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天的能量撞擊,將青木的頂端,都洞穿出幾個洞口;但青木雖是風雨飄搖,也是嘩嘩而起,衝破驚天海嘯,在他衝出海麵的瞬間,暮曉之時,海上一輪碩大的明月,卻非常奇怪地升起。
東荒海域滿目瘡痍,一條巨大的白鯨悲鳴著,在浪間拍出最後一擊後,不甘地露出長長的魚白,海嘯嘎然而止。
海麵上一道白影,被氣浪餘波不知衝去了多少裏後,停了下來。
驚鴻帆影,如一葉扁舟蕩漾在無邊海域,一隻小麻雀飛出,幾聲鳥語極不和諧地打破了海麵劫後的沉寂。
“哈哈哈,天禁真的破了,終於出來,老子自由啦!都不知有多少萬年了,多少萬年了,老子終於熬過來了,又要逍遙快活,美妙的人世,神仙眷侶!”
“瞧這空氣多清鮮,這水多清,這天多藍!神仙姐姐啊,我想死你們了!”
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惺忪地睜開雙眼,抬起手,遮擋著日出後的一米陽光,“吵死了!黃毛,你嚷嚷個啥?”
“臭小子,我們真的成功了,我們出來了,出來了!鳥爺我自由了,從此以後,又可以逍遙快活,美妙的人世,神仙眷侶!女神啊!我愛死你們了!”
聽到他這些鳥語,一臉猥瑣得瑟的樣子,蕭楚直接就給他個白眼,他在腰間一摸,那節小小的青木還在,四邊一看,赤蓮仙子兩位的遺骸也在驚鴻上,但唯一沒看了噓噓。
很是著急地,對黃毛道:“沒看到噓噓!”
“那個小屁屎啊!應該沒事的!”黃毛停落下來。
“什麼叫應該沒事!”蕭楚很緊張地向四邊海麵都掃視了一番,除了滿眼的死魚白,沒看到其他任何東西。
他在身上摸來摸去,又在青木上感知著,竟然尋不到噓噓的一點氣機,一顆心就糾了起來,幾乎是嘶聲地呐喊:“噓噓!噓噓!你在哪!你在哪!”
“哥哥!我在!我沒事!噓噓隻是累了,要睡,要睡,啊哈……”噓噓很小的聲音很疲憊地青木中傳出。
蕭楚緊緊地握在那節青木,提著的那顆心就了輕了下來,“啊!噓噓!嚇死哥哥了,你沒事兒就好!”
“哥哥,我睡了啊!”
“嗯!睡吧,哥哥不打擾你了!”
“咦!居然不一樣了!”這時,黃毛緊緊地盯著蕭楚手裏握著的那節青木,神情怪異地樣子。
蕭楚也是凝視一看,發現,青木表麵的枯皮都褪掉了,換了光滑如玉的青皮,仿佛新生一般,更令人吃驚的是,木端還生出兩顆玉瓣一樣的葉芽,晶瑩剔透。
“難道說,這節青木吸取了九陰地底的岩泥,還生長了不成?”黃毛眼珠幾轉,一邊猜測著。
“你管他的,是噓噓的東西,你可別打他的主意!”蕭楚認真的說道。
“臭小子,我像那樣的人嗎!”
“嘿嘿,難說!”
“你這小子,怎麼老是護著他啊!難道我不是跟你一起共過患難的兄弟?”黃毛有些不爽地說道,“就是血刀老祖,那個老梆子,他也豁出了性命,你還欠著血煞魔門一大筆人情呢,看你怎麼辦!嘿嘿!”
聽到黃毛這句話,蕭楚眉頭一皺,思量著,血刀老祖與血瞳老人為幫助他,均暴體而亡,隕落在九陰地煞領域,又將血煞天刀與鐵血戰衣傳與他,確實是欠了人家很大的人情。
最怕欠人人情,他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這事該怎麼辦,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見他一時沒出聲,黃毛煽風道:“小子,你也沒什麼好為難的!幹脆入他血煞魔門,說不定還是一門之主,豈不是件美事!總你漂著要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