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通,別追!”王曉琳朝著錢通大喊了一聲,可惜太遲了,錢通已經追出去了。
“這個錢通,他,他的身上,怎麼突然間有那麼濃烈的鬼氣?難道說,他的身上鎮壓著邪祟?而且,還能為他所用?”王曉琳一手按著自己的胸口,一手撐著地板,十分艱難的坐到了床上。
我則是又蹲下身,輕輕的搖了搖倒在地上的那個前台小姐。
“恩恩額。”她的嘴唇顫抖了幾下,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一臉茫然的看著我,開口便問:“怎麼了?我,我,怎麼會在這裏?”
“哦,你剛剛上來把身份證還給我,然後就暈倒了。”我說著便將她給扶了起來。
她一臉發懵,完全記不起剛剛發生過什麼,隻是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嘴裏嘟囔著:“是麼?我拿上來的,可是,一般這種事兒都是客人發現了,自己下樓取的,我怎麼會?”
“姑娘,身體要緊,少吃點狗肉,口腹之欲有時候可是會要命的。”王曉琳一手抓著床的邊緣,微微咳嗽著,嘴角邊還有沒有擦幹淨的血跡。
那女孩兒一聽,詫異的看著王曉琳:“你,你,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狗肉?”
“別問了,總之少吃就是。”王曉琳說完,衝著我揮了揮手,示意我先將門給關上。
我衝著站在門口依舊疑惑不解的女孩兒笑了笑,便將門給關上了。
王曉琳則歎了一口氣:“能讓鬼上身的人,本身的運勢就差,那姑娘五行屬水,狗屬土,土和水是相克的,被鬼上身還算是輕的,再這麼吃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原來是這樣,那錢通呢,要不然,我出去找找他吧。”想著錢通剛剛那突然發狂的樣子,我不禁有些擔心錢通。
王曉琳搖了搖頭:“之前以為他隻是個騙子神棍,空有一張嘴,看他剛剛那樣子,我是看走了眼了。”
“我也被嚇了一大跳呢。”我說著就將枕頭拿了過來,給王曉琳墊上,讓她靠著休息一會兒。
“呃。”王曉琳的臉憋的通紅,嘴巴緊緊閉著。
“曉琳姐,你,你,你沒事兒吧?”看著王曉琳一臉難受的樣子,我擔心十分她。
王曉琳衝著我微微搖頭,然後便閉上了眸子,一開始還算正常,我都以為她是不是睡著了,但是漸漸的,我發現她的身體開始蜷縮成了一團。
還開始不停的冒冷汗,腦門上的汗水不斷的朝著枕頭上流,枕頭都快被打濕了。
“曉琳姐,曉琳姐?”我喊著她的名字,又伸出手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摸,發現王曉琳的額頭已經滾燙了。
嚇的我趕忙給王曉琳蓋好被子,然後急忙去買退燒藥。
現在,外頭的天都已經亮了,我看了看手表,這一夜的折騰,現在都已經是早上六點整了。
買了退燒藥便急忙朝著酒店走,遠遠的就看到好多人圍著什麼東西在看。
我本不想過去湊熱鬧的,但是聽到圍觀的人說什麼,黑社會鬥毆之類的,我就立馬想到錢通,疾步過去,擠入了人群之中,發現還真的是,他抱著電線杆子,正呼呼大睡。
“錢通,錢通?”我拍著錢通的肩膀,叫道。
錢通吧唧了一下嘴,迷朦的睜開眼睛看著我,還未說話就直接打了一個噴嚏,然後朝著我伸出手,示意我將他扶起來。
“哎,沒死啊。”
周圍的人還在議論,錢通臉一沉,朝著那群人嚷嚷了起來:“看了這麼久不能白看啊,給錢給錢!”
那群人朝著錢通投去了鄙夷的目光,然後紛紛散開了。
真想裝作不認識他啊,我歎了一口氣,看著錢通胳膊上的大口子,又去買了紗布,並且,還給錢通隨便買了一件體恤,身上就幾十塊錢,隻能買最次的,他還不樂意了,嫌檔次太低,我直接拎著藥就走。
“你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麼,昨晚要不是我,你現在還有命麼?”錢通說著又按著自己大光頭,裝模做樣的說道:“我可能是昨晚失血過多,現在還頭暈呢。”
他現在氣色不錯,還能耍貧嘴,我明知道他是用苦肉計,還是無奈的過去扶著他。
帶著他進了酒店,前台小姐看到我,便小跑著就過來,我還以為她是不讓我帶錢通上去,趕忙跟她解釋,我一會兒就退房。
結果,她卻要著腦袋,詢問我,昨晚她是不是撞邪了。
“沒有啊。”我愣了一下,一般自己被鬼上身,沒有別人告訴她,她是不可能知道的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