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劍跟在其後,來到了長陰洞後府,後府是花香作伴,鳥獸齊鳴,倒是個好去處。
隻見後府是奇花異草,怪石流水,而後府有一個洞穴,洞穴有一顆五百斤的大鐵錘。
賀坤說了句“你看好”,便隻見賀坤一個墊步滑下地麵,蜻蜓點水般飛躍而起,單手按於鐵錘之上,然後一個空翻,隻見鐵錘已經落在賀坤的手上,賀坤好不吃力的舉起鐵錘,然後拋起鐵錘,任其空中旋轉,然後再落入手心。這番功夫隻是在紹劍麵前炫耀一般,而紹劍卻沒有望向賀坤,隻是默默的望著鐵塊運動的軌跡。
“看明白沒?”
“懂了,臂力是最重要的!”
“不錯,所以我帶你來這裏,是為了確認你願不願意苦練!”賀坤說道。
“當然願意!”紹劍斬釘截鐵。
“你看那裏!”賀坤指著後府陡峭的懸崖。
“好陡,好險!”
“我當年就是在這裏爬起來的,如果你也可以爬起來,你必定可以舉起五百斤的鐵錘!”賀坤說完就走了。
後府確有一懸崖峭壁,此崖高八十丈有餘,陡峭如直壁,不可貿然一試。但紹劍卻準備徒手上山,他超小道來到山下,仰望峭壁,峭壁直插雲霄,不可見其頂峰,心中卻無絲毫畏懼,他的性格便是如此,平時渾渾噩噩,倒地可睡,然從無畏懼之事。他奔至山底,左手握緊峭壁上的碎石,腳踏岩石兩邊,已做登山之勢,可是哪想碎石過多,毫無攀登可言,他剛踏上一步便摔至穀底。
這時洞主正立於山頂之上鳥瞰紹劍,見其跌入穀底,便雷聲大作:“看你的樣子是爬不上來了,我當年在這裏,足足用了五年才從山穀攀至頂峰,你若是天才,也當超過一年,而你與我約定時間已然過去,所以我判定你會失敗,你就葬身於此罷了!”
“我知道自己資質愚鈍,不能比,但我知道非這樣不可,這是我唯一活下去的希望。”紹劍在山下吃力的吼道。
當晚紹劍沒有休息半刻,依然艱難的在於峭壁生死爭鬥,但是卻隻爬過峭壁一丈遠,但是他伸手一看,手掌已破損不堪,血肉露出來,甚至看見中指血肉已經被磨掉,可見布滿血漬的白骨。但腹中空空,無力再爬,突然黑夜被一道光亮撥開,雲中閃現一個老頭身影,定睛一看,原是一個老頭,但是老頭自己事從未見過,倒是新奇的很,老頭將一個果籃丟下,果籃平穩的從空中落下,最後停在紹劍眼前。
“你這般拚命,也應進食,吃完有力氣在爬不遲。”老頭說完便消失。
“拜謝老翁!”說完紹劍便狼吞虎咽起來。
而後繼續征服峭壁。
“聽說了嗎?那個廢物跟洞主打了一個賭,說要在半年之類舉起五百斤鐵錘。”長陰洞下弟子私語。
“聽說了,真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我們舉起一百斤鐵錘也要三年以上,何況是五百斤。那個廢物想在半年之內舉起五百斤,癡人說夢吧!”另一個弟子回道。
“是啊!聽說那是一個怪胎,一頭從未見過過得黑發,就連槍都沒有,平時就懶惰,隻知道睡大覺,現在想起較勁了。哈哈!真是無知小兒。”
“他剛滿十歲,一般二十歲可舉起五百斤的便算是曠世奇才,他怎麼看都像是廢物。”
“不用管了,倒是我們隻管看他出醜就好。”有一個聲音。
“別說了,洞主來了。”
隻見褐發洞主賀坤身披褐色戰袍進入練武堂,手指一揮,在場練習的人紛紛停止動作。
“半年已過,請紹劍出來。”賀坤掃視周圍。
“報告洞主,紹劍依然還在後府練習舉錘。”一長陰山弟子回道。
“將他喚來!”
半盞茶過後,隻見一衣衫襤褸,破舊不堪的少年走上練武堂,此人黑色長發,發絲如同雜草一般蓋住半張臉,隻露出其嘴巴以及下巴。
“給洞主請安!”少年半膝跪地,手扶膝蓋,然後仰頭將頭發撥開,露出一張黝黑的臉,看來是受到日積月累的暴曬才以至於麵黑如碳。
“起來,不知你可否舉起五百斤鐵錘?”賀坤問道。
“不能!”紹劍笑答!
話音剛落,隻聽大堂之內嘲笑聲四起,無不捧腹,另有很多弟子咒罵。
“但是我可以舉起一千斤的鐵錘!”話音落,眾人皆笑極而泣,可是很快便不再笑了,因為他們發現一件事,紹劍沒有和他們說笑,如果紹劍說得是一個玩笑,那這個玩笑就開的太不高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