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民看到我就好像是看到了鬼一般,麻溜的伸出他那隻還完好的手直接就將保安室的門給關上了。
這讓我愣愣的盯著保安室看了好久,腦子裏還想著在停屍房裏的事兒,隻是無論我多麼努力的去想,都沒有用,因為我完全想不起來那個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陸大民是李正茂的弟弟吧,他哥哥死了,他好像也變得奇奇怪怪的,還有你看看他的那張臉,怎麼變成了那樣?陶護士說,他是得了什麼皮膚病。”白果果顯然剛剛也看到了陸大民,跟我說著護士站裏頭關於陸大民的八卦。
我隻是淡淡一笑,陸大民的身上發生了什麼我自然是一清二楚的了。
“那應該不是皮膚病吧,我看著就不像。”白果果望著我。
我沒有說話,隻是微微搖了搖頭,便快步朝著護士站的方向走去。
護士站裏,兩個麵生的護士正在有說有笑的,看到我和白果果過來,便衝著我們禮貌性的點了點頭。
我們換好了工作服,就出來跟她們交接班了。
白果果拿著冊子察看了一下,然後又遞給了我一本:“小言,今天我二樓,你一樓好了。”
“那三樓呢?”我問道。
白果果一愣:“小言,你還不知道吧,開早會的時候,護士長說了,以後三樓也不用巡夜了。”
“啊?為什麼啊,這麼一來,萬一這樓上的病人有什麼需要,或者是身體有什麼不適,那怎麼辦?”對於不用巡病房,我是完全不能理解的。
雖然三樓隻是普通病房,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醫院最近接待的病人越來越多,但是,我們的活兒卻好像越來越少。
至於,白果果說的什麼開早會,那不是因為我遲到沒去,而是,林欣壓根就沒有叫我去。
而白天的護士,原本每隔一兩個小時都要巡房的,可是,白果果說了,她們現在三個小時才巡視一次病房。
大多的時間,都在護士站裏吹吹空調,聊聊八卦。
“病人有什麼需要應該會按床頭的緊急鈴,總之護士長她們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好了。”白果果倒是對於醫院的這種做法沒有任何的異議。
我拿著冊子翻看了一下,便歎了一口氣,醫院這是對病人極大的不負責任啊。
“走吧,我們上去巡房。”我撇了一下護士站的時鍾,現在已經十二點了,於是就對白果果說道。
白果果聽了,指了指冊子右下角的最後一行小字,對我說:“小言,你看看這個。”
那字很小,我眯著眼睛看了看,上麵寫的是,晚班值班人員巡視病房的時間是一點,四點,還有八點。
之前一夜要巡房八次,現在,居然隻要三次。
“現在是十二點,我們先休息一會兒,一點再去。”白果果說著就坐了下來,給我和她自己各倒了一杯水,悠閑的喝了起來。
我卻坐如針氈,這哪裏像是在上班啊,這根本就是來玩兒的。
“這最近,我們醫院沒有發生什麼醫療糾紛吧。”我望著白果果問道。
就目前醫院的這種模式,我認為出事兒那都是分分鍾的事情,不出事兒才奇怪呢。
白果果搖頭:“沒有啊,都好好的呢,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頓時無語了靠在靠背椅上沒有說話,目光則是朝著前方的醫院大廳看去。
大廳很是昏暗,沒有一丁點兒的動靜。
才坐了半個小時,我就覺得有些發慌,總覺得自己身為一個護士,就這麼在耗費著時間,太不負責,於是站起身拿著冊子,就對白果果說:“我先去巡個房,你是跟我一起,還是晚點上去?”
“小言,這上頭寫的,你不能?”白果果凝眉看著我。
“我就去看看,今天是我們兩個值班,我不想病人有事兒。”別人值班的時候怎麼做,我是管不著的,但是,我自己的態度必須要端正。
“可是,這算是違背醫院的意思啊。”白果果一直都是小心翼翼按照規矩辦事兒,她這樣是對的,至少不會犯錯。
可是,我卻沒有辦法。
“那你就在這等一會兒,等一點了再去好了,我先去看看啊。”我說完,拿著冊子就朝著大廳右側的病房區走了過去。
“小言?”白果果叫了我一聲,我回過頭看到她也拿著冊子朝著我快步走了過來。
“你?”我望著她。
白果果衝我抿了抿嘴:“我有點害怕,還是跟你一起行動吧。”
“嗯,好。”我笑了笑,忙伸手拉著白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