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別人不知道紹劍到底是什麼實力了,而他自己卻知道,那三本秘籍已經撕開丟在了水裏,而他已經修煉完了上麵所有的秘法。
此刻是內丹修為四顆,真正實力早已超過了第十境地。
在荒山野地總是有人會口渴,所以便又了酒肆,紹劍行的這條路便有一個小酒肆,酒肆搭了一個簡單的帳篷,下麵放了幾個爐子,爐子上燒著幾壺茶,旁邊的酒家正揉搓著麵團。
紹劍望見後便坐了下來,而那張椅子上還有另外兩個人。
一個麵帶桃花,皮膚白皙的男人,那個男人望了一眼紹劍,嘴上卻不說話,眼裏似乎有些不情願,手裏端著一杯濃茶,杯子上飄著一層淡淡的熱氣。
另外也是一個人,但是也隻能叫做人了,因為那個人麵如豺狼,五大山粗,而另一半臉卻被燒焦了,露在臉皮外的牙齦紅赤赤的,大腿少了一隻,左邊的胳膊裝上了一隻機關手。一看旁邊的男人,兩人若是對比,小白臉就像是從天上下凡一般。
那人手裏也握著茶杯,茶水從牙齦灌下去,不少都漏了出來。
茶水順著牙齦流到衣襟上,他便罵道:“不好!他媽的真不好!”
紹劍卻暗自發笑,邊上的酒家湊了過來,連忙問道:“不知大爺要喝茶還是喝酒?是吃麵還是喝湯?”
紹劍喊道:“當然是吃酒,茶有什麼好喝?當然是吃麵,湯有什麼好喝?”
酒家已經明白了,便走了回去端上一壺酒和一碗湯,湯裏放了兩三根白麵。
紹劍本來想說什麼,但是看了酒家得意的笑卻不說話了,他暗想,這老板自然是已經有了應對的詞,自己也不會自找沒趣。
紹劍不說話了不代表不動手,他將麵碗一拋,大碗一飛又停回了爐子旁,就連一滴湯水都沒有灑出來,他說道:“這麵倒是不吃了,酒倒是要喝,二位朋友,我請你們喝酒如何?”
小老板一看紹劍的身手卻不敢說話了,眼睛直勾勾的等著爐子旁的瓷碗,心裏暗想這人一定不是好惹的。
坐在一張桌子上的小白臉聽完冷冰冰的說道:“不喝!”
另外五大山粗的壯漢卻對著紹劍裂開嘴笑了起來,可是那人竟然笑的比哭還要難看,咧開嘴露出整個舌頭,看上去分外猙獰,紹劍有些不忍對視,那人笑道:“不能喝!不能喝!”
紹劍道:“有酒當然要有人陪著喝才有意思,不過二位似乎沒有這個雅興,那我便獨自暢飲了。”
小白臉嘲諷道:“色是鋼骨刮刀,酒乃穿腸毒藥,不喝還能活的長一些!”
紹劍卻將一壺酒全部灌下了喉嚨,然後笑道:“可是我這人就是有些毛病,世上不能做的事情太多了,如果一個人活著卻什麼也不能做,那豈不是比死了更慘,我看我還是極樂死要好的多!”
五大山粗的人大笑:“說的好!說的好!”
小白臉一見大漢大笑,卻使了一個眼色,眼色裏帶著埋怨之意,大漢看了一眼小白臉的眼色卻不敢笑了。
小白臉又說道:“我看你還是繼續喝,我們就先走一步!”說完便在桌上留下一錠銀子起身走了,隻是那個小白臉伸出手來,卻發現那隻手卻是銀色的。
紹劍望著兩個人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視線,然後便也放下一錠銀子離開了。
天下有很多路,也不乏有奇奇怪怪的路,但是紹劍不得不說他走的這條路恐怕是世界最怪異的,他明明在向前走,卻發現自己離出發點卻越來越近,而他跟蹤的前麵兩個人卻越來越遠了。
於是紹劍幹脆倒著走,卻發現自己正在往回走,他不由的苦笑了。
路麵寬敞無比,隻是霧多灰大,風不住的刮,就來連明亮的陽光也變得灰頭土臉的。
疾風往後刮去,紹劍迎著風往前艱難的爬行著,這風沙竟然不必沙漠的弱勢。
頭頂的烈日斷送了光波,但是大地卻是一樣的炙熱,地表冒出紅色的熱氣,腳底被燙的踢不開腳步。這樣一步一步的走著,若是常人早已經支持不住了,風沙與炙熱,扭曲的空間與隨風打來的殺氣。紹劍覺得自己的生命的確在這一刻開始枯竭了,口中幹燥無比,他很想喝水,喉管也是燒的厲害,剛才的酒在肚子燒成一團火。
紹劍這時才知道剛才那個大漢為何不喝酒了,若是喝了酒在這裏行走無疑是和死神打交道。
行了很遠的路,眼前的風沙消失不見,紹劍終於走出了那條他再也不想走的路。紹劍終於解脫了,他不得不開始佩服自己的毅力,眼前的景色有多麼不可思議,他就有多佩服自己。
一座水晶與銀造就的城池,銀色在光輝下散發著冰霜一樣寒光,這裏哪裏還有烈日,日光在水晶的多重折射下已經消失不見,整座城池隻能感覺到一股涼爽的風。
紹劍又跟著前麵二人走進了城池,城裏的叫喊聲驟然傳進紹劍的耳朵,這座城市雖說是清風一陣,但是卻很熱鬧,並沒有想象的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