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雲爾的身邊望著雲爾。
雲爾便已經知道常雲飛想要說什麼了。
雲爾先開口道:“我阻止不了!他的實力已經在你我之上!”
常雲飛準備好的話已經不知道該怎樣開口,他說不出來,因為雲爾已經把所有該說的話都說完了。
這時眾人一聲長呼,又有人死去。
就在這個時刻,鶴天賜已經死了的時刻,將病夫毅然決然的站了上去。
將病夫望著白練,白練也望著他,白練見過這樣的眼睛,那是充滿仇恨的雙眼,可是白練卻看不透那雙眼中獨有的悲傷,那種悲傷猶如一道水瀑一湧而下終於衝擊到白練的心房。
白練怔怔說道:“你不該來,我並不想殺你!”
將病夫的頭發已經在飛揚,他的臉色一直以來都不是很好,臉色如同白紙一樣白,而白練的更加慘白。
將病夫這時大笑,他為了什麼而笑?突然他又開始悲傷,悲傷的表情在他臉上發揮的淋漓盡致,他望著白練卻向著鶴天賜。
以往的爭吵,以往的鬥嘴,以往那樣共同進退,以往那樣經曆生死,可是鶴天賜卻先死了,他死的時候什麼話也沒有說。
有時候不說話不代表他沒有話說,而是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時間,話反而憋了一肚子,可是沒有時間說出來,所以他反而決定什麼也不說。
鶴天賜臨死前沒有說話,沒有叫任何一個人的名字,包括紹劍,紹劍現在在哪?沒人知道,現在將病夫也不想知道。
將病夫這時才發現他們都太依賴紹劍了,而現在他便決定一個人殺掉白練。
十三媚娘沒有勸他,因為他知道那是徒勞的,衛莊沒有勸他,因為他覺得將病夫做的是對的。
將病夫這時開口了,他冷冷說道:“我早就該來,我發誓鶴天賜不能死在我的前麵,可是你卻先殺了他,所以你也一定要死!”
白練若是平時,現在應該會大笑,可是他沒有笑,他的眼睛裏反而也有一絲悲傷,他弱弱的說道:“我勸你還是下去吧,我真的不想殺你!”
可是將病夫卻是一個固執的人,如果要他不要那樣做,他一定會做,沒有人可以命令他。
十三媚娘此刻緊緊的攥著手心,她希望將病夫在一招後還活著,她並不希望看見再有人死。
衛莊則挺直腰板望著將病夫,此刻的將病夫在他心裏是高貴的,無論他的出生,無論他的實力,可是他此刻正站在自己的敵人麵前,而他更是從容麵對。
衛莊佩服他,更加服他,衛莊一生沒有服過任何人,包括紹劍,可是他此刻服台上這個人,將病夫!
白練沒有笑,可是將病夫已經笑了,他笑的很大聲:“笑話!你亮招吧!”
白練搖頭道:“我決定我不會出手了!因為你不是我的對手!”
將病夫大罵:“你看不起我?”
白練搖頭:“就是因為看得起你,我才不願意動手!”
將病夫沒有等他說完便已經拔槍,磁力屬性雖說並不強大,可是卻是百年難遇,更是十萬人中難見到一個,而將病夫就是十萬人之外的人。
他此刻已經拔槍,拔槍的瞬間,頭頂突然以大無量的真氣繞了一團白色光球,光球伴著淩厲的殺氣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接著飛向白練,可是白練沒有躲。
他那張已經燒毀的臉此刻毫無表情,難道他真的不出手?不錯,他始終沒有出手,而將病夫一招過去白練已經飛了起來。
白練飛起來,眾人抬眼望著,跟著望著白練落地,這時隻聽一聲“哢嚓”響聲,白練是胳膊先落地,就在這落地的一瞬間,他的胳膊已經斷了,骨頭四分五裂。
一個槍俠絕不可能會摔死,白練的胳膊也不會因為撞擊而折斷胳膊,胳膊早已斷裂,將病夫的招數很特別,他可以將人體內髒四分五裂,這就是磁力相融相斥的結果。
眾人根本想不到將病夫會傷到白練,而將病夫更想不到白練受了自己那樣強烈的絕招之後還可以站起來。
不錯,白練又站了起來,此刻他正望著將病夫,將病夫罵道:“你為何不出手?”
白練憂傷的表情說道:“我不會出手,因為我不能殺你!”
將病夫似乎一下子沒有了力氣,他喊道:“你能殺鶴天賜,為何不殺我?”
白練道:“因為他是一個高手,所以我願意拚勁全力與他一戰,可是你不是,你是一個被欲望仇恨左右的傀儡,所以殺了你毫無意義!”
將病夫聽完癱坐下來,十三媚娘這時終於鬆了一口氣,隻要白練不出手,那麼將病夫還可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