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哪裏的話!兒子看望母親,乃是天經地義的!”雲爾輕聲語。
“不知夫人剛才是與誰說話?現在卻看不見那人,難道有刺客不成?”馮叔周突然說道。
“哪裏有人,我這幾日感覺身體不適,便跟列為祖師爺多說了幾句話!咳咳!”薑夫人說著便輕輕咳嗽了幾聲。
“那就好,若是有人打擾到夫人,那就是我們的罪過了!”馮叔周臉上擠出了異樣的笑容。
“母親身體又恙,那就不多打擾了,您早日休息,還望早日康複!”
“也好!”
“我等先行退下,改日再看母親的病情!”雲爾說完便慢慢退了出去,後麵跟著的二人拜了拜也走出了門,接著那扇門嘭的一聲響緊閉。
冷冷風霜迎麵,耿耿星河萬裏,秋日本來就應該是清風萬裏,風拂衣袖。
三人相繼走出了祠堂,本來走在最前麵的雲爾突然停了下來走到了馮叔周的後麵。
“您看我的戲還行嗎?”雲爾小聲說道。
“好的很!好得很!”馮叔周前麵一句說的也許是好,後麵一句卻是咬著牙說的。
“父親,我就不懂了,你為何不殺了這個老婦人,這樣天下就是爹你一個人的了!”身後的馮玉輕聲說道。
“你當然不懂,你就是一個榆木疙瘩,你要是懂了,我就不是你爹了!這賊老婆手持五州三大關的令牌,要是殺了她令牌到哪裏去找?”
“隻要老太婆還沒有識穿我,殺了她是早晚的事!”假雲爾悻悻的說道。
“你也是個榆木疙瘩,我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了,這老太婆早就識穿你的身份了!你還懵然不知!”馮叔周一把打在假雲爾的臉上,啪的一聲,響聲聽了就知道有多疼。
“我的表現一直不錯啊!應該不會暴露的吧!”假雲爾依然滿滿自信。
“你這是從哪裏來的自信,我現在就滅了它,若是老太婆沒有看穿你,你屢次找她要令牌,為何她不給?”馮叔周又是一耳光,即使是夜晚,借著微弱的光,還是看清了假雲爾一臉的紅暈。
“原來是這樣,還是主人高明!”
“既然老太婆可以調動五州三關的令牌,如果已經看穿了我等的把戲,又怎麼會一直按兵不動?”馮玉突然問。”
“你知道我有多少兵嗎?”馮叔周突然問。
“五萬!”
“那你知道五州三關有多少兵?”
“十萬不到!”
“那你說這兩者相拚會有什麼後果?”馮叔周又問。
“當然是我們輸啊!”馮玉說。
“錯,他們輸!”馮叔周眼睛放出雷電一樣的光,像是一條毒蛇在尋覓食物一般。
“五萬對十萬,怎麼會是他們輸?”
“這出雲府是誰的?”馮叔周又問了誰都知道的問題。
“雲爾的!”
“那你說兩者相爭還有什麼結果?”
“對了!兩虎相爭,必有死傷,老太婆是畏懼出雲府大傷元氣,恐怕會遭人暗算,所以她一直按兵不動!”馮玉喊了出來,結果被馮叔周一耳光打在地上。
“好小子!終於開竅了!”馮叔周居然笑著。
就連馮玉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既然說對了,為何還要挨打?
“恐怕她還在尋找雲爾的下落,你們確定已經藏好了?”馮叔周問。
“藏好了,誰也想不到的地方,而且雲爾被穿了琵琶骨,手腳都被所傷閻王七巧鎖,他是插翅也難飛!”假雲爾說道。
“可是爹為何還要留下雲爾的性命,殺了他不是一了百了?”
“你們懂個屁!”
“是!是!我們隻懂臭屁!”二人賠笑。
“雲爾是我們的籌碼,籌碼要是死了,我們還剩下什麼?什麼都不剩!”馮叔周大罵。
“主人所言極是!”
“你們先下去,看緊雲爾,有什麼異樣及時報告,我看老太婆是有動靜了,今天到她房間的一定不是一般人!”
“是!”二人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秋夜,月光寒氣逼人,本來還沒有到冬日,不知為何今晚異常的寒冷。
樹梢被風吹動,壓彎的樹枝很快彈了回去,夜晚的白霜在月光下靜靜發亮。
馮叔周站在樹林之中,很快閃過一個黑影,黑影落到了馮叔周的正前方,馮叔周見到此人立馬跪下。
借著月光,看清了來人居然是一個女人,性感惹火的女人,女人穿著短裙,清風在她身上爬過,帶走濃鬱的香味,短裙分叉到大腿根部,看來是方便行事,上身包裹著一條絲巾,其他的什麼也沒有。
可是月光無論怎樣耀眼,馮叔周都看不清這個女人的真麵目。
女人說了一句話,三個字:“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