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漸漸推向高空,阿健卻獨自離去了,他帶不走那個人,他也沒有辦法忍心去做一件傷害他人的事情。
空曠的荒涼地,阿健的身影拉得長長的,他的心裏很痛苦,竟然比被人背叛還要強烈的痛,世間很多事就是這樣,你永遠猜不到結局,可是就算你參與其中,而且很努力的試圖改變,但是結局依然如此,那時你隻能感覺自己的渺小,命運的強大。
金花夫人帶著這群人開始往駭帝之穀行去,她不時的望向天際,似乎有些事情一直繚繞心頭怎麼也不肯散去,而且顯然這些事令她心痛不已。
鶴天賜、將病夫以及衛莊依然跟著金花夫人,而其餘人都躲在暗處,這是最好的安排,殺機四伏,就連敵人究竟是誰,他們都不知道,而這一路的艱辛又怎能輕易想象?
他們路上遇到了不少伏擊,不過幸好有金花夫人,這個女人雖說固執、清高,但是她卻並不是蛇蠍心腸的人,時間相處久了,鶴天賜便發現這個女人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一路上沒有人說話,金花夫人不說話,反而這些人更加不敢說話,而這種僵局最終隻是止於他們要去的地方。
他們最終還是到了駭帝之穀,他們到達時已經人山人海。
這裏說是駭帝之穀,可是這裏卻異常的平凡,駭帝之穀原來就是一處峽穀,一些危岩聳立在峽穀之間,峽穀向外延伸,卻看見了遠處的平地,當鶴天賜他們走出去一看,原來外麵有一處平台,平台高不過一丈,可是卻是千年寒鐵造就,而千年寒鐵的堅硬程度很難想象,就是第八境地的高手也無法破壞,所以很多都用到了密室大門以及更多防護措施。
隻是千年寒鐵需要上千年的打造,所以非常稀有,而這裏的千年寒鐵居然巨大無比,這實在令人難以相信,而鶴天賜看的也傻了眼,這麼大的寒鐵他恐怕是第一次見到。
人群熙熙攘攘,擠的到處都是,不遠處有一處接待,接待處共有十七人,迎接來自不同世界的高手,他們裝束整齊,麵帶微笑,而他們迎接的地方正是一座小別院,小別院共有六間臥室,供給來自各個不同世界高手住宿。
而圍觀者則需要遠離別院。
鶴天賜看了卻很氣憤,原因很簡單,隻有十七個接待處,而省略的恐怕隻有長陰洞,金花夫人在前麵漫步,似乎她對這些東西並不感興趣,她隻是呆呆的望著天,天空究竟有什麼?
鶴天賜悄然遠離了隊伍走到了接待處,接待處站著若幹女人,鶴天賜走上前問道:“請問這次比試有多少人?”
女人見到鶴天賜,然後輕柔的說道:“不好意思,這方麵的事情我不方便透露!”
鶴天賜又問道:“那可有長陰洞參戰?”
女人一聽居然大笑起來,然後笑道:“先生說笑了,這長陰洞已經覆滅十餘載,現在也隻有十七小世界參戰罷了!”
鶴天賜一聽頓時泄了氣,他本來打算好的事情卻再也不能實現,他聽完怏怏的走了回去。
而將病夫便問道:“你在打聽什麼?難道你已經找到了那些人的蹤影?”
鶴天賜怏怏說道:“他們總是會來的,這是最後的機會,他們應該會追道這裏,不過我要說的問題是我們恐怕不能再參加槍俠爭霸了!”
將病夫一聽震驚了,他恐慌的問道:“難道這個世界再也不承認長陰洞的存在?”
鶴天賜道:“恐怕是的,而且還有最重要的問題,那就是紹劍死了我們連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因為他持有長陰洞的尊主令牌,若是還有令牌一切都好說,可是現在不行了,沒有人會承認我們!”
將病夫歎道:“這件事若是紹劍在,那一切都好說,可是···”他不忍再說下去了。
鶴天賜道:“我們還是順其自然吧,若是被敵人鑽了空子,那麼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將病夫隻是點點頭,卻什麼也不說了。
夜半三更,夜裏依然嘩聲一片,四周喧囂不停,而鶴天賜他們全部擠在一塊空地,而金花夫人不知從什麼地方找到的竹樓便坐了上去,銀賴兒一眾人則是躲在暗處,他們已經說好,不能出現在這個地方。
月華如瀑,石子如星,這是一個很令人向往的時刻,沒有爭鬥,沒有血腥,隻有吵鬧但是卻又安詳的夜,夜裏誰都是平等的,因為人都需要睡覺。
而首先到達這裏的一定是參戰的人,各大世界如今都沒有人在這裏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