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所有光線已被阻隔在藤蔓之外,賀坤頓時鬆下一口氣,就接著舉槍飛躍穿過雲層,直奔雲爾。賀坤的槍又變成一把樹藤,樹藤彙集成一把鋒利長錐向雲爾刺去。
雲爾見形勢明了,不再反抗,然後賀坤的槍狠狠的刺進雲爾的胸膛,雲爾胸膛被貫穿而噴湧出暗紅血液。
賀坤見自己已勝,便收槍大笑,麵部如此猙獰,圍觀者無不叫好稱讚,這下賀坤便認為十八小世界又少一爭奪者。
可是賀坤收槍的一瞬,隻覺身體一陣刺痛,附身一摸,背後已被異物貫穿,留出大量血。
然後賀坤睜眼一看,剛才被刺的雲爾若無其事的正站在自己麵前,胸膛潔白無暇,沒有任何受傷的反應。這下賀坤感覺到事情有所蹊蹺,回頭一想,又露出明白一切的表情。
隻見雲爾左右旋轉了下自己的槍,然後收進體內,接著開口說話:“賀兄難道不知在下是以幻術著稱,我第一次射出的子彈你認為已經躲過,然不知我射出的並不是一顆子彈,而是六顆,那時你已經中彈,接下來隻是我設的局而已。此招名為‘朝三暮四’。”
賀坤隻見槍柄已被削去一半,雖沒有性命之憂,但是接下來已不可妄動,他癱坐一邊,收槍入掌。
“敗了,乃心悅誠服,嬰兒你隨時可以帶走!”賀坤一個雙手環抱,側臉以示不甘。
“那在下便卻之不恭了。”隻見雲爾一個縱身,已遁入天際,一道白光,便消失不見,剩下賀坤長歎於葵山之巔。
眾人見已完事,便紛紛散場歸去。
一月前!
長陰洞,月圓日,賀坤臥房,一神秘人破門而入,上下千百弟子竟然毫無察覺。
賀坤察覺之後便躺在了床上,一動不動。
來人坐下就問:“你莫不是那長陰洞洞主賀坤?”
賀坤不答!
“難不成是個死人?”那人笑了兩聲。
賀坤擺過頭來:“難道這屋子裏還有人?應該隻有一個人才對!”
神秘人又說:“屋子裏明明除了你還有我,為何你說隻有一個人?”
賀坤說:“如果當真來人了,為何我聽不見敲門聲,恐怕隻有畜生才會鑽狗洞吧!”
神秘人冷冷笑道:“今日來我隻想告訴你一件事!”
賀坤轉過頭來,可是卻看不見那人半個影子,可是賀坤卻感覺到了那人的氣息,如果發生了這樣的鬼事,恐怕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來者不善!
“請講!”賀坤隻得躺下。
“一月後你將與雲爾大戰,地點在葵山之巔!”來人的聲音飄蕩在屋內。
“謬言!”賀坤突然爬了起來,依然沒有見到那個人。
“你不僅會打,而且會打的很凶狠!”那人的聲音再次飄進來,可是賀坤連鬼影子都沒見到半個。
“不送!”賀坤不再與他糾纏。
“我還會再來!”窗子一陣響動,那人已經消失不見,
賀坤突然發現自己遇到了一個麻煩,而且還是一個大麻煩,果然麻煩來了。
葵山決鬥已過半月,但是流言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長陰洞境內洞主敗於黃毛小兒,關於這件事說法也不脛而走,流言已經是滿天飛,似乎無人不知,相傳賀坤擺陣之後便閉關修煉,誓要一雪前恥,可是名聲卻一敗塗地,不可複收,遂眾人將長陰洞列為十八小世界之末。
今日,風和日麗,楊柳曉風。
長陰洞弟子長軒收到賀坤的命令去尋找奇才,因為是“俠誕節”,所以生的孩子特別多,而且有很多家庭一年到頭都在期盼這個節日的到來。
隻是在路上見了一人,此人身穿白衣,一絲不苟,再一細看,那人手中抱著一個嬰兒,嬰兒長著烏黑的頭發。
長軒認得此人,那不是雲爾?看他慌慌張張的,似乎在找什麼人。
雲爾一見長軒便是興奮萬分,長軒卻不知何意,隻見雲爾一個箭步走到了長軒的跟前。
“運氣不錯!真是不錯!”雲爾說話很幹脆,隻是長軒很納悶,因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都不知道。
隻聽雲爾說道:“你是長陰洞弟子?”
“是!”長軒隻說了這一個字!這個字後一個人的命運就改變了,誰也不知道,也說不出來,一個人的命運和一個字可以聯係起來。
“好!好!是就好!”雲爾很激動。
“你把這個嬰兒交給你師尊,告訴他,這個嬰兒本來就是他的,切記!他叫紹劍!”雲爾急匆匆的將孩子交到了長軒的手裏便縱雲而去了。
(以槍縱雲,以槍噴彈為動力,簡單來說就是槍口朝下開槍,隻發槍風,不發子彈,以彈氣為燃料便可向天飛去,但是飛入空中必須再發槍才可繼續飛行,這是一件高難度的機能,一般隻有槍俠才可以做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