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的力道摧山裂石,可用凶悍霸道來形容,遒根直接將岩魔的精魂吸食,蕭楚兩人看得觸目驚心,簡直不敢相信,有種錯覺感。
“啊!不可摧毀的岩魔就這麼掛了,被樹根所食!”黃毛神色震驚,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呼呼呼,而在這時,所有遒根,都幾乎粗長了數倍,他們幹掉岩魔後,又向九陰地煞河圖伸去,蜿蜒盤騰,如無數粗壯的遒龍,呼啦嘶嚎,一頭就紮進了地之深層。
頓時,地煞九河就仿佛炸開了鍋一樣,劇烈翻騰倒轉;轉眼間,九條岩河殘存的黑泥與岩漿,以及四周的魔氣、岩火等,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正快速地被青木之根吸食,這些都成了他茁壯成長的養分。
“啊!”鐵水般的岩漿與粘稠的黑泥,可銷融萬器,可腐蝕強者,而青木之根將之直接吸食,蕭楚兩人都瞪大眼睛,張大著嘴,眼珠都快要掉出來。
場麵十分震撼,兩人都幾乎顫抖,青木的強大超出了他們所能想象的境界。
“這是什麼樹啊?隻是一節小木棍,卻變成參天大樹!真他瑪的,太強悍的!呱你個基基……”黃毛跳起怪叫著,顯得興奮而火熱,以至於蕭楚都聽不清他後麵的說詞。
此時,危機已是明顯減少,四周的空氣都清新了很多,吹來的氣息都帶著一絲人間的味道,蕭楚立於驚鴻之上,注視著四方的動靜。
黃毛像是發神經一樣的捏指掐算著什麼,噥噥自語,“嘿嘿,原來是這樣,木克土;不對啊,即便是萬木之王,都不可能克製地煞之岩精,那可是能銷融萬器的岩漿,難道說,這節青木已經超出了木的範疇……”
黃毛神秘兮兮,露出十分驚異的神色,一邊捏算著,一邊斷斷繼繼說道:“天輪重陽,九陰地煞,逢五行之屬,石破天驚,生機乍現!”
“五行之屬,地煞九河屬水,岩髓為土,青木在此,但金、火在哪裏,五行不全啊!可是按理算,九陰地煞都經曆了個遍,石已破,便是天驚之時,難道說是火是小白的天罡火符?”
“可是,金在哪裏?難道是血煞天刀?也不對啊,血煞天刀已經封印,除非這小子自己突然跨入神虛境,不然不可能祭出!現在就是一個擺設。”
在這片刻,青木之根,將所有黑泥與岩髓的魔煞之氣吸盡,地煞九河變得十分清澈,九河縱橫交錯,如星羅棋布,中間的沙州竟泛出草色青青,柳暗花明,幾分人間春色的驚景如幻影般,忽隱忽現。
蕭楚隻覺得眼前一亮,這種春河草色的幻影,令他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而在這時,紮根於九陰地煞河圖,青木忽然扶搖直上,主杆之軀如一條碧玉青龍,順著月華光道,直穿雲宵。
天輪重陽月仿佛一輪巨大的銀盤,皓月當空,月華銀練如珠簾撒落。
驚鴻如一隻紙鶴般掛青木的枝端,此時也聖光閃耀,展翅而起,貼近青木,也跟著不斷上飛,倏忽千丈。
而青木鱗片似的表皮都已脫落,露出青翠的新皮,隱現出青黃色的不名符文;符文隨著能量波動的節奏,蠕動起來,在青皮表麵不斷穿梭,突然青黃光茫大盛,照亮四周無盡的黑暗,驅散重重魔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