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沒想到,仙蹤鬼步如同腳踏虛空,蕭楚形同魑魅,速度又提升了一級,輕鬆就避去了馮午的致命一擊。
隻是,化風銀蛇劍,遇風而行,並不斷抽取著空氣的能量,馮午銀劍狂舞,劍氣重重如同山舞銀蛇,劃過似白虹貫日,曲轉如長蛇蜿蜒;盡管蕭楚身法詭異,一步一個消失,且退且擋,但始終無法擺脫。
不到一個輪回,蕭楚身後被襲來的劍氣,風化凝聚起一波又波可怕的動量波動,如蛇風行,擦裂虛空都發出蛇嘶般的凶戾聲音,劍氣鋒芒竟如白蛇吐信。
隻見,幾道銀蛇劍氣穿破虛空,將空中飄雪的幾片落英割裂成虛影,風化成虛無,可怕的劍氣能量波,蛇嘶般就向要將蕭楚吞噬。
突然,一陣風聲鶴唳,蕭楚手中一把鶴羽長劍回馬刺出,繚繞著九罡九煞之氣,冷風獵獵中,九罡九煞十八道氣環集結,瞬間就在鶴羽長劍上凝練成一線。
以劍芒為鋒,“嗖嗖嗖”風影而過,如同一根仙鶴神針,將萬般元力聚於一點,“啵啵啵”穿越重重能量劍波,化破道道蛇形劍影,竟向馮午長刺而去。
風聲鶴唳,勢如神針。馮午眸中浮現一根長針劍影,前細後粗,劍柄如鶴羽,劍身如鶴嘴,前鋒非常誇張的細長。
蕭楚手中利器,形似一根塵細長針,鋒芒一閃,鶴羽神針穿越萬丈紅塵,凝煉成一線,竟然將馮午掠出的狂蛇劍影都盡數穿破。
馮午吃驚不小,向蕭楚冷冷地眯了一眼,冷哼一聲,手持銀蛇長劍,就向那鶴羽神針抵刺而去。
眼見鶴簪竟化羽成劍,化解了馮午的銀蛇劍氣,蕭楚比馮午更為吃驚;他當時隻是心中一急,就念中一動,沒想到,鶴簪似乎跟他心意相通,就真的化出一把長劍,便順勢凝定九罡九煞之氣摧動,竟然勢同神鶴神針般,風聲鶴唳,凝結一氣,鶴羽神針般的鋒芒竟無物可擋。
他心下一想,出嶺時手無寸兵,一定是雲姑將這一切都已安排好,可謂用心良苦,不免心中一熱,此時此刻,虎倀橫行,也不知荒山五嶺那邊怎麼樣了?
隻是強敵在前,容不得他多想,隻聽到兩件利器相擊,“呯”的一聲,就擊蕩出一圈圈的能量波,將兩人都撞擊開來。
兩者又經幾個回合,馮午雖眼中殺意盡出,欲除去而後快;但蕭楚凜然無懼,到後來越戰越猛,在被幾道銀蛇劍氣所傷後,幾乎是拚命似的打法,狂野的戰意中,透發出的殺伐戾氣,時如天罡剛烈似火,時如地煞戾嘯九天,呼呼風動,狂戰殺氣懾人。
就是眾人在場,也為場中越來越濃烈的殺氣動容。
眾人都以為隻是小打小鬧,就會很快收場。蕭楚不過是元坤境地元級,層級相差太多,毫無半點懸念,事先就是敗局已定,都沒想到為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兩人都使出了全力,毫無保留,瘋狂對戰了一個多時辰,還未見收場。兩人都已數處掛彩,全身血跡斑斑,手上血滴長流,臉上目露凶光,空氣就飄蕩著血腥的凶殺之氣。
而隻有馮午身在其中,才是真切感到,蕭楚那股與生俱來的狂戾殺意,仿佛在加速彌漫。
他每一次劍氣傷到對方,隻會激發出蕭楚無盡的爆發潛能,和越來越瘋狂的反擊,完全是不顧命的打法,眼中血線流動,充溢著煞氣凶戾,目中之光懾人心神,觸之如針芒射來,令他頓生膽寒。
兩人相戰的域場,愈來愈來冷獵,如同地煞極寒,降至冰點,馮午心中一寒,都萌生了退意,隻是眾人在前,如此收場有損他及馮門的顏麵。
而對於蕭楚來說,孤身一人,無人可援,麵對強者來犯,唯有強勢反擊,方有一線生機。在修界,弱螻蟻,強為尊,沒有人會真正同情弱者,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血戰到底。
眾人也沒想到,蕭楚雖屢受馮午劍氣所傷,全身染血,卻是戰意有增無減。兩個時辰過後,他以低階等級,竟然與塵元級的馮午平分秋色,雖傷痕累累,但在戰意氣勢上還勝了一籌。
而反觀馮午,明眼人都不難看出,他實際上已萌生了退意,早沒了之前的囂張氣勢。
見到兩人相持不下,馮坤終於忍不住要出手。他一上前,全身元力透發而出,蕭楚就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向他威壓而來,令他血氣亂湧,心生驚悸。
“二哥!”馮午見馮坤上來,頓時心裏一鬆,斜眼看了一眼蕭楚,見他眼中凝重無比,就對他說道:“臭小子,你現在反悔還來得急!”
蕭楚雖然被馮坤的氣勢所壓,臉上凝重都生出一絲驚痙攣,但他挺戰而立,毅然道:“要戰便戰!反悔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