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劍道:“因為我更知道你一定會帶我去你的地方,因為這是唯一的機會,殺死我的唯一機會!”
鬼娘子大笑道:“不錯,的確是唯一的機會,你也的確該死,因為你太愛多管閑事!”
紹劍道:“那就請你引路,我倒想跟著你,闖一闖龍潭虎穴!即使死了我也怨不得任何人!”
鬼娘子道:“既然如此,我們何必你追我趕,結伴上路豈不是更好,你說呢?”
紹劍也笑道:“你的想法很不錯,我的確很像跟著你走走!”
鬼娘子道:“你不怕我吃了你?”
紹劍笑道:“不怕,我反而怕我自己乘著這樣的夜色吃了你,因為我早就想嚐一嚐蛇蠍女人的滋味!”
鬼娘子一聽“咯咯”的笑了起來,聲音清脆而令人著迷,而胸部上下起伏,完美的曲線在風中扭動,更是令人無法保持鎮定,我相信不管是哪個男人聽了這樣的聲音,看到這樣的女人,都會覺得腹熱難當,胯下膨脹。
紹劍自然也不例外,因為他也是男人,鬼娘子又笑道:“那你就乖乖的跟著我,讓我們互相嚐一嚐交織的滋味!”
說著她又落了下來,紹劍跟了上去,二人竟然有說有笑的向前方走去。
遠方有什麼紹劍依然不知道,也許是怪異的鬼魅,也許是凶猛的野獸,也許是歹毒的人心,也許是蛇蠍美人,也許這一切都有,可是不管前方有什麼,他一定回去,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如果一定要說出一個原因,那也許是因為他是紹劍,而這個理由似乎已經足夠。
常雲飛終於回到了擂台前,這時卻連一絲燈火也看不見,夜晚的風肆虐的吼叫,樹枝盡情的扭動,就像是差人的小鬼張牙舞爪的向常雲飛撲來。
飛沙!
走石!
前方一片灰蒙蒙!
此時常雲飛才知道什麼叫做恐懼,什麼叫做不安。
他雙眼緊緊的盯著四周的動靜,而步子緩緩向十幾個小世界的住所移過去。
等到他走到住所前麵時他卻看見剛才的屍體都不見了,他一急便大聲喊叫,喊得是元清的名字,又喊了自己的弟子,而且還喊了雲爾,可是沒有一個人回答他,這裏除了風什麼聲音也沒有。
死寂沉沉,就像是一口棺材,而常雲飛就被釘死在這口棺材裏。
常雲飛見沒有人回答自己,他便匆匆跑了起來,很快找遍了所有的房間,可是這裏一個人也沒有。
風聲漸漸淡了,這時他卻聽見了微弱的呼救聲,他奔著聲音而去,那個地方正是自己的住所,他幾乎忘了自己的弟子。
他匆匆跑過去,推開大門,正看見自己的弟子正蜷縮在地上痛苦的哀叫,而遍身都是暗紅的血漬,地上、牆上、木柱上都是還未幹的血漬。
他猛地抱起肚子趕忙問道:“怎麼回事?你快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了?”
弟子似乎撐著最後一口氣說道:“是毒!隨著風···飄的毒氣!都死了!屍體被搬走了!”
弟子說完眼中閃出陣陣的寒光。
常雲飛忙的又問道:“你沒有事吧?今天晚上你的雷爆破傷到了自己,現在毒液是否進入體內了?”
弟子吞吐的說道:“似乎是的!我看要勞煩師尊解救了!”
常雲飛聽完突然一聲大喝,手裏緊緊的攥著對方的手,對方手裏正握著一把紫色短槍,槍口正對著常雲飛的心髒。
常雲飛大喝一聲,掌心已經打出,正中他弟子的頭頂,“砰”的一聲,常雲飛一鬆手,懷裏的弟子已經滾在了地上死了,而這時燃起一道煙霧,弟子的臉馬上變成了一張繃帶的臉。
接著常雲飛道:“我的弟子怎會傷到自己?而且使用雷爆破的並不是我的二弟子!”
風已經停歇,可是人卻也不見了,這裏依然一個人也沒有,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常雲飛暗想,也許正如這人所說,是毒氣,可是由於時間的問題,常雲飛回來之時,風已經將毒氣都吹跑了,那麼鬼娘子今夜前來就是為了投毒,可是不巧被發現,他自己才與紹劍跟出,可是鬼娘子真的是因為不小心被雲爾發現了?也許他的確是引人出去,為何要她引自己出去?一起殺掉不是更好?
不,也許她要引走的人不是自己,而是紹劍,可是自己卻跟了上去,這才保住了自己的命。
可是那些人真的死了?元清大師又是何等的身手與洞察力?他一定不會輕易被擒,而他被抓走前也一定會留下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