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陰險的君子(2 / 2)

長懷君笑道:“就知道你嘴硬,你難道不知道你現在已經走不了了?”

紹劍咳嗽了兩聲,這時長懷君便已經知道紹劍中的毒已經擴散全身,而紹劍可以說話靠的也是他過人的毅力,長懷君現在隻是在考慮,是先殺了紹劍再折磨他,還是現在讓毒藥慢慢折磨他致死!

紹劍一邊咳嗽一邊說道:“都說你陰險毒辣,的確說的沒錯!”

長懷君一聽卻陰險的笑道:“我就當你誇我了,你說的也不錯,我的確陰險,可是我也是陰險的君子。”

長懷君說完便已經決定了,他要看著紹劍被毒藥折磨致死,所以他目不轉睛的望著紹劍,紹劍也一動不動的望著他。

許久後,他們依然這樣望著。

此刻風一直在湧動,外麵刮進來一股寒風。

而長懷君也發現了一些不對勁,按照毒藥的速度,此刻紹劍應該已經睜不開了,難道他真的死不瞑目?長懷君這時伸手去碰紹劍的眼珠,可是紹劍突然大叫起來:“你難道不僅要我死,還要我瞎?”

長懷君被嚇了一身冷汗,他罵道:“你為何還沒死?”

紹劍笑道:“不知道,要問就應該問給你毒藥的人,也許他給你的是假藥!”

紹劍這樣說當然不是對的,毒藥一定是真的,隻不過他卻不知道紹劍根本不怕毒藥,他中過很多毒,可是每一次毒藥的毒性都不足以傷害他的命,他就像是一個奇跡一般,在無數次的危險中依然存活,他每次都說自己的運氣不錯,可是與他為敵的人運氣卻差多了。

長懷君知道,他不能再等,既然毒不死,那就殺死,長懷君不再猶豫,他已經拔槍,槍拔出來便可見一把冰魄神槍,槍口對準紹劍。

君子的槍當然是君子槍,可是無論誰見到君子槍指著一個束手被俘的人都不會認為握槍的是君子,如果這把槍麵對的是活蹦亂跳的紹劍那麼久另當別論。

可是長懷君卻沒有想到這個另當別論的時刻這麼快就到了,他的槍口已經擦出紫色與藍色交織的火焰,而子彈射過去,可是並沒有見到血花四濺。

而長懷君像是一個瞎子一樣努力睜開眼一看,椅子上哪裏還有紹劍的影子,紹劍在哪?他是如何逃脫的?長懷君不知道,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人會知道,除了紹劍他自己!

長懷君掃視一眼周圍,的確沒有紹劍的影子,可是越是見不到他的心就越緊張,心跳的速度就越快,冷汗就流的越多,他就像是一個受驚的孤鳥,頭部轉來轉去試圖監視周圍一切的危險,可是危險往往來臨之前你是感覺不到的,不然又怎樣算的上危險?

任何可以預防的危險就不叫作危險。

當長懷君感覺到危險時已經晚了,他猛地一驚,站的直直的,接著跪了下來,因為他感覺到了,身後有一把劍,一把殺氣十足的劍,劍氣如同千年的寒冰,現在已經將長懷君的心髒凍成一團,他的心髒此刻就被握在別人的手心,手心稍微一動,心髒跟著爆裂,而他也會死!

紹劍此刻就站在身後,長懷君背對著紹劍跪在跟前。

他不敢動,但是他可以說話,他顫抖的聲音說道:“你不會殺我的對嗎?因為我們喝過酒!”

紹劍笑道:“我的確是喜歡喝朋友喝酒,可是我們兩個喝的卻不是酒,我們和的是毒藥!”

長懷君一聽心更冷了,紹劍的確在笑,可是紹劍的笑卻像是鋒利而冰冷的刀子劃開他的心髒。

長懷君牽強的笑道:“你說的對極了!我也知道我錯了!”

紹劍趕忙把話打斷,然後笑道:“不,你沒有錯,我錯了,我不該跟你進來,更不該坐你的椅子,不該喝你的酒!”

長懷君苦笑道:“不,你來的對,你早該來了,我的椅子你隨便坐,以後就是你的,我的酒你隨便喝,以後也是你的,隻要你放我一馬,這些都是你的!”

紹劍聽完笑道:“可是如果你死了,我要坐你的椅子不就不用跟你打招呼,喝酒更不用向你要了!”

紹劍這句話說完長懷君已經知道紹劍不可能放過自己了,因為如果舉著劍在別人背後的人是他的話,他也一定下手了。

可是紹劍話鋒一轉又說道:“可是我打算不喝你的酒了,也不坐你的椅子了,但是隻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長懷君一聽心已經冷了半截,他知道紹劍要問什麼問題,而這個問題他卻一定不能回答。

那麼長懷君該如何是好?

長懷君陪笑道:“你問,你問多少問題都可以!”

說完長懷君突然一個側身,手裏的槍已經發出一刻寒冰的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