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記者就是肖麗麗,她被兩個凶悍的憲兵像老鷹抓小雞似的帶到了一間溫暖卻又冰冷的刑審室。凡被抓到這裏來的犯人,在這些獄警眼裏,隻是一具會說話的屍體而已。犯人除了失去自由,也失去了做人的權利,除非你變成一隻聽話的狗。
肖麗麗被兩個憲兵推進了刑審室,雖然室內的光線有點黑暗,但還是引來五六雙狼性的目光。一隻隻狼一樣眼神貪婪而凶狠。肥兔在狼爪下,等待將是怎樣的命運,可想而知。
“哈哈哈……”刑審室裏立刻響狼群的笑聲,在雪粒飄灑的冬夜,顯得冰冷而又恐怖。
肖麗麗從未見到這種場麵,在屋外的世界,她見過無數被鬼子殘害後的血肉模糊的屍體,男女老少,姿態各異,慘不忍睹!一開始她拍照時,她嚇得不敢看,睜眼怒目,開膛破肚,女人的乳鴿 被鋒利的刺刀割走,下身被群狼玷汙之後被插上木棍, 竟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們忘記是人類,他們也是吃奶長大的,也是女人生的。可是,他們已經失去了人性,忘了自己從那裏出生的,吃什麼長大的。
一江碧水漂浮著如同水塘密不透風的死魚的的屍體。有的還在掙紮著,被鬼子射出一串串罪惡的子彈。一股股血水染紅了一江綠水,無數的生命屈死江中,沒有親人的哭嚎,更沒有僧人的超度。為了給死去的同胞伸冤,她終於鼓起勇氣,按下一次又一次快門。她的靈魂變得無比堅強。她要為自己死去的同胞討回公道。不管鬼子天上有大殺器,地上有成群嗜殺成性的惡狼,她毫畏懼,拍下無數的鬼子犯罪證據。把死去的冤魂留下永久的照片,帶到莊嚴聖潔的曆史審判台。她要還這些慘死的魂靈一個公道。這些沒了人性的狼人在瘋狂地屠殺之後,他們毀滅罪證,用火燒,用土埋,用水掩。天理昭昭,慘象洗滌了她的靈魂,她變得更加堅強。她已經把自己的生死度之之外了。在血與火的洗禮中,她變成一名鋼鐵般的戰士!麵對死亡,她毫無畏懼。
當肖麗麗知道林峰有了老婆之後,她感到這個世界一下子變得無比黑暗。當她想起自己幾天來拍下日軍屠城的照片時,她仿佛在沙漠中發現了一泓泉水。她感到自己在做一項有意義的工作。日軍在南京犯下的一係列暴行,就是鬼子在南京犯罪的證據。她想把自己拍下的照片大白於天下。她不再膽怯,為了那些慘死在鬼子槍口下的南京市民,她要繼續拍下去。鬼子的暴行在繼續,她的拍攝也不會停止。
日本軍部恐慌了,他們知道日軍在南京犯下了令人發指的戰爭罪行。他們的罪證一旦公佈於世,會震驚世界。他們犯了不可饒恕的人類反戰爭的罪行!他們逃不脫曆史的審判! 他們靈魂醜惡而虛偽,犯了罪卻不承認,他們是世界上最下等的民族。穀壽夫下令追查拍攝鬼子暴行的女記者。
肖麗麗是第二天上午被皇協軍抓住的。
麗麗被綁在十字架上,就像耶穌被釘在在十字架上。動彈不得。
肖麗麗知道自己最苦難最黑暗的時刻已經來到自己麵前。她的相機已經被鬼搜去了,幸好她早有準備,在早晨拍下的一個膠卷用油紙包好,放在自己的睡房。
一盆火紅木炭燃燒著,火盆中是燒紅的烙鐵正發著暗紅的光,射出陰冷的光。火盆旁邊放著一桶冰水,上麵還浮著一層碎冰。在火盆的熱浪中,開始化成了冰水。兩名孔武有力凶悍的獄卒站立在麗麗的對麵,像兩具恐怖的僵屍個似的一動不動。隻有望著他們不斷轉動的眼珠子才知道他們是活物。
審問麗麗是特高課的行動隊隊長木村,他是出了名的活閻王,長得幹瘦黝黑。就像一具幹屍,淨重不足百斤。他最大的快樂是把人折磨得死去活來。他曾經親手活剝了十個中國人。吃了幾十個中國人的心髒。他是一個人魔。
“喲西,好美的花姑娘!我好喜歡!你知道犯的是什麼罪嗎?”
“我沒犯罪,犯罪的是你們!你們在中國的土地上,殺人放火奸汙婦女,你們是法西斯!是罪犯!是野獸!!!”女記者憤怒地瞪著木村。
“啍!你罵吧!在這裏,隻有一種人能活著出去。那就是與我們大日本皇軍合作。今天老子要不是看著你漂亮,像一個人,我早就把你活剝了,然後挖出你的心,炒了吃。女人的心很脆很香!”停頓了一會,木村陰笑著說:“告訴我,膠卷在那裏?”
“不知道!”
“你真不說?”木村手裏多了一把鋒利的不鏽鋼刀,他陰笑著走到麗麗身前,用長著濃密的黑毛的左手掌不斷地在肖麗麗白嫩嫩的臉上摩擦著,“喲西,好美的臉蛋!剝起來感覺一定很爽!今天我正想試驗一下活剝美人是什麼感覺?”
“強盜,小鬼子,你不是人!”
“八嘎!把她衣服扒了!”木村陰笑著說:“我活剝過許多男人,扒花姑娘還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