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這一次,我們是遇上道行高的鬼魅了麼,想到這,我的心就立馬的揪了起來。
“對了,死命婆還在房裏,我看我們還是先去死命婆那。”我尋思著死命婆年紀大了,身體不好,會不會也出事兒了。
隻是這陳雅靜害怕的縮成了一團,躲在床底下說什麼也不肯出來。
“那你先在這等著我,我很快就回來。”實在是叫不動陳雅靜,所以我便決定自己一個人過去看看死命婆。
可這陳雅靜一聽我要把她一個人留在這,便又立馬變卦了,連忙從床底下鑽了出來,並且一把拽住了我的手。
我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她,然後帶著她躡手躡腳的朝著木門走了過去,悄悄的將門把擰開,雖然已經盡力把動作放輕,但是門依舊發出了“吱嘎”一聲,嚇的陳雅靜一個勁兒的朝著我的身後縮。
借著屋子裏微弱的燭光,我看到走廊外頭並沒有什麼動靜,段淩越和剛剛那個“錢通”應該是分頭去尋找陳雅靜了。
於是,我便躡手躡腳的走到了死命婆的門外,伸出手輕輕的敲了敲死命婆的房門。
本來心中還想著,死命婆年紀大了,沒準這一睡著,就很難被叫醒,可誰知道我一敲門,這門就打開了。
門裏的人好像是知道我會過來敲門一般,我警惕的朝著身後退了小半步,不過,當我看到屋子裏出現的正是死命婆那張布滿了皺紋和黑斑的臉時,懸著的心才放下了。
“阿婆。”我叫了一聲死命婆正想跟她說明現在的情況,而死命婆卻直接招呼我進她的房裏。
陳雅靜跟著我一起進來,她躲在我的身後,一聲不吭。
死命婆便抿了抿嘴,渾濁的眸子看向陳雅靜。
“怎麼了,大晚上的也不睡覺。”死命婆說著,便拉過我的手,然後好像是故意擋在我和陳雅靜的中間。
陳雅靜踉蹌了一下,被死命婆擠到了床邊上。
我便將陳雅靜告訴我的那些事兒,跟死命婆說了一遍,死命婆淡淡的笑了笑,臉上依舊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
反而是伸手到自己的兜裏取出了一根紅繩,然後就係在了我的手腕上。
“不用怕,就隻是一群的黃鼬而已,不必心慌。”她說罷,又看向了陳雅靜,也拿出了一根紅繩遞給陳雅靜。
陳雅靜蹙眉,看著死命婆問道:“這是什麼東西啊。”
“嗬嗬,這紅繩是用大白鵝的糞便泡過的,你戴上,今晚就什麼都不用怕了。”死命婆說罷,就要給陳雅靜戴紅繩。
陳雅靜嚇的連連後退,最後,從她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毛茸茸的尾巴,死命婆立馬的將那紅繩朝著陳雅靜的身上一扔,陳雅靜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
死命婆又三步並做一步,直接伸出手捏住了陳雅靜的脖子後頭直接將她給拎了起來。
這會子再看陳雅靜已經不見了,而死命婆的手中多了一隻尖嘴猴腮的棕色的動物,這不就是黃鼬麼?
說黃鼬可能很多人不知道是什麼,但是,一說黃鼠狼,大家肯定就都知道了。
這死命婆的手裏,居然抓著一隻黃鼠狼。
我愣愣的看著死命婆,都還沒有弄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我們隻怕是進了黃鼬窩了。”死命婆說著便把那隻黃鼬放到床上讓後用枕頭悶死它,它的腿蹬了好幾下,最後才不再動彈。
死命婆鬆開它,它的嘴角已經流出黑血了。
“阿婆,您的意思是,那老板也是黃鼠狼變的,那我們得趕緊走啊。”我有些急了。
城市的孩子可能不知道,但是,農村娃子肯定清楚,這黃鼠狼在村裏也有黃大仙的叫法,這群黃鼠狼都能幻化出人形了,那肯定是成了精了。
我們要是把他們的窩給端了,那我們肯定會有麻煩。
“別擔心,段淩越和錢通已經去前麵的鎮子去買大鵝了。”死命婆看著我,很是鎮定的笑了笑說道。
“啊?他們不是去找陳雅靜了麼。”我還發愣的看著死命婆。
死命婆則是微微的搖了搖頭也不說話,隻是,這裏距離前麵的鎮子開車都要兩個小時,剛剛我沒有聽到發動車子的聲音,難不成他們是走路去的?
“我們這是肉體凡胎,不過那段淩越卻不是。”死命婆的一句話倒是點醒了我。
段淩越可是陰魂啊,剛剛他和錢通說不定都知道“陳雅靜”躲在床底下,隻不過是在演戲。
“那陳雅靜真的不見了麼。”我問死命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