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日如潮,這裏竟然沒有一絲生機,漫天飛舞的沙塵已經籠罩了空間。
隻見狂風四作,西風向晚,而風中有三個人正在飛行,不,是兩個人和一隻蝙蝠。
隻是飛行姿勢不一樣而已,恐怕這世上最怪異的飛行方式今天全部聚集在這裏了,可算是天下少有的景觀。
他們正朝著黃山底飛去。
一個時辰前。
“你必須跟我走!”紹劍對將病夫說。
“我可以答應你去殺人,但是唯獨這件事,我一定做不到!”將病夫說。
紹劍不再說話,因為他知道這個人一定有件事在心裏,而且是沉在心底。
“你為何不願意跟我們走?”陽問。
“因為這裏是我的家!”
“可是遊俠應該處處為家,四方流浪,你為何如此依賴這個洞穴?”
“我說過,這不是洞穴,而是我的家,這是我父親讓我守住的,他告訴我,要我在這裏等一個人,一個手持玉牌的人,這個人就是我一生追隨的對象!而我們家已經為了這塊玉牌足足等了幾千年了,所以這是我的使命,即使你是我朋友,可是我卻偏偏不能跟你走。”將病夫說道。
“你父親告訴過你玉牌的樣子嗎,你等的人又是什麼樣子?”陽問。
“不知道!”
“那恐怕你一輩子也等不到了!”陽說。
“可是他留給我一張圖紙,上麵應該是玉牌的紋路!”將病夫又說。
“我可以看看嗎?”紹劍突然說道。
“當然可以!”將病夫掏出一張陳舊的虎皮,上麵果然用真氣留下了一個花紋,所以足以保存很長時間,而紹劍一看便覺得很眼熟。然後紹劍突然大笑,而且笑得很大聲,越來越用力。
“你為什麼笑?”將病夫很納悶。
“因為實在是好笑!”紹劍拿出了一個令牌。
將病夫接過來一看,再一看虎皮,就連他自己也笑了。
“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將病夫說。
“不巧,不巧,天注定的,可是上天為何要這樣做?”紹劍並沒有再笑,因為他能感覺的到,他被上天已經控製了,他一直呆在命運當中,而老頭說的對抗命運,其實對抗亦是身在命運當中,紹劍隻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了,命運這兩個字已經快要將他壓塌了,命運在哪?誰又知道?
長陰洞的令牌居然與將病夫等待的玉牌是同一件東西。
三人穿過黃沙之後,看見了黃山腳下,那是一片更黃的地方,沒有樹木,沒有花草,隻有一片片成堆的黃石。
“他們就在黃山腳下!你們看!”陽說
“走,我們過去!”紹劍已經禦劍而去。有些人最怕等人,一輩子也不想等人,而一輩子都在等人,可是有些人最怕別人等,而紹劍明顯就是這樣的人。
紹劍剛剛落下,隻見後麵的兩個女人瘋了一樣躲到了衛莊的背後,紹劍這才知道,原來是看見了陽。
“看來你們也有怕的時候!”紹劍笑笑,身子落得穩穩的。
“它是什麼?”宮娥平時很喜歡動物的,可是卻不喜歡不可愛的動物。
“他是陽!”紹劍說出來後,這兩人都很詫異,而宮娥就是一臉厭惡的表情。
“它長得太醜了!怎麼會變得那麼醜?”宮娥不想靠近陽,但是卻沒有再看見這二人有害怕的舉動。
隻見陽開始捶胸頓足,看來是後悔救了紹劍,破壞了在美女心中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