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賴兒停頓了一下繼續問道:“那麼新銀還在你們手裏?”
獨眼與斷指卻同時搖頭,然後說道:“那人叫我們見到那個黑發的人後將新銀交給他,所以在半個月前我見到他後就將新銀交給了他!”
銀賴兒大吃一驚,將病夫也忙的問道:“這麼說一早這批新銀就在紹劍的手中?而他做的事情隻是在跟敵人周旋?而我們竟然一無所知?”
鶴天賜也笑了笑,然後說道:“也許紹劍會覺得我們礙手礙腳罷了!”
銀賴兒也點點頭道:“他的確不是一般人,可是他若是將這些事告訴我們,我們至少也會做的更好!”
衛莊握緊拳頭然後說了一句:“自私!”然後就離開了,誰也不知道他的意思是什麼?是說紹劍自私還是這些人自私?他沒有說清楚,也沒有人在意這句話。
即使是現在任何事情都依然還在紹劍的掌控之中,可是現在誰也高興不起來,因為他們覺得紹劍的自我決定已經將他們排除在朋友之外。
現在是一片死寂,沒有任何聲音,他們都開始了無休止的沉默。
可是一個聲音打破了這種寂靜,那是宮娥的聲音,她與十三媚娘同時走出來,嘴上罵道:“你們難道沒有聽見衛莊說嗎?都是一群自私的家夥!”
十三媚娘也說道:“不錯,都是自私的家夥,紹劍正是因為擔心你們的安危,所以才決定不將這些事情告訴你們,他決定一人獨自承受這份沉重的擔子,一個人卻麵對所有危險,可是你們卻一點也不懂他的心思!”
將病夫抬起頭來望見了宮娥終於露出了笑臉,他馬上喊道:“原來你們早就回來了!”
宮娥道:“不錯,我們是落靜香相救的!”
落靜香卻說道:“是姑娘自己命大福大!”
宮娥做到了落靜香的身旁望了她一眼,眼裏充滿了感激之情。
鶴天賜說道:“你的意思是紹劍一個人承擔了所有風險?可是我們並不介意我們一起承擔,我們願意跟她共同進退!”
宮娥吼道:“你知道紹劍最在意什麼嗎?”
鶴天賜一聽傻了眼,因為他知道紹劍最在乎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宮娥自己回答:“是情誼,而他最在意的人也是你們,他這樣做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不想你們中任何一個人消失不見或者剩下一具屍體,他不願意見到,因為他已經見到太多的屍體,那些成堆的屍體在他麵前就是一個噩夢,永遠擺脫不了的噩夢!”宮娥一邊說卻一邊哭了起來,而且哭聲越來越大,落靜香與十三媚娘也跟著哭了起來。
這下在場的所有男人都沒轍了,因為女人哭比男人下跪還要難對付。
將病夫忙的上前說道:“你們這是怎麼了?我們錯了,你們不要在哭,好不好?”
宮娥卻大聲吼道:“可是已經晚了!”
鶴天賜衝著笑臉安慰道:“不晚!我們不會再那樣想了!”
宮娥罵道:“可是你們再怎麼想,紹劍也聽不到,也看不到了!”
將病夫陽終於發話了,他湊上前忙問道:“什麼意思?你在開玩笑?”
宮娥一聽哭的更厲害了:“開什麼玩笑?紹劍死了,他死了,他再也聽不見你們對他的埋怨了!”
在場的人紛紛怔住了,他們臉上的表情是如此的難以形容,悔恨與詫異的雜糅,難以置信與悲傷的交織。
他們臉上同樣掛著一絲怎麼也掩不住的悲傷,將病夫皺起雙眉,咧開嘴角,裝作若無其事的笑道:“你開玩笑的!對嗎?他根本不可能會死!”
宮娥罵道:“他死了!他死了!再也沒有這個人了!”
將病夫的笑臉持續不到一秒鍾卻變了樣,那是悲傷、痛惜,他蹭的站起來,猛地掏出短槍往額頭射去,那時如此的迅速,可是有人比他更快,鶴天賜突然打掉了他的短槍。
然後罵道:“你這是幹什麼?”
將病夫道:“若是他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的一生就是為了這個人而存在,他既然死了我也應該死!”
銀賴兒依然是滿臉的不敢相信,他怎麼也不能相信紹劍已經死了。
紹劍的屬下紛紛跪了下來然後垂下頭來。
陽道:“不錯!他既然死了,我也應該死!他本來就是我的一切,他不在,我也不應該存在!”說完左手的爪子已經伸向咽喉,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一條金龍飛過來,將眾人都撲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