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與他對視著,頓時感到,蕭楚目光中竟有一種與他年齡極不相稱的堅毅和凜然,心中也是微微一怔,說道:“你有什麼辦法!”
“現在不便明說,到時自然知曉!”
“這…….”
兩人幾番說辭,蕭比執意要堅決留下,言辭簡單,卻絕無退讓,強勢如林玄最後隻得點頭。
眾人都還沒有走遠,幾人見蕭楚還真是不走了,在背後揶揄:“螻蟻撼大樹,可笑不自量力!”
“我們都不敢在此逗留!他以為自己是誰啊!也不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倆!”
“純粹是找死!”
“自尋死路,死不足惜!”
“林玄還算得是個人物!他!壓根兒連草根都不是!死了也沒有人知道,你管他的!”
一旁孟君諾有些看不下去,杏眼一瞪,指著他們憤然嗬道:“閉嘴!你!你!你!還有你,還是不是個男人!跟個長舌婦似的!嚰嚰唧唧!在人背後說風涼話!自己不敢留下也就罷了!還有臉躲在後麵嘲諷蕭楚!切!至少人家有膽量,光僅這一點就比你們強!”
她言語犀利,幾人見她發怒的樣子,一手擦腰,一手點指,臉色微現一抹潮紅,杏眼瞪瞪,胸前與腰姿顫動,發怒的樣子更加好看。
被她這麼一斥嗬,幾人頓時閉了嘴,雖有些難堪,也不好回語,隻是訕然一笑,一人臉上有點掛不住,說了個“你”字,在也說不了下句。
一旁了塵淡然地看了他們幾眼,轉身一步踏出,掠至蕭楚二人跟前:“二位,這個你們拿去防身!”
二人接過,見是一金棕色的木珠,看上去樸實無華,暗淡無光,看不出有任何異處,但林玄臉上一驚,當時就認出道:“須彌金佛珠!”
了塵看了二人一眼,淡然一笑:“嗬嗬!林玄師兄果真是見識廣博!佛曰:地生靈秀,原於一草、二木、三菩提,此珠采用須彌山金佛草果籽,配以六道神木珠煉化而成,雖非神器,但對祛邪驅魔,驅逐瘟疫有莫大的幫助!還請二位收下!”
蕭楚二人也不故作姿態推遲,收下後放入懷中。
了塵念了名佛號後退去,林玄看了蕭楚一眼,“蕭師弟且在一邊稍作休憩。”說著就要盤坐準備煉燒石球。
這時蕭楚抬頭一望,見天空幾抹纖雲隨風流走,他頓時心中一動,“等等,林哥!”
“怎麼了?”林玄看了他一眼。
“你看現在吹的是東風,以此石為中心,你一會兒盤坐於北麵或南麵,避開風口,我在東麵,讓這塊大石西對著我!這樣,它就處在風口上!”
“這是為何?”林玄奇怪地看著他。
蕭楚沒作回答,卻問道:“林哥坐於北麵或南麵十丈之外可有影響?”
“那倒不會!”
“在好不過,就依我言行不?”
“無所謂,那我坐北朝南就是!”說完林玄也不在多問,取出一半個拳頭大小的方鼎銅爐,放在石旁,就於北麵十丈之外盤坐了下來,微閉雙目,不在理會蕭楚。
蕭楚立於東麵五丈之外,再次觀察風向後盤坐而下。
見林玄突然睜開雙眼,眼中射出一道青光,探向那石,手臂猛然一抬,一聲大嗬“起!”
那小山盤的石球浮了起來,隨著他一道法印掠出,石球在離地一丈多的距離就被定在了虛空。
“當”的一聲音,他手中一道青光彈在方鼎銅爐之上,銅爐被彈移至石球下麵的正中位置後,便變大數倍,下有四足,上有兩耳。
“簌簌簌簌”隻見林玄袍袖中數股烏黑殘影掠過,銅爐之中就填滿了泉林炭精;他再曲指一彈,方鼎銅爐瞬間“轟”然一聲,就飆暴出熊熊紫藍烈焰,雖是風向相逆,蕭楚在十丈之外都能感覺滾滾熱浪迎麵撲來,令他頓時氣血亂湧,幾乎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