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知道,底下那是什麼嗎?”扈四爺冷眼看著錢通。
錢通茫然的搖了搖頭,扈四爺便指著媚姨,說那水井底下,就是媚姨的母親死命婆當年下的絕命蠱的蠱種!
原來,那紅蛇居然是蠱種,我說,它的顏色怎麼跟那些屍水蛇的顏色不一樣呢。
“當年,也就隻有小指頭粗細,這十幾年來,村裏死了人,它就變大一些,如今隻怕是已經長的很粗壯了,吞一個活人也不難吧,嗬嗬嗬嗬。”扈四爺笑的十分的誇張,朝著板爺揮了一下手。
板爺欲再次動手,錢通便忙拉過媚姨未受傷的胳膊。
“四爺,四爺,別,您別衝動。”錢通一邊說,那眼珠子一邊滴溜溜的轉動著,一看就知道,他是在想什麼主意。
“你是想要攔我?哼,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冥婚,就算是用死人也是可以的,所以,現在給你麵子,不代表我不敢殺你。”扈四爺瞪著錢通。
錢通嗬嗬嗬的笑著,連連點頭。
然後,便勸說扈四爺,說是這血也放了,萬一蠱種沒有死怎麼辦?畢竟,這媚姨的血不可能跟蠱婆的一模一樣。
“那就當殺了那毒老婦的女兒,泄憤,我們村裏的人都恨不得抽那老婦的筋,扒那老婦的皮。”扈四爺咬牙切齒的說著。
錢通依舊是賠笑:“沒錯,沒錯,但是,您想過沒有,萬一這次不成功,那村子再這麼下去,就真的絕戶了,但是,如果到時候蠱婆知道,你的手中還有她的女兒,你說會怎麼樣?”
扈四爺凝眉,表情極為肅然的盯著錢通,但並未開口。
錢通抿了抿嘴唇繼續說道:“到時候,咱們手上好歹還有一枚棋子,您說對不對?虎毒還不食子呢,她可是死命婆唯一的女兒。”
扈四爺想了想,又看了看已經被他們折騰的麵色憔悴的媚姨,終於是動了“惻隱之心”。
“你說的也沒有錯,這女人我姑且留他一條命,來,把她關到角樓去。”扈四爺擺了擺手,示意板爺他們動手。
這些小嘍囉,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心,直接就一把抓在媚姨被割破的傷口上,然後拖著媚姨就朝著外頭走。
剩下的幾個則是把石頭重新堵在井口上,錢通衝著扈四爺討好的笑著:“四爺慢走啊。”
“你最好也別動什麼歪腦筋,老老實實的,否則下場也好不到哪兒去!”扈四爺壓根就不吃錢通這一套。
錢通拚命的點頭,也沒有之前在外頭裝大師的派頭的,還真的是“能屈能伸”。
看著那扈四爺走了,錢通便朝著他的方向狠狠呸了一口,轉身看向了我和王曉琳,朝著我們兩個揮手示意我們過去。
剛剛那一幕幕,我看的是驚心動魄的,好幾次都差點衝出去了,還好王曉琳一直拽著我。
王曉琳一過去便湊到了水井邊上,吸了吸鼻子,然後便是一臉凝重的表情。
“曉琳姐,你說,這辦法真的有用麼?蠱種真的會被媚姨的血給弄死麼?”我的心裏是不怎麼相信的。
紅蛇的塊頭那麼大,應該不可能被一點點血就弄死了。
“這蠱種是死命婆的,隻有死命婆的血才能弄的死蠱種,隻不過,這媚姨又是死命婆的親生女兒,這個?”王曉琳有些吃不準。
“哎呀,有沒有效果,壓根就不重要,重要的是趕緊想辦法今晚就救了媚姨,然後一起逃啊,死命婆都不在這了,我們幾個還在這待著幹什麼。”錢通見我和王曉琳還在這討論,有些著急。
王曉琳撇了一眼錢通,讓他別著急,現在他們剛剛拖著媚姨去角樓,我們不能立刻過去,至少要再等一會兒,否則隻怕到時候跟那群人撞個正著。
“也對哦,不過這個扈四爺好像有什麼小辮子捏在媚姨的手裏呢,你們剛剛聽到了沒有,媚姨居然是扈四爺的兒媳婦?”錢通一放鬆下來,就開始變得十分的八卦。
這件事,之前還真的沒有聽媚姨說起過。
“好了,先別管這些,我們到路口看一看。”王曉琳打斷了錢通的話,自顧自的朝著路口走去。
錢通撇了撇嘴,和我一起跟上了媚姨。
我們在路口張望了一會兒,發現路口已經沒有什麼人了,這才左顧右盼的朝角樓的方向走去。
走了約莫五分鍾左右,就發現,前麵有一個影子朝著這邊過來了,我們三個趕忙躲到了一棵樹後頭。
從遠處看,就隻能是大概的看到一個人的輪廓舉著火把,待他走進了才發現,是阿四,他這大晚上的怎麼又折返回來了?
“該不會是扈四爺不放心我們幾個,就想讓阿四過來看著我們吧。”我壓低了聲音問王曉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