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就在大樓外,此刻正映在杜雙雙的臉上,月是寒而又白煞煞的,可是杜雙雙的臉分明又紅了。
杜雙雙沒有聽錯,紹劍要提親,可是江玉門似乎想要阻止,但是紹劍聽了江玉門的話之後卻說道:“可是你沒有想過我提親的聘禮是何物?”
江玉門的臉這時突然變了,剛才那一陣輕鬆此刻卻變得尤其嚇人,江玉門道:“你要送的莫非是···”
江玉門沒有說完,就像是一個秘密一樣,而且這件秘密隻有他們二人知道,紹劍撇嘴一笑,牙齒露出來,嘴唇笑成了一彎月亮。
江玉門先是一怔,可是他很快又說道:“可是你也應該知道我在這裏等你的目的!”
紹劍笑道:“我當然知道!我不僅知道你的目的,我還知道你另外的目的!”
江玉門試探性的問道:“你還知道什麼?”
紹劍笑道:“你找我第一是為了那件東西,第二是為了打探我的口氣,而你手中正握著一個消息,一個很大的消息!”
江玉門猛地一驚,他搖頭道:“天下人皆知你聰明過人,可是今日一見你,我才知道你不是聰明,而是可怕!”
紹劍這時道:“這個消息是關於琨皇!”
江玉門點頭。
紹劍繼續問道:“琨皇要娶新人了!”
江玉門的眼球突然突出,他的嘴唇開始顫栗。
杜雙雙在後聽著突然心中一顫,父親要娶親?為何自己從沒有聽說?父親幾十年來從來都是一個人,難道現在不甘寂寞了?
杜雙雙仔細聽著,紹劍又說話了:“琨皇娶得人名叫宮娥,沙宮娥!”
江玉門依然點點頭,可是他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杜雙雙這時也聽見了,宮娥?這個女人不正是紹劍身邊的女人?她要嫁給琨皇?杜雙雙就像是在聽陌生人的故事一般,因為她即使聽完了,除了驚訝以外根本沒有任何情感。
紹劍這時又道:“琨皇讓你來第一件事是為了打探我手裏是否有龍尾,第二件事實他想借用我幫他做一件事情,而這件事當然也知道琨皇自己知道。”
江玉門這時回道:“既然你知道琨皇的目的,難道你還要堅持娶杜雙雙?”
紹劍卻搖頭道:“你錯了!”
江玉門問道:“我哪裏錯了?”
紹劍道:“要娶杜雙雙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江玉門驚道:“為何是我?”
紹劍道:“因為這世上除了你沒有任何人有資格娶杜雙雙,我在你之前到達這裏,那時你不在,但是我卻在無盡舟上見到了你的手下,我想從她離家出走都是你暗中保護,你一路尾隨不就是為了可以見到她?不也是為了保護她?所以你是最有資格的!”
江玉門這時卻不知所措了,他語無倫次的說了很多話,可是沒有一個人能聽懂。
這時躲在後麵的杜雙雙聽了之後突然很失落,因為她是在不太喜歡外麵那個男人——江玉門。他太古板,太正經,做人古板,做事古板,就連玩耍也是死板的,杜雙雙與江玉門是一同長大的,而最了解杜雙雙的人恐怕除了奶媽就是江玉門。
紹劍的話江玉門從未想過,因為他覺得隻是幻想就一定構成罪孽,他也不敢妄想,因為往往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杜雙雙剛才那種激動的心情突然變成一團糟,她剛才還在幻想紹劍提親的畫麵,可是轉念卻被江玉門那害羞的臉破壞了。
杜雙雙現在就想跳出去然後告訴紹劍和江玉門,她誰也不嫁,誰也不要,該滾的滾,該死的死!
可是她並沒有這樣做,因為她突然發現江玉門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他剛才的臉還是一陣紅暈,可是現在突然變得陰森可怖。
江玉門突然笑了,笑的也令人毛骨悚然。
江玉門又笑道:“我本以為你有什麼好計策,可是沒有想到你卻用了最卑鄙下流的一招,你認為我喜歡杜雙雙,你認為這是我的弱點,因為你希望我不會拔槍,對嗎?”
紹劍突然也笑了,可是他笑了卻不說話。
江玉門這時站起來,然後說道:“你先前說你要提親對嗎?”
紹劍點頭。
江玉門又道:“你的劍呢?”
紹劍道:“我早已沒有劍!”
江玉門問道:“何以沒有劍?”
紹劍道:“心中本無劍,劍又何處尋?”
江玉門笑道:“你既然無劍,那麼我也無槍,你我空手較量,若是我勝,交出龍尾,若是你勝,你便提親!”
紹劍點頭道:“好!當然好!”
江玉門見紹劍說完便移開座椅,而此時杜雙雙站在一邊突然開始揪心,眼前二人,一個是自己的崇拜對象,一個是自己的青梅竹馬,無論哪一方勝了她都會感到失望,無論哪一方贏了她都會高興,突然她覺得自己的這種心情太矛盾了,矛盾衝突的太快,她就連看都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