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抄他們的老巢!”
“啊!太危險了!哥哥你打不過他們的,我不想你又跟姐姐一樣的!”
“誰說我要跟他們打啊!”
“不跟他們打,怎麼抄他們的老巢?”噓噓撲閃著還帶著淚珠的眼睛,不解地看了看蕭楚。
“現在他們在四處尋找我們,這會兒絕對不想不到,我們反過來去抄到他們的老巢!”
噓噓人小鬼精,眼珠一轉,思維立馬就想轉了,擦過眼角殘留的淚珠,破啼一笑,“嘻嘻嘻,哥哥真聰明,走,抄他們的老巢!我帶路!”
“走,抄他娘的老巢!”
噓噓對這一帶很熟,不到一會兒,兩人就見到了兩個一個碩大如山丘的洞口。
四周鬼氣森森,陰氣繚繞,借著青木散出的微弱光輝,雖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依然可見整個洞口,如兩個凶煞無比的骷髏獸頭,頭上尖角如牛,口中犬牙交錯,兩側獠牙上翻。
“嗚嗚嗚嗚”一股詭異的陰寒煞氣從洞口傳出,蕭楚還在離洞口幾丈外,就已感到心神難安,在走近幾步,一股陰風在水中也如同虛空般,“嗚呼呼嗚”刮來,令他臉上皮膚都生出刀鋒般的割裂感。
再走近一些,他不禁就打了幾個寒噤,全身體膚都有如針紮般痛楚,一股極大的危機令他本能就退後了幾步,驚悸道:“這?”
“哥哥,怎麼了?”這時噓噓也靠近了過來。
“你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嗎?”
噓噓眨了眨星星月月般的眼睛,搖頭道:“沒有啊!”
“我怎麼全身都生出強烈的刺痛感!”
蕭楚見噓噓拿著那節青木向前走了一圈,來去自如,竟然毫發無損,青木的光輝映照在他身上,皮毛更加油滑光亮,料想這小家夥的體質果然非同一般。
這時,蕭楚對著那節青木奇怪地看了一陣,跟普通小木棍差不多,外表平常得不能在平常,上麵明顯還有幾點被蟲咬噬地的細小洞孔,一邊忖道:“不就是一根破樹枝嗎,也沒見神奇的地方!”
“哥哥,你看!”噓噓拿著那節青木在眼前一劃,頓時縷縷清香傳來,一朵極是虛淡的花影漂浮而出,蕭楚還未看清,它又一幻即散,隻留下幾分餘香在水氣中漫延。
香氣令他腦中一片清明,心神就覺得舒緩了很多,他上至前來,向洞口靠近一些,卻發現那股刀鋒般的極寒煞氣已經全然消失,身上也在無刺痛感。
蕭楚很奇怪地看了看那節青木,噓噓嘻嘻一笑“哥哥,這沒什麼的,別用那麼奇怪的眼神!走,去操他們的老巢!”
兩人剛一靠近洞口,卻被一股很強的力道彈了回來。
這時,他們才發現,原來骷髏獸頭張開的洞口上,竟然橫著一層粘稠的黃色膠液光幕,如一道水漾鏡麵般,橫麵蕩起陣陣的漣漪,被他們觸發,還泛出點點森森的綠光,一股股陰森鬼氣就在水中串出暗黃暗黃的汽泡,一看就具有很大的腐蝕性。
蕭楚本能地就退出幾步,一看身上纏著的幾條水草,就被腐蝕得隻剩下幾根殘絲,想必若不是青木瞬即閃出一圈青輝,將他們罩著,多半這會兒他隻剩下一具骸骨。
噓噓撲閃著星星月月一般明亮的眼睛,瞪著那層粘液光幕如照鏡子般,對著吹了幾口氣,呢喃了幾聲“噓噓,這是什麼鬼東西!”
那層粘液光幕似有生命般,立即作出反應,劇烈地蕩起一圈一圈詭異的漣漪,在快速地變形,瞬間就擠結成一個極是難看又凶煞的鬼臉,跟那醜惡的男羅刹一模一樣,陣陣“嗚嗚嗚”就如鬼哭般傳出,另一旁邊女羅刹魅惑的妖顏同時幻出。一股吸扯力就傳來。
“小心!”蕭楚一把就將噓噓揣在掌心,踏出仙蹤鬼步一個消失就跌至數丈之外。
吸扯力消失,幾道烏光又閃過,他倆回頭一看,噓噓剛才遊過的地方,水都成了墨黑色,如同烏賊放泡一樣,水底沙層瞬間就被腐蝕出數十個碗口大的黑洞,殘存的沙石在水中都冒出暗黃惡臭的焦煙一般。
水氣中陣陣腐屍般的氣味就漫延開來,令蕭楚當時就嘔出了一口苦水,好在有青木之輝的抵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見是這份情景,蕭楚臉上現出一絲凝重道:“他妹的,這鬼門都進不了,怎麼抄他娘的老巢!”
“哥哥別急!”噓噓跳出了蕭楚的掌心,就遊了出來,眯著蒙蒙星月一般的眼睛,略微上前左瞄右瞟了一陣,像是看出了什麼端倪,對蕭楚道:“哥哥,好像隻是個鬼門屍變臉!這個難不到我!”
“哦!鬼門屍變臉?”
噓噓小嘴抿了抿,帶著鄙夷的眼神向下眯著:“一個很不起眼的鬼道幻術法門!”
說著就對著那節青木,嘴裏跟著就呢喃了幾句誰也聽不懂的咿呀兒語。
他將青木交給蕭楚:“哥哥,你拿著它!狠狠地抓緊了!”自己就直接跳在那節青木的前端,嘴裏念出一連串兒語,伸直兩根小手指,狠力就向一指“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