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他眼中一道淩厲的光芒射出,抬頭一看,見荒澤烏氣彌漫,一眼望去四周渺渺不見人煙,絕非善地,自己孤身一人根本不可能走出此地,要是出來什麼不明生物,以他現在的功力,是必死無疑。
“要變強,先要活下去,絕不能死在這裏”,他在心裏對自己說了這句,望了一眼了塵,感激地對他笑了笑,就硬著頭皮,跟在了他們身後。
途中,雖二十人同行,卻三五成一團;見蕭楚孤身一人在後麵,了塵就叫他跟上來,挨著他們一道走,旁邊孟君諾也是拉著鳳仙山幾人跟他們走得近些,再過來就是季家。
路上幾人交談,蕭楚便發覺了塵雖是佛門弟子,卻語出驚人,雖是參悟紅塵,神色淡然,卻也是極富生趣,僅僅是長他兩歲,片言支語間已透露出高遠的靈智,見識廣博遠非常人,性心豁達如虛空無盡。
他以簡單的語句點化修煉修心之法,更是將一些佛家真言以具體小事喻化,將高深的佛理禪意說得通俗易懂,甚至偶爾談到幾個枯燥的佛道典故,也是妙趣橫生,竟將對佛法一竊不通的孟君諾都給逗樂了。
她笑聲如珠,悅耳又還帶有質感磁性,氣宇陽光清爽,雙目澄澈如星月,一笑就成了一對彎月,極是好看,引得一群男子常常側麵而視,好幾個險些就掉入泥沼邊,若不是旁邊人眼明手快,將他拉扯得快,怕是小命難保。
女子天生愛嫉妒,看到這些,頓時讓楊韻甚是鬱悶,手裏不時重重地抽打著路邊的野草,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兩人一對比,徒有天生麗質楚楚動人的姿容,卻不戴愛相,多半也是個陰狠的角色。
而孟君諾率性直白、利落清爽,雖然是少了一點溫柔,卻有一種另類的個性美,俊逸而爽朗,美女中少有的陽光氣息。
一個是得理不饒人,死抓住一點就不放的嬌情陰狠女子,一個是率性爽朗的陽光女孩兒,人氣一下就向一邊倒,眾青年少俊很自然地就靠近小君諾,冷落楊韻,就是了塵、了塵也不能免俗。
而這一行人大多數都是各門派的人傑,都已過了元坤境,對於地勢之形都有一定的了解,荒澤中哪裏是陸地,哪裏是沼澤,用一根鐵木杵探路,基本能分辨得出,所以,走了一段,還都相安無事。
沼中異獸,也不過遇到一群肥碩的麝鼠,除了較外界的個大一些外,並不具攻擊性,見到一群生人就鑽進了泥澤中,也沒敢出來。
過了一陣,它們才探出汙穢邋遢的泥巴頭,鳴叫了幾聲。
這時,一群發情的母鼠鑽出,在泥水上放肆地追逐幾點位公鼠,叫得甚歡,上陸後即做出彎腰弓背姿勢,公鼠見之立即就爬跨了上去。
“啾吱啾吱”鳴叫聲大得出奇,空氣中也是飄來濃烈的芳草香,引得幾個男弟子就回頭一望,見後都是“嘿嘿”幾聲怪笑不止。
一位女弟子也是好奇一回頭,馬上就調轉頭來,一下子就跑得遠遠的,臉上紅霞滿天,男弟子見之更是笑笑不止,那女子低聲臭罵了一名“無聊!還不快走!”
過後,又遇到幾匹野狼正在捕食一群瘦弱的麂鹿,見到這群修士後,似乎具有靈性,知道這些人都不好對付,眼中放出一道不甘的凶光後,就放棄了追捕,跑了開去,躲得遠遠的。
又過了一段,就連一些小獸也了沒有看到一隻,荒澤顯得非常寧靜,一人不禁說道:“咦!不對呀,這一路上遇到的所有靈獸,都不具攻擊性,為什麼長老們都說這裏萬分凶險,十分詭異?該不是他們故意的吧!要嚇唬我們!”
“石林,你說話越來越沒輕重了,長老怎麼可能會騙我們,小心總沒錯!在這種地方,千萬別掉以輕心!”林玄嗬斥他師弟,提醒道:“越是安靜,越是臨近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