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文隨著眾人離開大殿,便被父親段正青叫住。
“這一次出鏢,武功有什麼長進嗎?”段正青問道。
“這一次我的槍法雖然沒有突破三十六式,但是我感覺到了我體內隱隱約約有一股暖流,在我的五張六腑緩緩流動,可能我已經練成真氣了。”段子文回答道。
“嗯,不錯。招式不是短時間就等煉成的,先把基礎打紮實,再練招式就不難了。”段正青鼓勵道:“走,這一次出遠門回來,該給你娘上柱香了。”
“二師兄,等等我。”
父子二人剛要走,就聽見王守梅的叫喊聲。
“六姑,你怎麼過來了,不是外公把你關起來了嗎?”段子文問道。
“去去,小孩子家家的怎麼那麼多話。你們這是幹什麼去啊?”王守梅問道。
“我們去......。”
“這不子文剛回來,我們回去和子文他娘去上柱香。”不等段子文說完,段正青就搶先道啊;‘師妹,你有什麼事嗎?”
“哦,正巧我也沒事,就跟著你們給師姐上柱香去吧。”王守梅道。
“那就有勞師妹多心了!”段正青謝道。
“師兄,你怎麼老是見外,我給師姐上柱香不是應該的嗎?”王守梅生氣道。
三人進入一旁的走廊,幾拐便來到了一座小院,院子是平常的四合院。此時小院大門緊閉,一道小徑聯通著走廊。
打開大門便看見一片花園,幾顆梨樹。現在正是冬天,雖然地處南部,也免不了樹木凋零。院子裏除了一座花園,還有一潭小水池,水池不大,僅有兩丈方圓,水池裏種著蓮,由於冬天的原因,都已經凋零,一塊塊冰碴漂浮在水麵上猶如一條條小魚。而真正的小魚卻不知道跑到哪過冬去了。
三人走進靠西的廂房,便看見廂房正中掛著一幅畫像,畫中女子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氣若幽蘭,皮膚光滑白皙。
烏黑秀發上插著一根青木簪子,將頭發盤成圓狀,下層將三千青絲散落在肩膀上。白暫的臉龐上,一雙秋水明眸,讓人看上一人卻終身難忘;麵靨如花,朱唇玉齒,再加上臉龐上點綴著一顆淡淡紅痣,更是美麗至極啊。但見她雙眉微皺,卻是帶著一絲哀愁。
段子文先上了香,磕了頭,便站在了一旁。隨後又是王守梅上香,片刻隻聽王守梅道:“師姐,轉眼間你已經離開我們將近十年,子文也已經長大成人。可憐二師兄至今還是......。”
段正青不待王守梅說完話,便打斷了對方:“師妹休要再說,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文芳走時我已經答應與她,一定要把子文養育成人,娶妻生子。”
王守梅卻不理他,繼續說道:“我猜師姐也不願讓師兄孤獨一生,將來子文成家立業後,成為孤家老人。”
“師妹......。”段正青想要說些什麼,卻不知從何說起。
段正青比王守梅大上將近十歲,當王守梅剛進鏢局之事,才是個十一二歲的豆蔻少女,那時段正青卻已經二十多歲了。作為二師兄很是疼愛這個可憐的小師妹,經常指教一些功夫給他,一來二去,段正青仁愛的印象深深的印在少女的心裏。漸漸的,王守梅小小的心裏便生氣了一絲漣漪。
可是段正青卻沒有想到自己一時的憐愛竟然害了這女孩,當十四歲的王守梅把自己苦苦埋藏心裏的話說給他時,卻被無情的拒絕。
王守梅知道二師兄心中隻有師姐,也知道他和師姐從小就是青梅竹馬,便把愛意埋藏在心底,直到八年前,一場意外,才讓王守梅埋藏多年的心思又成長出來。
可是段正青以段子文年齡小不願再取,拒絕了王守梅,但是王守梅卻知道,這是唯一的一次機會,再不抓住,就會後悔一輩子,因此這八年來,一直都是苦苦追取。
也不是段正青沒有想過答應王守梅,但是段正青一直把王守梅當作妹妹,心裏總是轉不過彎罷了。
王守梅見師兄依然還是老樣子,便也不再說話,待上完香後,出了門來到了屋外。王守梅又忍不住說道:“師兄,子文也不小了,師父他老人家說了,這一次去華山就把這一門親事給定了。”