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一伸出手,自己都嚇了一大跳,因為我的手上居然是青筋凸起,整隻手因為太瘦,變得幹癟癟的好像就隻有一層皮。
“念言姐,還是我喂你吧,你看看你都瘦成什麼樣了,多吃點,不然通哥又要擔心你了。”九兒說著端著粥就送到了我的嘴邊。
我沒有再拒絕,張嘴便吃了一口,隻是這粥腥的我實在是無法下咽,卡在嗓子眼,最後還是吐了出來。
“九兒,這粥裏加了什麼啊?”我不禁捂著嘴,蹙眉看著那碗白粥。
九兒一愣,搖晃著腦袋。
說這就隻是普普通通的白粥而已,錢通說我的身體好像還是極虛的,也不能一味的補身體,就怕適得其反,所以,這幾天先讓我吃點清淡的。
都說粥是最養人的,於是,錢通便讓九兒送清粥小菜上來給我吃。
“可是,我怎麼吃著有點腥味啊?”我蹙眉,有些狐疑的拿起勺子,在白粥裏攪拌了一下。
這白粥裏頭確實是什麼都沒有,九兒疑惑的接過我放下的勺子舀起了一勺子粥,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沒問題啊,比平常熬的還要濃稠一些,挺好吃的。”九兒說罷,就看著我。
“你不覺得有點腥味嗎?”我問道。
九兒搖晃著腦袋,說是沒有。
我便又硬著頭皮嚐了一口,結果是一樣的,不僅僅隻是有點兒腥,而是腥味兒實在是太重了,讓我根本就無法下咽。
見我臉色難看,又吃不下東西,九兒起身就準備去叫錢通,可仔細一想有些焦急的說:“今早,通哥就拿了定金出去幫人辦事了,還是我送你去醫院吧。”
九兒說完就要過來扶我起來,我連連擺手。
“沒事兒的,我睡一會兒就好了,對了段淩越呢,你看見他了麼?”昨天我睡之前就沒有見過段淩越,現在還是不見他的蹤影,也不知道,他究竟幹什麼去了。
九兒搖頭,說她今天才樓上樓下的打掃衛生,也沒有看到段淩越,估計是出去了還沒有回來。
“是麼?”我不禁歎了一口氣。
九兒幫我把被子拉好,便說要去拿個體溫計給我測一測,我點頭,看著九兒出了房間,自己的肚子卻又莫名的咕咕叫了起來。
一種十分渴望吃東西的欲望,這種欲望,我無法壓製,但是,看著擺在床頭的那碗白粥,和那些小菜,卻又怎麼也吃不下去,內心糾結無比。
“咕嚕嚕。”肚子的再一次叫了起來。
我隻能是無奈的掀開被子準備下床,隻是這被子一掀開,我便不由得一愣,原本平坦的腹部,怎麼好像有些微微隆起的感覺。
伸手一抹,裏頭再度發出咕嚕嚕的聲響,隻能是先不管了,立馬的穿好衣服下樓,想去廚房裏找一找有沒有什麼吃的。
結果一進廚房,就問道了一股香味兒,這種香味兒,讓我饑惡的感覺加劇了。
開始忍不住在廚房的櫃子裏找了起來,可是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最後閉上眼仔細的聞了聞,跟著香味,一步一步朝前走,便走倒了冰箱的前麵。
打開冰箱,發現,這香味的源頭居然是一盤子的生豬肝!
“咕嚕嚕,咕嚕嚕。”
好餓啊,我的腦子裏隻有“餓”這個字在不斷的盤旋,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之後,居然莫名的伸出手將那豬肝抓在了自己的手中,並且忍不住就要朝著自己的嘴裏塞。
“小言,你怎麼不在樓上休息,跑下來了呢?”身後傳來了陳雅靜的聲音。
我猛的回過神來,立刻將手中的豬肝放下,怎麼會這樣,我麵前的這塊豬肝可是血淋淋的生豬肝啊。
“你是不是餓了?”她一邊說,一邊從櫃子裏取出一個砂鍋,說是要給我燉湯喝。
我知道她沒有下過廚,趕忙攔著她,九兒拿著體溫計從房間裏出來,見我已經下樓,便將體溫計給我,又讓這陳雅靜扶著我倒客廳裏坐著。
然後便說,我不喜歡喝粥,索性就給我做了幾個葷菜,又燜了米飯。
體溫測量好了,我非但沒有發燒,這體溫計上的度數還比正常人要低好幾度。
陳雅靜甩了甩體溫計,對九兒說道:“你這體溫計肯定是壞了,正常人怎麼可能是這個體溫呢,算了,等你吃了這些,我就帶你去醫院看看。”
“嗯。”我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也覺得確實是胸口發悶,隻怕是真的病了,所以,沒有再拒絕陳雅靜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