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別磨磨蹭蹭,沒什麼時間了,羅刹很快會回來!”蕭楚做事一向都是幹脆利落,在這裏浪費了這麼多時間,又被黃鳥突然打斷,心中便覺有些不爽。
“生不如死的滋味我最清楚!你也看到那群聖嬰的痛苦了,順便讓他們徹底解脫了吧!”
蕭楚想起了還有這事兒,心中同感,便道:“說吧!我該怎麼做?”
“你身上可有什麼利器?”
“利器?沒有啊!”
“你耳邊的那點鐵片便是!”
“這個也算?”
“你可別小看了他,我雖然還不清楚那究竟是何物,但感覺絕非一般神器可比!”
蕭楚聽後,心中一怔,但此時時間緊迫,已容不得他多想,便道:“好吧!具體怎麼做?”
“你現在的元力不夠,你讓那小屁屎輸給你幾道真元,運起幾股氣道集中於耳針處,想必那小塊鐵戰能散出數道金光,你集中精神力,讓金光氣道命中聖嬰的百彙穴,他們將徹底氣絕。”
“同時,你掠出懷中的一顆魚人珠,他們體內殘存的精魂以及銅燈裏在煉製的魂魄將自動被魚人珠吸去,等我們出去後,在人世放出他們的魂魄,或許還能進入輪回,再世為人!”
蕭楚想不到魚人珠還能寄存魂魄,他不在多想,讓噓噓輸給他幾道真元後,體內陡然就元氣大增數倍。
集中精神力,他照黃鳥所說的照辦,耳釘上的鐵片果真散出數十道金光,一種蒼黃古老的氣息就彌漫而出,如同遠古始祖的複活,整個洞府都為之振動搖晃起來,令噓噓與黃鳥都心生巨大的驚悸,若沒有青木之光的壓製,還不知道會發生怎樣的事情。
遠超預期的效果,蕭楚集中心神,憑借鐵片的氣機和人魚珠的特殊功能,不僅成功完成了此事,更將羅刹用來煉製聖嬰的銅燈徹底摧毀。
這讓黃鳥都是目瞪口呆。噓噓更是弱弱地盯著那塊鐵片看了又看,一時半會兒竟是不敢跳到鐵戰的肩上,直到那絲氣息完全收斂,才靠了過來,伸出小手,在一邊人獸無害地摸著又縮回,縮回又伸出。
“走!不能在耽擱了,馬上走!”蕭楚辦完此事,就順著那道微弱的黃光,帶著噓噓向前方無邊的黑暗走去。
隻是他們剛轉過一個彎道,沒踏出幾步,上方遠空便傳來一陣鬼哭狼嚎般的叫囂,如同發狂了一般。
“他們回來了!”黃鳥的聲音,一道黃色的光影掠過,“借這節青木用下!”
那道黃色光影掠過,鐵戰手中的青木便出現在他手中,青木他在手中劃出幾道奇怪繁複的光符,沒入洞壁幾處。
噓噓很奇怪地看了看,稚氣地說道:“你怎麼能用這節青木,你做了什麼?”
“小屁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節青木是什麼!此等天物,對我自然是不會抗拒!”
“是什麼?”
“你這個小東西,心知肚明,你難道還不知道?”
“不知道!”噓噓露出很迷糊的表情,嘟起小嘴,有些不滿地道:“你用他做什麼了?不經允許,怎麼能隨便動人家的東西!哼!”
“嘿嘿,看你那小家子氣,我不過是借他的靈氣,在這裏設了一個迷陣,好在此拖住他們一陣子!嘿嘿!”黃毛語氣帶著奸笑。
“都別說了,快走!”蕭楚催促著,繼續行前,眼前黑霧更濃,漸漸成漆黑一片,水氣粘稠得一伸手就可抓起一把水來,冰寒刺骨如同針紮,二人的鼻息與眉間都起了一層霜華,腳下陣陣陰風掃過。
噓噓窩在蕭楚胸前的草囊裏,凍得瑟瑟發抖;蕭楚一手捂了捂噓噓,一手緊緊地握著那節青木,緊緊跟著那線微弱的黃光,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但前方越來越黑,粘稠的霧氣將青木和黃鳥的幻出的光線都幾乎掩蓋,肉眼的視線變得極是模糊不清。
剛才引發耳釘氣機時,蕭楚已虛損了大量的元氣,肉眼視力大加折扣,此時不得不強行用念識去感知。
他屏息凝神,集中精神力,泥丸宮微微一振,識海之中九點細小的星芒就光芒一閃,印堂之間頓時發亮如光,宛如一點燭火透射而出,雖然還很微弱,但足以讓他看清周圍幾米的範圍,探視幾丈以內物體的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