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的天空,低壓旋轉的烏雲,肆虐的狂風,而就在這樣的天色之中,隻有元清一人坐在那裏,慕容清則像是失心瘋一般捶打的著大地與他的身軀。
可是大地明顯要比他的胸膛脆弱的多,大地已經四分五裂。
就在這時,隻見常雲飛一躍而起便向慕容清殺過去,紹劍眼中一亮,他似乎等了很久,他在等第一個跳出來的人,就在常雲飛跳出的一瞬間,紹劍也跟著上前去。
而紹劍眼中一直閃現元清的背影,他的背影似乎沒有來越小,紹劍也感覺到了這種變化。
就在紹劍與常雲飛同時出手時,慕容清也感覺到了異樣的風,他猛地保持鎮定,紹劍的長劍已經拔出,就在電光火石之間,紹劍的長劍已經擦出一道劍氣,劍氣也是黑色。
慕容清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他也是發出一刻子彈,子彈應聲而出,黑色的子彈便與紹劍的劍氣碰撞,而常雲飛也看準了時機,就在慕容清出招的同時,他也出手。
他出手也隻是在電閃雷鳴之間,黑色的彈氣與劍氣相碰,可是驟然間黃金牌在天空搖的更厲害了,而黑色劍氣與彈氣突然融為一體,接著就是一聲爆炸,爆炸的同時常雲飛的槍已經打向慕容清的胸膛,子彈從他的胸膛穿過,而這時身後突然躍起另外一個人影。
這個人影盡在一招間便對慕容清又是狠狠一擊,這人得子彈再次穿過慕容清的胸膛另外一邊,又是同樣大小的血洞。
這時眾人驚呆了,站在他們眼前的不是別人,正是火焰山之主無涯鬼,無涯鬼臉上一片紅,他的臉上寫著緊張、恐懼,而他握著槍的手卻不停的發抖。
眾人驚,驚的是從來沒有想到紹劍與常雲飛二人居然在一瞬間就傷到慕容清,更沒有想到無涯鬼會出手。
慕容清胸膛破了兩個大洞,可是仍然沒有倒下,這時元清的淨世咒也發揮了作用,慕容清一聽元清口中的淨世咒便倒在地上打滾,滾得越來越厲害,他蒙住雙耳,他身體的血不斷從傷口噴湧而出。
眾人這時也看見了希望,慕容清看來會馬上被收服,天越來越亮,天空終於開始恢複了一半的光彩。
可是就在大家鬆懈的時候,這慕容清卻突然一個縱雲跳便飛入天際,盡在閃瞬間消失在大家的麵前,不錯,他要走,此刻在場的所有人都攔不住。
慕容清逃走了,元清這時終於鬆了一口氣,慕容清走的如此之急,他什麼也不知道,包括死在他手下的所有人他絲毫不記得,而這一切都是他自願要去做的。
可是他逃走的一瞬間,大家臉上沒有半點可惜或者是憤怒,也沒有人提起過追的話,他們反而顯得很高興,沒人知道他們為了何事高興,但是他們的確悄聲的笑了出來,隻是沒有人聽見。
紹劍也沒有跟上去,因為他感覺到了一絲異常,他的計劃呢?
紹劍望著雲爾喊道:“鶴天賜他們呢?所有的弟子在哪?”
雲爾沒有回答,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紹劍又喊道:“他們究竟在哪?”
話一出,風已停,葉落下,烏雲也跟著散開,此刻是大好的天氣,就像是龍卷風席卷而過,什麼都帶走,隻剩下一片虛無。
紹劍問出口的時候也能感覺到這種虛無,那是一種淒涼的感覺,他感覺到此刻自己變得孤身一人,他能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孤獨感正湧上來,湧到內心深處。
回答他的人是衛莊,衛莊大喝一聲,紹劍回過頭,他終於露出笑臉,可是就在他露出笑臉的同時又露出了悲傷的表情,因為他看見了兩個墳頭,兩個墳頭正被衛莊緊緊的抱著,他的雙手一動不動的緊緊將墳頭保護著,以此保證墳頭不會被剛才的狂風吹走。
衛莊的那隻眼正望著紹劍,紹劍望著墳頭,他踉倉的走過去,直到墳頭,墳頭上插著兩個簡單的墓碑,墓碑就是一塊石頭,石頭上用血畫上了幾個字:鶴天賜之墓,將病夫之墓!
沒有錯,紹劍眼裏隻看見了這幾個字,可是當他看見這幾個字時他也癱了下來,衛莊接著又說了句:“媚娘也死了!”
紹劍一聽瞳孔驟然間聚攏又散開,他已經倒在了墳頭上。
紹劍沒有親人,隻有朋友,他的朋友不多,隻有幾個,但是他卻願意活下去,因為他喜歡朋友,他喜歡冒險,可是現在他卻覺得活不下去了,因為心已死,活著隻是行屍走肉!
槍俠爭霸不過隻是匆匆,過程往往凶險萬分,可是結局往往草草結束,這是一場沒有結局的開場,人已散去,這裏始終什麼也沒有剩下,金捕頭與弟子死在土中,沒有人動他們,因為既安之則忘矣!他們既然這樣死了,誰又願意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