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出去了,林峰把門關好,屋裏隻剩下林峰和女乞丐。林峰一下子把乞丐抱了起來,激動地說:“慧子,看著我,我是林峰。你不認得我了?”
“你是林峰?”乞丐喃喃地說。苦笑著,突然,瞪著林峰說:“你不是林峰,你騙我!”
“慧子,我就是林峰!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嗎?”忽然,林峰才想起自己整了容,激動地說:“慧子,鬼田想害死我,我九死一生,為躲避鬼田雄一,我整了容。”
“夫君!!!”美慧子一下子高興之極,沒有血色的臉上飛出了兩朵紅雲。深情地望著林峰,但很快,臉色又暗淡了下去。厲聲說:“不!我不認識你,你不要碰我!不要碰我!讓我去死吧!”美慧子哭了起來。林峰把她摟得緊緊的,說:“慧子,你受苦了,我沒有保護好你!”
“放開我!放開我!”美慧子使勁地掙紮著,痛苦地說:“讓我去死吧!我不想見你!”
“慧子,以後我們在一起,我保護你!”林峰說:“殺人惡魔鬼田死了,他再也不會來找老師的麻煩了。”
“鬼田死了?誰殺的?”美慧子一大子瞪大了眼晴。
“我殺的。”
“好!殺得好!所有日本鬼子都該死!都要殺!”美慧子激動地說:“林峰,給我一支槍,我要殺光這些畜牲!”美慧子咬牙切齒地說。
“慧子,我帶你離開這裏!”
“不!我不離開這裏,我不去市內,我就在這裏。我要參加八路,我要殺鬼子,我要殺光他們!”美慧子緊緊地抓住床沿不放。
正在這時,門開了。春燕憤怒地指著美慧子說:“老公,告訴我,這個叫化子是誰?”
林峰冷冷地說:“她是我的朋友!”
“朋友,她為啥喊你叫夫君?”春燕憤怒地說:“林峰,你騙我!你有老婆了,為什麼要睡我?”
“我睡了你?”林峰雖然和春燕共處一室,共過一張床,但是林峰沒有和春燕做愛。沒想到,一向溫柔可愛的春燕突然變得像母夜叉似的,令人難受。
“你就是睡了我,我就是你的女人,你的老婆,你答應娶我的。”春燕一下子哭了起來。林峰見春燕哭了,心又軟了下來,她們父女救過自己的命,自己說話不能太衝。
林峰說:“婚姻必須以愛情為基礎,我有老婆,你是一個好姑娘,如果我睡了你,我就要對你負責任。我是一名八路軍戰士,怎麼能隨便去睡女人?”
“我願意!誰管得著?”
“黨的紀律!”
“她真是你老婆?”
“不是。”林峰如實地說:“我的老婆在湖南一個偏遠的山村。
“不!我不信!你騙我!你就是我的男人!”春燕很傷心。正在這時,李英子過來了,走到林峰身邊說:“你說話還算數嗎?“
當然算數。不過,她有病,我現在就要帶她去治病。”
“你要走了不回這裏怎麼辦?”英子不相信林峰。
“你不相信我?”林峰說:“她病得很重,如果留在這裏,隻有死路一條。相信我,我不會食言的。”
英子望著美慧子慘白的臉,終於點了點頭。英子笑著對春燕:“春燕妹妹,這年月,男人的腦殼拴在腰帶人,說沒了就沒了。你還是個孩子,找男人還早著呢。放心,妹妹這麼可愛,姐姐幫你物色一個,絕對比林大哥強!”
“不!他原來長得很帥的,我就是喜歡他!不管他變成啥模樣,我都喜歡他,他要是不娶我,我就去死了算了。”春燕說著低頭哭著向屋外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