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要求錢通讓他先把這三畜三牲給吃完。
“好!”錢通十分爽快的就答應了,任由劉永壽肆無忌憚的把所有的東西吃完,劉永壽就好像是不知道飽一般將所有的食物吃了個精光,最後才舔著手中殷紅的血跡表現出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你看清楚,誰是凶手了麼?”錢通見劉永壽已經已經吃完,便蹲下身,耐心的問道。
劉永壽卻突然搖了搖頭,然後身體微微顫栗。
“那,凶手出現的時候,有什麼特別的事兒發生麼?”錢通追問道。
劉永壽低垂著眼眸,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沉默了許久之後,突然說道:“花,花,好香。”
“什麼?”錢通一愣,看向了我。
花香?暫且不說這個季節有沒有什麼花,就那老槐山上,我和錢通來來回回的走了那麼多趟就連一朵野花都沒有看到,又哪裏來的什麼花香呢。
正發愣的想著,突然劉永壽的雙目就瞪的大大的,身體猛的抽搐了起來,他的嘴裏不住的說著:“我不走,我害怕,我害怕。”
“走?你要去哪兒?”錢通想要伸出手拽住劉永壽,但是,他的手卻直接從劉永壽的手心穿了過去。
“有一個可怕的聲音在叫我,我好怕,我不走。”劉永壽說著看向了錢通:“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走啊。”
他的聲音充滿了痛苦,身上,臉上都溢出了鮮血。
錢通大驚失色:“你怎麼了,誰要你走?”
錢通的正準備伸手從自己的包裏掏出法器,劉永壽的魂魄便淒厲的哭嚎了一聲之後,就突然消失不見了。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冥燭,冥燭還在風中不斷的搖曳著,猶如鬼火一般。
“怎麼會這樣?”我狐疑的看著錢通,再朝著四周掃視了一圈劉永壽確實是消失不見了。
錢通凝眉想了一會兒之後,便立刻就朝著門外衝,我連忙抓著雨傘追了過去。
“到底是怎麼了。”我打著傘,錢通見我墊著腳,便抓過雨傘說:“我懷疑有人動了劉永壽的屍體,我必須去看一看。”
“可是,劉永壽的屍體,現在可是安放在老廟啊,老廟那村長不是說派人看著了麼?”我喘著粗氣問錢通。
錢通則是沉著一張臉:“誰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看好。”
說罷,他的腳步就變得極快,我幾乎是小跑著跟在錢通的身邊的,雙手雖然已經用力的扶著自己的肚子了,但是,依舊是感到一陣陣的發疼。
錢通察覺到了我的不適,便將傘塞到了我的手中,柔聲說道:“丫頭,我先跑過去看看,你慢慢走,別動著胎氣。”
他是懷疑,那個動劉永壽屍體的人,現在還在那廢棄的廟裏。
“你要小心。”我連忙叮囑錢通。
錢通點了點頭,便快速的朝村尾跑去。
我則是吭哧吭哧的扶著肚子,在路邊走走停停,當我好不容易到了老廟的時候,我便發現,村長,還有村裏的幾個叔伯,包括酒鬼羅他們全部都在老廟,而且,這些人還把錢通給圍了起來。
他們手中拿著收割麥子的長鐮刀和手電,虎視眈眈的盯著錢通。
而錢通身後原本應該放著劉永壽屍體的棺材,現在已經變得一片的猩紅,裏頭的屍體,變成了一塊一塊的碎肉!
棺槨的縫隙處,還朝著地上滴著濃稠五黑的血跡。
“哼,我就說這件事古怪,我們村,這麼多年都沒有出過什麼事兒,怎麼你這個外人一來,就出了這麼多的人命,原來是你在這禍害村裏。”村長怒視著錢通,並且,用力的揮了揮手中的鐮刀。
“不管你會什麼邪術,今天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你。”村長說罷,便看向了他身邊的幾個男人。
酒鬼羅吸了吸鼻子,附和著村長說道:“沒錯,不管你會什麼邪術,現在我們都不怕你,神婆說我們村的災星來了,沒想到說的這麼準。”
“狗屁!你們村的災星,應該是那個神婆,你們別被她給蒙騙了。”錢通雖然懂陰陽之術,但是,那都是對付鬼魅的,如今這些人拿著鐮刀圍著他,他也是肉體凡胎,怎麼可能抵擋的住。
“村長!各位叔伯,錢通說的沒有錯,山上的那個神婆才是真的有問題的,錢通是無辜的,他還想幫著永壽叔超度。”我趕忙衝上前去。
村長凝眉,盯著我:“他是你男人,你當然是護著他了,不過,留他一個可是會害死我們村裏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