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蕭楚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渾身同樣是焦黑如炭,可見幾處裂口和森森白骨,毛發都是被焦燒成了灰燼。
但他在荒山五嶺已經經曆過死一般的冰火煉獄,雖然那一次跟這次相比,隻能算是小烏見大煙,但他始終堅守最後的底線,念力不減,意識不散,每次似死而複生,卻戰意不減。
如果說還有另一層原因,就是講求技巧。每次被雷劈下,他都以本源五行秘經快速調整體內氣血;由於他意識不渙散,即使在昏死狀態下,殘存的一絲念力都能自行調息。
這時他想到了,或許這便是七公講的神定入夢的另一層意思。
更具實際技巧的是,他在剛招引天劫時就幾經嚐試,可以通過控製體內九罡九煞氣道的強弱,間接影響天劫閃電的力度,於是一步一步加強。
而在天雷劈下時,他先是讓惡獸承受主波,自己承受餘波;當自己漸漸適應後,才讓主波加持己身。
如此這般,在逐步不斷地適應加強中,巧妙地挑戰自己的承受極限,還真成了個天打雷劈都打不死的小強。
眾人看到是這種情景,一人驚道:“沒天理啊!這小子雷都劈不死,電都打不死,這簡直是個妖孽啊!”
“錯!妖孽哪能跟他比啊!你看那兒不是趴著個怪獸妖孽嗎?都劈成了那樣!眼看要掛了!”
眾人遠遠的觀望,都是看得清清楚楚,想到那惡獸剛衝出來時那個氣勢暴烈狂戾,一身紅毛根根豎張,烏紅發亮,赤烈如丹火,鼻哼狼煙,赤煞凜凜,那就何等的拉風。
任誰都沒想,經過幾輪雷電狂虐的摧殘,竟落到這份光景。一身光亮紅毛劈落得精打光,禿頭與身體連在一起,後麵還拖著個炭絲尾,簡直就跟剛從炭火灰堆裏撈出來的奇形怪狀的焦黑紅薯一模一樣。
身上都被劈出幾道霍然的裂口,露出的森森白骨有幾根竟被電成了燒火棍。
頓時數人就對那惡獸都露出了同情的眼光,一人不禁道:“哎喲,真他娘的夠慘的!這還叫是獸嗎?”
“還真是個受!活受罪啊!遭孽!”
“哪有這樣受的!這都不成獸樣了!眼看就要不行了!”
幾人如此這類雲雲一番。
這時孟君諾白了他幾人一眼,“你們幾個嚰嚰唧唧個啥?竟然還同情那個臭名昭彰的惡獸!獸來獸去的,真是一群衣冠禽獸!無聊之極!”
幾人“嘿嘿,哈哈”幾聲怪笑。一人暗地裏嘀咕了一句“她不懂!”立即引來幾人猥瑣的一陣暴笑。
就在幾人無聊閑扯的時候,蕭楚突然一躍而來,跳到那怪獸的背上,竟然就騎在了上麵,隨著他手中拍九罡九煞,漫天雷雲密布,劈來道道密集閃電,令人望之膽寒。
“啊!騎在了上麵!”眾人嘴是極度一張,一地的下巴就脫臼般掉了下來。
一人“撿起”下巴,驚道:“那可是上古有名瘟疫之獸,他就不怕染上病,落下病根!”
這時隻有了塵神色淡定,隻是“嗬嗬”一笑,說道:“這個你們不必過於擔心,蕭楚有我佛須彌金剛珠在身,加之他體質奇特,應該不會有恙!”
“哦,難怪這小子肆無忌憚地騎在上麵,可以放肆地摧殘那瘟獸!原來有了塵師弟在幫他!”
了塵念了句佛號,謙卑道:“阿彌陀佛,慚愧慚愧!我自認無力前去超渡此孽畜!今日所見,確是全仗蕭楚自身奇絕,鬥智鬥勇皆非貧僧可比!”
“沒錯!蕭楚小師弟內勇氣宇,非同一般,今日若是挺過這劫不死,他日定成大器,我等皆難望其峰!”這時,連林玄都上前說道,露出欣賞的神色。他始終盯著那方,關注著前方情形。
“什麼!我等皆難望其峰!林師兄是不是太抬舉他了?”一人不滿道。
“就是!他不過是天潛境!連元坤境都未突破!怎麼可能超過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