王曉琳搖了搖頭。
“這,這,我可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那女孩兒漂亮不說,還投懷送抱,一直在撩撥我,我要是一點感覺都沒有,那我就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了,你們說對吧。”錢通還振振有詞。
我則是鬆了一口氣,還好隻不過是虛驚一場,並沒有真的出什麼事兒。
而這一放鬆,我的目光就不由得挪到了錢通的身上,剛剛就隻是主意錢通道的額頭,完全沒有注意錢通的身上,他的身上居然紋著一些我看不懂的文字。
而且,這些文字還不是寫了一個兩個,而是密密麻麻的除了手腕以下,和脖子的部分沒有其它地方全部都寫著奇怪的字。
“錢通,你紋的是什麼啊,怎麼沒事兒紋這麼多的字啊。”我狐疑的看著錢通。
錢通趕忙穿上了他的長袍,我這才明白,他穿長袍並不是為了裝什麼大師,而是為了要掩藏他身上的這些奇怪的文字。
“是鬼文?”王曉琳一直在沉思,突然嘴裏就蹦出了這兩個字。
錢通係衣帶的動作立刻就僵了一下,回過頭看著王曉琳:“你懂這些?那,你是不是能看的懂我身上的字?”
錢通一臉期待的看著王曉琳,還特地的卷起了袖子讓王曉琳仔細的看。
結果王曉琳卻是搖了搖頭,說她隻是知道鬼文的特點,並且見過一次,那是她父親寫的,當然,他父親也不知道那鬼文究竟有什麼寒意。
不過,一般人的身上都是紋福文的,很少會紋鬼文,像是這樣的鬼文,帶著陰煞之氣,是不祥的寓意。
“這是我出生的時候,就有的,並非是紋上去的,我們錢家,從我太爺爺那輩開始就出現了這種詭異的記號。”錢通說著話的時候,倒是出現了少有的認真的表情。
“出生的時候,就有?”王曉琳很是詫異,然後讓錢通報出他的生辰八字,錢通死也不說,他們陰陽行當裏的人,最忌諱的就是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告訴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