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劍望著單孤煙等待他說話。
單孤煙又說:“秋夕告訴我,薑先生當年是推崇我做尊主的!”
紹劍說道:“所以你到了如今你才覺得上一次的決鬥並不如你願,因為那場決鬥出現了變故!”
單孤煙詫異的望著紹劍:“你怎麼知道?當天出現了不該出現的人!”
紹劍繼續說道:“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薑先生,她一到便阻止了你們決鬥,可是那時你們決鬥已經進行到最後,她一到你的真氣全部渙散,所以你輸了!”
單孤煙連連點頭。
紹劍繼續說:“所以你認為那場決鬥不是你要的結果,你很想再決鬥一次。”
單孤煙垂下頭便表示他默認了。
紹劍道:“可是你絕對不想做什麼尊主,但是你為了這個計劃,你不得不告訴你信任的人,包括馮叔周你要篡位!”
單孤煙點點頭說道:“你猜的不錯!”
紹劍說完忙的站起來離開了,身影匆匆,就連單孤煙也不知紹劍是中了什麼邪。
大院枝枝柳絮,叔叔梅花,濃雲低垂,美玉滿城。
剛剛的紅葉卻已經被白雪淹沒了,這是何等怪異的天氣,而更加怪異的是薑先生,她坐在湖邊,湖麵已經是白茫茫的一片,她居然望著湖麵出了神。
薑先生突然喊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吧!”
紹劍慢慢走出院門,踏步行至薑先生的身旁卻沒有坐下,而是站在薑先生的身旁。
紹劍笑道:“先生果然好耳力,隻是天氣冷的很,還是進屋要暖和的多!”
薑先生笑道:“冷風往往可以令人清醒,我似乎很喜歡這種風!”
紹劍道:“看來先生需要清醒一下!”
薑先生笑了笑卻站起身走進了屋內,屋內的確暖和的多,春知與冬喬依然站在靈位前,似乎在守衛著什麼。
薑先生坐下之後便請紹劍也坐了下來。然後說道:“後天就是單孤煙坐登尊主的時候!想必你會留下來吧!”
紹劍笑道:“不,明天我該走了!”
薑先生眼中閃了一道光說道:“看來我是留不住你的!”
紹劍道:“不錯,我走定了!”
紹劍沒有等薑先生繼續說完,便站起來又說:“我現在就要走了!”
話畢便起身離開了,就連春知惡納悶,紹劍到底是來做什麼的,難道隻是來此行而已?
誰也不知道,就連風也不知。
風吹得更緊的時候,紹劍與宮娥已經離開了,陽盤旋在空中像一隻獵鷹一般。
第二天!夜!
夜深了,空氣濕的的厲害,街道冷冷清清沒有絲毫的聲音,死寂的像是一口棺材似的。
冷風依舊,雪已經停了,夜半三更,街道上空空蕩蕩,走著一個隊伍,共有三人和一輛馬車。
馬車行的急匆匆,伴著夜色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三人中兩邊的二人盯著兩邊,坐在馬車上的人穿一身黑衣,看體格強壯如牛,不管冷風如何犀利,他依然一動不動,如鐵似鋼。
路行至中央時,忽然一股冷風灌進街道,兩邊的招牌哐當作響,突然在路中央停下一個人影,馬車上的大漢眼神像獵鷹一樣,臉上的麵罩微微動了一下,似乎想問什麼,可是並沒有說出口。
中央的黑影一動,馬車上的人一躍而下,可是剛剛腳落地,三人居然全部倒下血泊中,一動不動,黑影的確出手了,可是誰也沒有見到他是怎樣出手的。
很快黑影將三人塞進馬車,然後將馬車帶走了。
風未止,黑已散,夜幕被月光推開,寒氣逼人的月光投下來,照在了一團鮮紅的血漬上,照的人心發寒。
出雲府祠堂的夜更冷,就連火爐都沒有,而薑先生卻絲毫沒有感到一絲涼意。
她捧著一塊靈位牌望了許久,靈位上寫著“第三百九九位先人雲爾之靈位”,下方小篆“萬古長青,永垂不朽”。
突然“咻”的一聲,從外麵飛進來一塊石子,石子剛好落到薑先生的麵前停下來。
薑先生望了一眼將石子撿起來,石子上包著一張白色字條,她望了一眼後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風急匆匆的從外麵吹進來,門被風打開,將靈位都吹倒,冬季的雲、雪花、疾風像是一首急促的前奏曲,拚命的演奏暴風雨前該有的寧靜。
馬車靜靜的走到了馮叔周的院子停了下來,馬仰頭呼嘯,馬身一仰,馬車內的人滾了出來,三具屍體,還有一個穿白衣的人,趕馬車的人也飛了下來,望著等在門口的人笑了笑。
門前站著的那個人也輕聲笑了笑,然後摸了一把肩上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