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高中同學許莉,我們是一個宿舍的姐妹,高中畢業後她就和一個開文具出口公司的小老板結婚了。這麼多年來,我對她的評價一直都沒變過,那就是她一直在表演著一場自我虐待的行為藝術。
我還上大學的時候她就已經懷孕了,在她老公的要求下,她辭去了工作專心在家養胎。百無聊賴的她天天在網上蹲著,不是瀏覽各類網頁,就是在群裏和我們聊聊天。
後來這上網就上出了問題,她不知道在哪裏看到一篇帖子,說女人懷孕期間,男人非常容易在外麵找女人,這下她慌了。先是來群裏,跟我們宿舍的姐妹請教,問怎樣才能看出一個男人是不是在外麵找女人了,大家自然是安慰她,讓她不要多想。
但是現實情況是她越想越多,老公回到家,她就暗地裏進行各種調查,外套、褲子、鞋子全都要檢查一遍,言語裏還要多番試探。
當一個人抱定了對一件事的看法,即便事情並非如此,她也會把各種跡象拚湊在一起,讓事情朝著自己所想的方向發展,以證明自己想的是對的,這其實是一種心理暗示作用。
許莉也是如此,從她開始懷疑老公有外遇的那天起,她就下定了決心要找出老公的罪證,盡管這“罪證”是莫須有的。
她開始每天耗盡精力地偷偷檢查老公的手機,翻看老公的聊天記錄,回憶老公這幾天來的“反常”行為,琢磨老公所說的每一句話……
最終,她決定要跟蹤老公,看他在公司是不是有什麼“豔遇”。
一兩天過去了,許莉果然有所“發現”。她坐在公司對麵的咖啡廳,發現老公上班期間會帶著一個女的從公司出來,開車去別的地方,一般兩三個小時後才會回來。
許莉十分傷心地認為,那個女人肯定是老公的情人,神情恍惚的她在從咖啡廳回家的路上,沒有躲開迎麵過來的自行車,被撞倒在地上。
大人沒事,孩子卻沒保住。
沒了孩子的許莉十分傷心,她責怪老公,說因為他在外麵“胡搞”,寶寶才沒有了。許莉的老公大叫冤枉,解釋說那個跟他從辦公室出來的女人是她的助理,他們是去和客戶談一筆生意。
許莉這才發現,一切都是自己臆想出來的。抱著對沒出生就夭折的寶寶的心痛還有被冤枉的老公的愧疚,許莉不停地責怪自己,也一直想設法彌補這塊裂痕。
出於愧疚,出於想要彌補的心態,許莉對老公開始格外的體貼。給老公做營養餐,幫他按摩,經常打電話到公司……
許莉的老公卻承受不了她如此殷勤的照顧,衝她發了脾氣。許莉嚇得不敢說話,從此做什麼都更加唯唯諾諾,甚至有了“低聲下氣”的感覺。
就這樣,許莉又開始一天天琢磨,她在想老公是不是還因為孩子沒了在生她的氣,是不是不愛她了,是不是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直到有一年我們宿舍姐妹聚會,看到她憔悴得像變了一個人,她告訴我們,醫生說她得了抑鬱症。
許莉是敏感和多疑的,你可能會覺得她很傻,讓幸福從指間溜走。其實人在局中,許莉恰恰是自以為自己的“聰明”能夠挽救回“失足”的丈夫。
發生這樣的結果,從根本上說,原因有兩點:
(1)性格問題。許莉本身敏感細致的性格注定了她對婚姻的謹慎態度,所以當她開始猜疑丈夫的時候,她是抱著“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心態。
(2)生活重心問題。前麵有交代,許莉從懷孕起就辭職在家養胎,一直沒去上班,也就是說,她有大把大把的時間來胡思亂想。而她的老公,也就成了她生活的重心。
對於女人,工作不一定是謀生的工具,但它能夠帶給你一筆穩定的收入,更重要的是,它意味著一種“朝九晚五”的生活。這種生活模式分攤了你一天中三分之一的時光,也分攤了你的生活重心,更分攤了你對於生活瑣事的執著。
通常女人都比男人敏感,但是這份敏感和多疑並不一定能帶給你十足的幸福。反而是難得糊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經營之道往往能帶給婚姻意外的浪漫和驚喜。
麵對一臉茫然,詢問我們為什麼她的婚姻會變成這樣的許莉,我給她講了我身邊一個朋友劉卉的故事。
劉卉是我朋友中婚姻非常幸福的一個,但是她並非美女,而是個體型稍胖的女孩,沒結婚前喜歡傻傻瞪著大眼裝無辜,你別說,這招還真讓她俘虜了一個優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