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翼宿(1 / 2)

黑袍鬼差聽到我這麼說,終於是將頭微微低下,朝著我的臉上看了一眼,然後那眼神就開始變得複雜。

嘴裏嘀咕了一句:“一身的蛇氣,莫不是妖孽。”

他這麼一說,一旁的白袍鬼差也一副不置可否的看著我。

“孽畜,速速離開,否則,今日本大爺就要將你就地正法。”他的音調已經抬的極高。

“嗚嗚嗚,嗚嗚嗚。”

一陣陣嗚咽聲,不斷的傳入我的耳中,是周圍孤魂野鬼的哭聲,他(她)們大抵是知道鬼差來了。

“我不讓。”我說著索性站起身來伸出雙臂,直接擋在了樓梯口。

黑袍鬼差將手中的鐵鏈子狠狠的就朝著我甩了過來,而我壓根就來不及躲閃那鐵鏈子直接就抽打在了我的胳膊和肩膀上。

巨痛立刻傳來,我的整隻胳膊就好像是斷了一般,除了疼痛之外,完全沒有其他的知覺。

“七哥,別動氣,一個女娃子,你別下這麼重的手。”白袍鬼差開口為我說話。

那黑袍鬼差撇了我一眼,又拽過了身後的段淩越,而我則是非但沒有後退,還朝著他走近了一步。

這個舉動徹底的激怒了黑袍鬼差,他開口吼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

他伸出手,出現了一根“哀杖”這種“哀杖”,在農村又被成為哭喪棒,長輩死後,孝子就手執此哀杖。

“七哥,使不得,今個,我們可是來勾這男人的陰魂的。”白袍鬼差再度為我開口。

而這黑袍鬼差以無耐心,不等那白袍鬼差將話說完,就直接搖動了手中的哭喪棒,他的哭喪棒尾端還掛著兩個鈴鐺,我聽著這聲音,便覺得自己的腦袋一陣陣的眩暈。

瞬間,就有種站不穩的感覺,一隻手雖然按住了扶手,但是,身體還是一傾斜,直接就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身體和木質樓梯不斷的碰撞著,最後腦袋撞在了白牆之上,才在樓梯的轉彎口停住。

而此時,我的額頭上,已經流下了殷紅的血跡,黑袍鬼差沒有再看我,而是拽著段淩越下樓,段淩越在那鈴鐺響起之後,已經呈現出了一副癡呆的模樣,眼神空洞,如傀儡一般。

“別走。”當那黑袍鬼差要從我的身上跨過的時候,我一把抱住了他的腿。

他的腳上穿著黑色的長靴,我這麼一抱,他的腿確實是可以抽的出去,但是這麼一來長靴就留在了我的手上。

“你這冥頑不化的東西,本爺今日本公務繁忙無暇收拾你,隻是你一再的找死,那麼就休怪本大爺手下不留情了。”他說罷將手中的哭喪棒朝著我的身上狠狠的甩了過來。

哭喪棒落在我身上的感覺就好像是被電擊了一般,渾身發麻,身體連續抽搐了好幾下之後,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死去,跟段淩越一起上路。

可是,被著哭喪棒擊打之後的麻痹感隻是持續了十幾秒,我便覺得那種熱血上湧的熟悉感覺再一次侵襲而來。

之前在停屍房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然後那看守停屍房的大爺看我的眼神就開始不對勁兒了。

“好熱。”我自己喃喃的嘀咕了一聲,眼前的黑袍鬼差和白袍鬼差則一下子都變成了重影,而我腦子裏的意識變得越來越淩亂,最後眼眸一閉,便無法自控的失去了意識。

我一度以為自己是昏厥過去了,若不是聽到一聲咆哮,我也不會睜開眼。

待我睜開眼的時候,兩位鬼差已是一臉愕然的看著我,原本戴在他們頭上的高帽掉落在了地上,木頭樓梯的整麵扶手都斷了,地上更是一片狼藉那些吃食全部都散亂的掉在地上,大片的血跡很是刺眼,這裏好像是經過了一場殊死搏鬥的戰場。

而段淩越則是緊緊的將我抱在了懷中,鬼差的鐵鏈子都斷成了好幾截。

“原,原,原來是翼宿大人!小的不知是大人,多有得罪冒犯,還請大人斷斷不可放在心上!”兩位鬼差說著朝著我俯身作揖。

“翼宿?”我愣愣的看著他們,完全不知道他們兩個在說什麼。

這兩個鬼差見我還在看著他們,白袍鬼差便衝著我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小的謝必安,這是我七哥,範無救,在此見過翼宿大人!”

他們說著再次作揖,把我完全整懵了,不過這謝必安和範無救的名字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好像在什麼地方聽說過。

我有些乏力的喘息著,想了想之後,便瞪大了眸子盯著他們,原來眼前的這兩個鬼差並非是一般的鬼差,而是十大陰帥中的黑白無常。

難怪,這些雕蟲小技根本就迷惑不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