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蛇吞吐長達近兩米長的蛇信,就向蕭楚卷去,重口味的腥風惡臭,令眾人都作嘔。
蕭楚暗暗提氣,掠出九罡九煞之氣相擋,卻發現力道比之前弱了好幾成。巨蛇輕輕吐出一股黑煙,就將之化去,直接張口直下,就要將他吞噬而來。
這時,上空一道佛光掠過,般若真經響起。
了塵手中法印已探出,空中一支巨大金色佛手快如閃電直下,就掐住了蛇之三寸,將其擲入高空。
眾人隻見身前一道佛衣殘影掠過,了塵已掠至蕭楚跟前,在他身上拍出一道佛光,提起他就快速退閃了回來。
與此同時,一道不易察覺的青色光影,從蕭楚身邊閃過。
兩人剛一站穩腳跟,就見那巨蛇之軀,“嗵隆”一響,如一座山丘般地重重墜落下來,剛才蕭楚呆過在地方,都被墜撞出一個深坑,揚起漫到塵土,灰霧彌漫。
大蛇“嗚嗚”哀鳴,顯然被撞得不輕,頓時就全身痙攣了幾下,一動不動。
季炎見之,當時就臉現驚容,怔怔地看著了塵道:“了塵的佛門釋迦擲象,果然神力了得!”
了塵神色淡然,念了句佛號:“釋迦擲象自是我佛神力,但貧僧拙劣,不及其千分之一,否則全力施出,此孽障至少要三日才落!”
“啊!三日才落!豈不是要擲到九天之外!”眾人聽聞,都是心中巨怔。
“釋迦擲象”原是說釋迦牟尼昔日為王子之時,一日禮佛時被一巨象所阻,釋尊便提象鼻將其擲起,三日方落,巨象落地成坑,可見佛法高深到不可思議。
此後傳至衣缽門徒,佛門親傳弟子口中默念般若真經,手結大佛天印,運起龍象之力,全身隱隱出現佛光,腳下砂石四裂,會遽然出現一個凹坑。
眾人來自各派人傑精英,對“釋迦擲象”雖有所耳聞,但今日是親眼見到,都甚為震驚,向了塵剛才捏印地方一看,果真上麵有一個明顯的凹坑。
“啊!雷鼓珠怎麼不見了?”
剛才佛光普照,之後是塵土飛揚,都沒注意到異動,這時,眾人才發現土丘上隻剩下光禿禿的牛角似地硬刺,七星雷鼓珠早就失去了蹤影,上麵隻掛著摘後留下的殘蒂。
戎少公子眼睛眯了幾眼,就盯著蕭楚道:“小子,是你剛才摘了吧!你還手腳倒是挺快的哈!”
蕭楚心裏也是直範迷糊,但見戎少公子一口咬定他,心裏不爽,便回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摘了?剛剛我是動都不能動彈!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下流貨,暗地裏給老子下了黑手!”
“你小子一看到大蛇,都被嚇破了膽,動彈不了也很正常,還人窮賴屋場!”
“誰做過了,自己心知肚明!”蕭楚冷冷道。
“哼!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個小吃貨!你快把他交出來!”
馮午附道:“沒錯,一定是那個吃貨,剛才了塵提起你的瞬間,我就好像看到一絲青影掠過!”他看了看了塵。
了塵隻是掃了蕭楚一眼,卻神色淡然,隻是念了句佛號。
蕭楚摸了摸腰間的青木:“他自己不出來,我也是沒有辦法的!”
馮午在吳四旁邊,上前了一步,麵色不善,厲聲嗬道:“怎麼!我們這麼多人出力,你想一個人獨吞!臭小子!”
見他故意把嗓音都提高了,以聲勢壓人,蕭楚目光炯炯,也是凜然道:“此處大荒丘澤的範圍,本就是無主之物,要采得靈藥,各憑本事和機緣,就是我拿了,又能怎樣!”
“你!找死!”說著戎少跟馮午就要發難,欺至蕭楚身前。
隻是他們還未來得急動手,一道烏影夾帶著腥風,就自半空掃了過來,戎少跟馮午兩人急忙掠去數丈之外,但還是被一巨尾掃翻於地,吐了數口鮮血。
而蕭楚腳踩仙蹤鬼步,一步一個消失,瞬間就躲過這一擊。
“原來那條大蛇還沒死!”
眾人失驚打怪,心驚膽寒,都沒想到那條大蛇不僅沒死,速度竟是快如風影,都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它就出其不意地給幾人一擊,空氣著都彌漫著陣陣颼颼腥風。
幸好各位身法都不弱,即時避閃,才不至受到牽連。
但盡管如此,狂蛇發飆,身軀就達十餘丈,“嗖嗖”風行如電,如連綿山丘般飆竄,幾人躲避不急,一被觸到,就被撞飛數十米,在半空被巨蛇抽得幾近筋骨散架,連吐數升鮮血。
隻是,他們後來發現,大蛇的目標並不是他們,否則,早就一命嗚呼。
他們一看,巨蛇的顯然是衝著蕭楚去的。“這明擺著的事,雷鼓珠是被那小子順手牽羊了,否則這條大青黑大蟒怎麼會跟發瘋似,隻是跟著他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